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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夫郎曾是美强惨[穿书] > 第37章 纸老虎
 
舟墨性格沉稳, 便是那夜邹钰带着人来“捉奸”的时刻他也未见过半丝慌乱。

但是这会儿,只是因为谢一白倒了霉,这人就跟个孩子般的哼哼着。

宴清掩唇笑他, 没出声,肩却颤个没完。好半晌, 舟墨才靠过来, 轻轻拍着宴清的背,无奈道,“别憋着岔了气。”

那模样, 明明有些恼,更多的却是纵容和无奈。

宴清笑着笑着, 又偏过头去闷咳了几声,伸手轻轻推开靠过来的舟墨,“这回是真感冒了,你离我远些, 别过给你了。”

舟墨看他一眼,慢斯条理的道,“该传染早就传染了, 现在提这事是不是太晚了?”

宴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舟墨是在打趣他昨晚索吻的事, 一时间脸燥的不能望, 只“瞪”的一声从凳上坐起, “我去做饭!”

舟墨把人摁了回了座位, 自己朝着灶台走去, “我来吧。”

他把之前的腌肉取出来蒸好, 热了热米饭,再配上盘小菜,伙食还算良好。

舟墨给宴清夹了好几块肉, 托着下巴看着宴清格外秀气的吃饭,只觉得赏心悦目。

宴清小口小口的吞咽掉嘴里的肉,用手挡住了碗,阻止舟墨进一步的投食,他鼓着腮帮道,“吃不掉了。”

舟墨筷子方向一转,递到宴清嘴边,打着商量道,“最后一块?你太瘦了。”

宴清垂眸看了自己一眼,又狐疑的看向舟墨。

舟墨哄骗道,“我喜欢胖的,张嘴,最后一块。”

宴清:“……”

见人吃个饭还要脸红,舟墨差点没忍住去逗他,但又怕惹火了撂勺子不吃了,于是也只等人把筷上的肉叼走,笑着收回筷子。

舟墨提起别的事,“过几日搬去我那屋住吧。”

宴清嘴里还在小口小口嚼肉,一听舟墨问他话,立马加快动嘴的频率,等嘴里东西全咽下去了才开口道,“好。”

舟墨有些意外,“不问我原因?”

宴清看着舟墨,摇头,“不问,你去哪我去哪。”

“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舟墨失笑,顺手揉了一把宴清的头。

吃完饭,两人在院里给土豆浇水顺便消消食,舟墨看着宴清,突然想起来件事,“昨日是谁喊你出去的?”

他听见的声音有两道,一个谢一白,另一个是个男子,而且是把宴清骗出去的男子。

舟墨看见宴清浇水的动作一顿,于是上前两步,“他是帮凶。”

宴清沉默了会,放下水桶,“他……他可能是被逼的。”

舟墨盯着宴清,“但你确实因为他受伤了,不管是不是被逼,伤害了你就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替他隐瞒?”

宴清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怕你太生气了,不听人辩驳。”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一个方向,舟墨顺着看去,只见在他们家院外不远处的树后面,露出了小半个脑袋,见他们看过来又立马缩了回去。

舟墨脸色一沉,抬腿就想过去把人拎出来,但宴清却握住了他的手腕,摇摇头,“阿墨,你先听我说。”

“昨日唤我出来的男子名叫严知,性格十分孤僻,很少同旁人交流。”

舟墨看他,冷声道,“所以?”

“……”宴清一噎,“所以他没什么理由跟我有矛盾,况且他人虽冷僻,但以前也帮过我。”

舟墨不置可否,“人变坏很容易。”

“阿墨,我知道你替我气——”

“我更气你,”舟墨轻飘飘的打断了宴清的话,看着宴清怔然在当场,伸手替他把碎发别至耳后,“你倒是心肠好,挨个原谅。”

舟墨垂眼,看着宴清,重重的扯了扯他的脸,叹气道,“你打算怎么办?”

宴清眨了眨眼,“我先去看看他?”

严知这个人,向来深居简出,所以宴清在宴会上碰见他还是挺意外的,本来想聊几句近日,结果严知张嘴就是舟墨在外面等他有事。

宴清走过去的时候没收敛脚步声,树后人听见后身影一僵,转身就跑。

宴清没追,“严知。”

那个身影顿了一下,还想跑,但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严知一抬头就看见舟墨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他什么也没说便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也叫严知后背发凉。

宴清站在原地,一改在舟墨面前的温柔,冷淡极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严知退了两步,脸上闪过些挣扎,他看着宴清,眼底一片痛苦。

宴清也不逼他,就这么看着他,良久之后,严知才哑着声音开口,“对不起。”

宴清摇头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严知低下头,扶着自己的手臂,手指绷的发白,半天才掀开衣袖,那里疤痕狰狞。

舟墨眯起眼缝,看着严知的手腕,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问,“谁伤的你?”

严知放下袖口,“我自己剜掉的。”

宴清一怔,“是因为谢一白?”

最起初的严知还没现在这么孤僻,但遇到谢一白之后,那人时不时的骚扰威胁,严知便成了这幅样子。

严知以为时不时就得应付谢一白的骚扰就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却不曾想谢一白逼着他去害人。

如若不从……他的耻辱并不是只靠剜肉就能抹去的。

严知犹豫很久,才将宴清骗了出来。严知知道谢一白要做什么,她也只会做那档子事。

可后来严知只要一想到宴清会变得和自己一样不幸,甚至比自己还惨,他就后悔了,等他跑到谢一白去的地方后他就只看见了匍匐在河边冲脸的谢一白。

严知心一狠,直接拿块石头将刚醒过来的人又砸晕了去。

宴清沉默了会,“你走吧。”

严知看他。

“我不怪你。”

严知闻言有些失落,却也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原谅。

和严知分开后,宴清一反常态,突然想去看看谢一白。

宋悦说这人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大冷天的,一泡就是一整夜,能勉强捡回条命就是万幸了。

他们到的时候,徐力士正好跟她的新婚夫郎秋儿刚刚出来,看见两人时明显怔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徐力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抬腿先走了。

秋儿落在后头,朝两人点了点头,“妻主家里有事,走的急切了些,二位莫怪。”

几人并不相熟,打个照面就分开了。

屋里药味很重,谢一白睁着双眼睛瘫在床上,见到两人不由得目光愤恨。

宴清偏头看向舟墨,“这是真瘫了?”

舟墨上前,隔着被子捏了几下,谢一白毫无反应。

“瘫了,而且……”舟墨奇怪的看向床上的人,“哑了?”

宴清居高临下的看着谢一白,嗤了声,“真弱。”

舟墨:“……”

宴清从怀里拿了株草出来,“这是万年青,也俗称哑草,不过好像现在有点多余了。”

他颇为遗憾的将草药碾碎,随便的吹散一地,“走吧,阿墨。”

舟墨从进去到被拉出来,整个人还有些呆,他是第一回见宴清这么……强硬的模样。

好像隐隐约约有了那么点美强惨的影子了。

毒哑?还真挺吓人的。

宴清见舟墨一直没说话,全然不复刚刚的气场,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舟墨的衣角,“阿墨……刚刚那是……我路边随便摘的叶子。”

舟墨偏头:“?”

“……我就是觉得,应该吓一吓她。”宴清有些迥然。

舟墨失笑,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纸老虎。”

从谢一白这出来以后,舟墨带着宴清去找了下村口的刘大姐,提了下改建的事情。

刘大姐不愧是专注这行的,舟墨只简要给她描述了下便明白了,拍着胸脯说包在她身上。

冬天就快来临,宴清的身子架不住冬天的寒冷,所以在那之前,屋子就得建好,再往后便是过年,年前年后要忙的事很多,加之他答应宴清的婚礼。

……即使没法大张旗鼓的办,也得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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