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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腹黑王爷: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承诺
 
“兰儿,朕想给你一个名份。”他放下我,紧皱起眉头,看着我良久才道。

是啊,他若不想这样,何苦今日让我在众人面前演这一场戏。

“他还没死,亦或是你想逼他死?”想像他爷爷一样,上演抢兄弟老婆,逼兄弟自刎而死的戏码吗?

我轻轻的笑,与他擦身而过。

我们都是一群待结丝的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破蛹成蝶。

此次一役,我在宫里的地位顿时变得十分的微妙,以前的风言风语,胡乱的猜测都似乎有了事实的根据,我不是作为弃妇被软禁在咸福宫以制衡十四,而是雍正有意想纳为我妃,名正言顺将我抢过来。

如意来这里的次数也少了许多,我倒能理解,她总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受到所有妃嫔的排挤。

弘历和弘时倒没有顾忌,时来向我请安,我接待几天,便闭门不见,而对雍正则是以身子不利,不敢以病弱身子相见,以免影响皇上龙体为由,避讳在床。

那天后,直到开了春,再没有下过雪,纵然那天不是和十四在重温我们的过往,倒总算微微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心下不至于抑结。

就这样,日子一直过到了四月,正是春光明媚,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宫里空气中隐约也有香气,我猜是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连我们这咸福宫竟也飞来几只乱打乱撞的蝴蝶,让倍伴我的几个宫女也有了想在院里一扑的童心。

我唤人搬来自制的画版,又呈了一小茶几在侧,唤人帮我磨砚侍侯,自己则在阳光暖洋洋的早晨到了咸福宫侧边的小池塘写生采画,当年的几棵大树早已经要两个人才抱得过来,我对这棵树十分念旧和喜爱,当年也是在这里,被十四蛮恨的夺去初吻,这里日出日落,留下我多少的喜怒哀乐,连池边一棵小小的石头,我也眷恋颇深,小菊示意我搬到树荫下作画,她脸晒得红通通的,还冒出细汗,我却毫无感觉,手已经被晒得发红,是不是发烫我不知道,却也听从,搬到树下。

池塘过去,便是一排浅浅的树木,稀疏的树后,便是高高矮矮的红色宫墙,远远望去,有些宫殿侧角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射出闪耀的光芒,一路更加望不到底,好像没有尽头,这紫禁城大得好像我只是一粒沙石,这么的不起眼,好像埋没在深海底下。

这样看过去,景色不是不美,可美已经是次要,这种美的下面,藏了太多太多人为赋于的感伤和哀愁,美不美已经不重要,它所给人带来的感受,已经远远超过它本身的形状,看着跃然纸上的画景,我悠悠长叹了口气,为何我画得这么逼真,却又有遥远的感觉,它已经不像一副画,而更像我们内心压抑的呈现,我为什么要画下它?我颓然放下笔,今天早上一醒来,这种欲望突然就这么强烈的生出来,然后我就木然坐在这里,木然的一笔一画,留下这景象。

多少年前,亦或是多少年后,我站在宫外头,望着这层出不穷的黄墙,心中那种震撼与不安,恐惧与害怕的心跳恐怕也由此而生,尽管一切都逝去多年,却仍然触景伤情。#@$&

我命人仔细收好这画,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但仍然想收好。

我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将腿伸到清澈的池子里,一下一下的荡漾着,初夏的水还有些微凉,有人给我披了件外套,我笑着回头一看,原来是十三。

我往他下身一扫,看样子,入了夏,他已经不穿我做的加厚型棉裤了,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消瘦透了,眉目间都可见骨,眼角的细纹又堆积了些,却只给他增添和善和内容,他整个人轻飘飘的,看让看得心疼。

“凉了,来,穿上鞋袜吧。”

他蹲下身,伸出双手,微抬头看我笑。%&(&

我轻轻摇摇头。

他执意,好吧,我无可奈何一笑,双腿从池里抬起,皮肤上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我还记得他当年如何为我腿处伤口抹药,包扎,那手感和心境,如今,竟然也未变,不带任何亵渎,如此的专心致志,只是有些粗糙的手心摸过我腿面水痕时,有微微停顿。

我随他目光看去,被这种年轻与衰花也刺痛了眼,洁白细腻的肌肤,玲珑小巧的小腿和脚,今日阳光却又这般的好,这皮肤与初生的婴儿相比,也不逊色,十三本最不显老,肤白,人也精瘦,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但这一比,却还是老了。

也许他想的没我的多,亦或是,这么多年来,有再多的,他也都容易想通,他与我说过,他看透了许多的世事,所人,心境才会平和。

“皇上看来要有大的动作,若兰,今天我来”

我打断道,“你是想劝我,让我有心理准备,还是皇上能忍到今天,已是不易,让我不要与他冲突?”

他摇头浅浅一笑,但笑却早已经不再单纯,“若这样说,也对,我是怕你,心里又犯傻,想不通,皇上要做的事,这些年来,谁拦得过他?”

我则自嘲道,“十三哥倒是明白皇上,可若兰这么多年来,又哪有一刻放下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兰做得不少,今后还是一样会做,今时今日,我早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哪考虑其它,只愿做多做少都好,让自己良心安稳一点。”

“你今日又何须说这些话,你明知道,他不会要你的命。”

我摊摊手,起身无奈道,“所以,十三哥,你明知我们会斗下去,不管输赢,你又何须来这一趟。”

十三扶我入屋,浸润了一声温毛巾,让我按在脸上消热。

“这次恐怕不同凡响,皇上是要开始大动作,你自己可当心些。”

我倒有些好奇了,于是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十三抹抹袖,抿了口茶才道,“你知道八哥以前一向最擅长什么?”

“结交群臣。”

十三点点头,“就算谋划失败,八哥在朝里的贤名威信还在,皇上也一直保留着他的体面,今日早朝,特召了诸大臣前来,特意讲八哥过往种种,这其中,有大部分,是八哥结交的群臣,不止于此,往后还要诸大臣监督八哥在朝中动作,察其善恶,据实以报,八哥在朝中,恐怕以后越来越难。”

我冷哼道,“皇上用这招对付八哥我看没什么用,八哥心性好,如今又都想通一切,自是不在乎这些,他还会跟这些老臣翻脸么?没这必要。”

十三摇摇手,“你只知其一,皇上这样为之,以我看怕不简单如此,八哥自然不会与大臣过不去,但大臣为表忠心,划清界限,必然处处与八哥过不去,虚报谎报信息也不是不会发生。”

我听出十三话里的意思,“这样说来,倒是符合皇上的性子,八哥当年既然是借这些文臣的力量在朝中与他抗衡,今日,他只几句话,便让这些大臣,反转过来打击八哥,对皇上而言,这比什么都要来得开心。”

十三未再说下去,“有些事你当知道就好,我猜来猜去,还是直接来告诉你,好过你胡思乱想,你身子不利,多顾着自己才是。记住,我对你的承诺。”

十三,你那承诺,我恐怕等不到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对你敬重的四哥皇上绝望和伤心。

晚上雍正赏赐予我满桌从南方运来的新鲜水果,与我一同品尝。

见我气色不错,他自己本已吃罢饭,又唤人搬上宵夜,与我小食,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你没话对我说?”

我斜眼看看他,拿了一片雪梨小口吃来,“说什么,我和你还有话要说吗?”

他倒是挑眉哦了一声,“我倒不相信你真看开了。”

“你这样除了激起更大的不满,还有什么收获?”

他一笑,“你说的对了,我说让他们佩服我,甘心服输,那是客气话,当年他们决定与我反道而行,早就知道今日的局面,我不过是走着既定的路罢了,不稀奇。”

“何不一刀一个砍了?”

“那样多没劲。”

“你有这点心思,还不如多花在如何为民上得好。”

他放下碗筷,倒是转了话题,“听允祥说,你想给那个哈萨客族的小孩子格格的身份?”

我点点头,“她就是我的女儿,不是什么哈萨克族的。”

“好,朕即日就让内务府办,嗯,快三岁了吧,可惜不能说话。”

“她们在祈县过得可还好?”遥儿那丫头,是我害了她,小时候她活蹦乱跳,现在,关在一个小地方,自己的额娘被人说得不堪入目,对她的打击有多大,我不是不知道,我也庆幸,那个孩子半途去了,否则,不是再多个罪孽?

他惕惕牙,吐掉涮口水,突然笑道,“难得你这么风平浪静,倒是有人沉不住气,在张家口闹了起来,朕给他办的正事,也不顾了,私下祝祷,唤我雍正新君,闹得那是一个欢腾,这场戏可惜你不在场观看,这老十,就是那样,朕处不处罚他都一样,时间长短对他来说,哪有任何意义。”

我没回话,却也暗暗知道,雍正这是不屑十阿哥,暗讽他不长进,再给他十年百年,他还是一样长不大。

“皇上哪有这么大方。”

“那是自然,不回应岂不让他更猖狂?朕给了他一个大不敬罪,削爵拘禁,以观后效,很是妥当。”

“十哥做戏,皇上你自然也得回戏,否则,又怎么会有替十哥受过呢?”

雍正放下笔,回头朝我摇摇一指,点头笑道,“兰儿你这话说到朕心里去了,以老八的性格,朕要找他的不是,还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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