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戴眼镜的小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应该是刚进公司的新人。
“请说。”姜堰点头道。
小年轻畏畏缩缩的看了眼林正和，林正和脸上挂着没什么感情的笑容，看不出情绪。
他再看了眼姜堰，姜堰正看着他，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他从他眼里看到了鼓励，他鼓起勇气，道：“这个数据有问题，像是……像是……”
有两个字梗在喉咙里，他不敢说。
姜堰接话道：“像什么？”
像是受到了鼓舞，他大声说出了两个字，“作假。”
掷地有声，办公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你胡说。”齐总监第一个站了起来，爆发一般的吼道，“你在胡说，你不过是个刚实习进来的，谁让你进来开会的？滚出去。”
小年轻抿唇，耷拉着肩膀，收拾了东西就想离开会议室。
他很后悔自己突然站起来说话，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会的，来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主任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将他也推了过来，他才跟着进来。
他正准备离开，刚站起来，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将他按了回去，姜堰站在他身后，“一个实习的都看出来了，你们都看不出来，还有脸让别人离开？”
齐总监脸色沉沉的瞪着实习生。
实习生唯唯诺诺的站起来道：“我还是走吧，我……”
“不用，你就坐在这里。”姜堰再次将他按下去。
“你别故弄玄虚，你肯定是收买了这个实习的，才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的。”齐总监生气的道，“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你休要胡言乱语。”
姜堰回到自己座位上，手里的文件啪的摔在桌上，声音很大，将会议室里那些坐立不安的人吓得一个哆嗦。
姜堰冷声道：“这么一个小项目，花的钱居然超过了一个中型投资，我想问问，是你们能力太差需要拿钱去砸，还是你们合起伙来把公司得钱坑没了？”
他厉声责问，齐总监心里有鬼，也不看姜堰，就看向林正和，“董事长，这个项目您当初是看过的，钱也是经过讨论才决定的，他是在诬陷我。”
“我诬陷你，那这个投资案计划是谁写的？”
“我……”齐总监说不出话来，投资企划案自然是他写的，“可是，可是，当初也是一起通过的啊，这怎么又是我的问题了。”
齐总监很不对劲，林慧看得出来，她好笑的问道：“难道这还是我爸爸的问题不成？齐总监，你一向做事稳重，不会是看着公司快要破产了，想着捞一笔跑路吧？”
林慧说的轻松，齐总监却像是被侮辱了一般，勃然大怒，“你胡说些什么，我和你爸爸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居然这样诋毁我，也罢，这公司我不做了就是。”
一直没说话的林正和沉声道：“慧慧，道歉。”
林慧咬唇，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对不起，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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