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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岑溪祁胤琛 > 第195章 深情告白
 
昨晚也说过这件事,但岑溪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不好再与岑溪提起,他现在该做的,就是挽回自己在岑溪心中的形象。

关于江南之事,祁胤琛先回了一封信给皇上,告知他江南的情况。秦炎救人的事,祁胤琛也写在信中,秦炎如此也应该获得一些朝廷的奖励。

祁胤琛还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才是,他可不会因为岑溪而忘记秦炎的功劳。

还有一件关于赈灾的赈银之事,祁胤琛不打算写在书信当中,以免书信被人做了什么手脚,看了去。

朝廷现在比较混乱,祁胤琛行事也该小心一些,什么事应该在书信中提及他会写着,什么事不该提及他只会守口如瓶。

这件事比较重要,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回到宫中后再与闫年辽说。

花园内,老者面前摆着一盘棋,对面并没有任何一个对手,他一人下着棋,对弈了几句。

门外进来了个年轻男子,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见了就觉得此人是个年轻有为之人。

“爹。”男子唤了一句老者。

老者手中的棋子一落,白子胜黑子败,随后抬起眼看着男子,道:“铭儿,你回来了。”

袁铭将腰上的佩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袁维清对面,“爹怎么一人在这下棋,没有找其他的官员出去饮茶或是小聚?”

袁维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其他官员不过是一些俗不可耐之人,我又岂会主动去与他们接触。”

“也是,爹如今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了,别人来巴结你还来不及。要不,有时间,我们一同出游一番?”袁铭提议道。

袁维清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一把老骨头了,没力气折腾那么多。”

“哦,爹,孩儿听说,江南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爹也没那么多事情可以担忧的了。”袁铭说道。

“呵呵,是啊,解决了。”袁维清这只老狐狸,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从不让袁铭参政,是怕他接触到太多不该接触的东西,对于他每次问的事情,袁维清回答的都比较敷衍。

“王爷也算是有些本事,瘟疫的事听说还请了高人来特地帮那些百姓查看病情。”袁铭的话里充满着崇拜。

“好了,有些事情,你听一听就是了,没必要过多谈论。”袁维清冷冷的对着袁铭说道。

一提到朝政之事,袁维清总是这种态度对袁铭,袁铭也是习惯了,不知道自己的爹在想什么。

自幼袁家就在朝廷之上做着官,而袁铭从小就被袁维清限制不让他了解朝政,还鼓励他自己在外经营着商业。

有些东西越不让他参加,越让人感到好奇。

所以袁铭倒是有许多官宦子弟的朋友,他们总能给他带来一些信息,让他了解朝堂上的事。

袁铭有一身好武功,他就想有一天能够借着机会,到宫里谋一个武官当当。

可惜这只能是一个想法,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一定会将他大骂一顿,后果可想而知,他只好把这种心思放在心底。

袁维清看了一眼站在院子旁的手下,转头对袁铭说:“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忙其他的吧。”

袁铭看到角落里站的那人了,没有说话,默默的起身离开了。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袁铭特地停了下来,在袁维清看不见的地方,看了他们一眼。

袁维清正与那人说着事,声音小的他根本听不见,于是就此作罢。

袁维清见角落里的人已经消失的没影了以后,对着那人说道:“可有消息?”

“誉亲王已将江南之事处理妥当,很快就会班师回朝。”

“哦?没想到啊,誉亲王的办事效率如此之快,以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吊儿郎当的王爷罢了。”袁维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话里带着不屑。

袁维清是当朝的宰相,也算是开国元老,对于这后生之辈,自然是不看好。

况且以前他跟着老皇帝做事的时候,这祁胤琛还只是屁点大小,如今长大成人了,每每在朝堂之上,一副他最大的态度,着实让袁维清不悦。

怎么说他也是长辈的,祁胤琛好歹敬重他三分,然而并没有。

袁维清也不是因为这点事去针对他一个王爷,重要的事情,也只是在计划与安排之中。

“大人,江南那边传话来说,王爷准备回朝查一查赈银的事。”

“哦?是吗?上次让张大人办的那件事办好了吗?”袁维清瞥了一眼那人。

那人点头,“办好了,张大人已经将账本都处理好了。”

“好,其他有什么事,你就让澈儿去做吧,一切权利都交给他来管。”袁维清交代着,袁澈是袁维清的小儿子。

袁澈从小头脑就机灵,也有点过人的本事,袁维清从小就培训袁澈,好像某种因素,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种下了。

“是的大人,属下这就去办。”手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袁维清看着满盘棋子,也许这盘棋,下的也算是一个大棋,最后若是赢了,又能如何,袁维清也在想。

江南灾情解决了以后,瘟疫的情况也控制住了,祁胤琛等人也是时候班师回朝了。

岑溪坐在马车里和祁胤琛同车很不自在,是不是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动态,偶尔问一问连歌驾马车会不会累。

甚至,她就差点要帮连歌驾马,好在被连歌及时拦了下来。

要是祁胤琛不在车上,随便她怎么驾车,可是王爷乃为千金之躯,要是受到了惊吓又该怎么办。

岑溪自从那晚和祁胤琛说了那些话以后,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尴尬,所以她几次找点其他的事情做,都没能逃过最后在马车里与他独处。

“秦师兄,你要不要来马车里坐坐?我来骑马?”岑溪再次掀开帘子,对着秦炎喊道。

秦炎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不了,你还是在里面乖乖坐好吧。”

被秦炎拒绝的岑溪气鼓鼓的放下了帘子,坐回了原位。祁胤琛原本闭着眼睛,被她来回折腾后,没办法再闭眼休息。

他睁开眼,眼神飘忽的看着岑溪,岑溪被他看得有些奇怪。可很快他就将眼神收了回去,撩开帘子,看向了窗外。

祁胤琛冷漠的态度,倒是让岑溪的心口一痛,看来那晚的话确实也让他清醒了点,两个人待在一起也没发生什么事,倒也没什么。

不过他这种态度,难道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岑溪问着自己,或许是。

一路无话,即使在驿站吃饭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交谈。

就连连歌都感觉到两个人的不对劲,但是做属下的,又怎么有资格问那么多。

秦炎坐在树杈上休息,看着远方的景色,有些美好。

岑溪走到了树下,抬起头叫了一声秦炎,秦炎低头看见自己师妹正站在属下,翻身下了树。

“怎么了?”秦炎问。

“秦师兄,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吗?”岑溪见秦炎待在山下也有些久了,师傅也应该会让他早些回去才是吧。

不过这个问题她上次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了,所以她换了一种方式问他。

秦炎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暂时没有什么打算。”

“师傅是让你下山体验人生了吗?”

“差不多,师傅说我也到了该下山的年纪了,不应该一直呆在山上。”

“那不是挺好。”岑溪为他感到高兴,师傅的选择也是正确的,秦师兄有着能力,应当下山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以后赚了钱,成家立业。

秦炎笑着,觉得也不过如此吧,要说好,还是在太姥山上好,在上面才不需要担心太多。

而他在山下遇到的,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官僚,还有一些百姓疾苦。秦炎实际上是个心肠及软的人,见不得别人受苦。

要他去悬壶济世,也是可以的,要他平凡的做一个普通人,大概会在平凡人世中,江郎才尽。

“或许好,或许不好。”秦炎呢喃着,“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与王爷.”

秦炎也是看得出来岑溪和祁胤琛的关系好像不是很乐观,更别说像是夫妻俩,看起来连朋友都不像是。

提到祁胤琛,岑溪神色黯淡,她与祁胤琛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不也是她自己的决定吗?

“没事,我与王爷本就只是皇上赐婚的,若要说与王爷有情,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岑溪心虚的说着,对王爷有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怎么想的。

“别人家的姑娘,若是被王爷看上了,都巴不得与王爷有点什么关系,你倒好,巴不得和王爷撇清关系。”秦炎无奈的说。

“没办法呀,我只是觉得,这不是我一开始选择的路而已吧,秦师兄。”

“哦?你要选择什么路?”

岑溪望了一眼坐在驿站里休息的祁胤琛,突然不知道自己以前要选择的是什么路,“我不知道,一切就好像被安排一样,从太姥山回来,遇到的一切事情,让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喘、息。”

“所以你是觉得因为这样,你没办法好好思考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秦炎问。

岑溪收回了目光,语气略轻的回答道:“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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