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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吾念若初傅湛初玖 > 第73章 早有预谋
 
在客厅站了好一会,吟声持续未断。

——那人一身硬骨头,若非实在痛苦难当,是不会轻易出声的。

亚叔始终没有动静,应该还在沉睡,想来是太乏了。

不忍心叫醒他,我踟蹰着脚步,走向书房。

隔着一道门,吟声清晰入耳。

我的内心无比纠结,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进门去查看那人的状况。

蓦地,里面传出了咳嗽声,嗓音干涸。

想到他是为了救亚叔才受的伤,我之前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来。

鼓足勇气,推开门板走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微阖着双眸,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

画面凄凉。

听见脚步声,他睁大了眼睛。

看清进门的是我,竟轻勾薄唇,面现笑意。

“小野马,你还是惦记我的……”虚弱的声音,掩盖不住嚣狂的本性。

“大晚上的鬼哭狼嚎,我怕你死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看看!”我不客气地回道。

他再度勾唇,强扯出笑容,“你怕我死掉,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这才是真的!”

我忍住气,没跟他一般见识。

“是不是伤处太痛了?”上前一步,轻声询问。

他阖了一下眼睛,嘴硬不承认,“还好。”

“如果疼得受不了,就吃点止痛药吧!虽然吃药可能会延缓伤处的愈合,但总好过这么疼着。”我好心建议道。

“不吃!那种东西是给女人和孬种准备的!”倨傲的样子,很欠揍。

我的火气乍然而起,“那你就疼死吧!”

说完,转身出门。

他在后面低吼一声,“回来!”

我没理他,去饭厅倒了半杯温水端过来。

“乖,你最懂我心!”他眉眼带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把水杯放到床侧的边几上,往他脑袋下面塞了个枕头。

这样斜躺着,人也能舒服点。

怎奈,氤氲的馨香倏然入鼻,险些恍惚。

好死不死的,他竟借机对我耳语,“丫头,你这么善良,怎么能摆脱我?”

我就当没听见,把水杯递了过去。

他的右臂打着石膏吊着固定带,只能用左手来接杯子。

可是,左手也有伤,在虎口那儿缠了好多道白纱布,动作不太灵活。

实在看不过眼,我夺过了水杯,直接递到他嘴边去。

他眯眼冲我笑笑,把大半杯水一饮而尽。

“真甜!”喝罢,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臭德性。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尽量好好休息!”说完,我拿着空杯子准备离开。

“等下!”他猝然叫了一声。

我无奈地回头,“干嘛?”

“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下床……”表情古古怪怪的。

“你这个状态,还想四处溜达?”我指着他,不屑地问道。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相当无赖,“难道你想让我尿在床上吗?”

我……!

好吧,不想!

这事儿还真耽搁不得,赶紧放下杯子,上前扶他。

谁知,这人重得要命。

扯着他的左臂,生拉硬拽,位置一点都没有变化。

“小笨蛋!”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绝对的嘲笑嗤笑加讥笑,“力气不是这么用的!我看你就是希望我尿在床上!”

“哪有?是你太重好不好?”我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用腕子上的皮筋把长发扎了起来。

他无奈地苦着脸,“是你用的方法不对。喏,过来,双手环住我的腰,我自己用左手辅助,秒秒钟就能起来。”

我犹豫了片刻,上前照做。

别说,果然能使得上力气。

只一次,就成功地帮他坐了起来。

想着等他坐稳了再松手,结果,略微干涸的嘴唇却落在了我的颊上。

突如其来地被亲,我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直了身子。

“你!”恨恨地瞪着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谁知,他竟深情脉脉地问我,“小野马,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婴儿的那股奶香味?怎么回事?嗯?”

我一愣,立刻红了脸颊。

那是小产后的必然反应,受雌激素影响所致,出现溢乳现象。

可是我不能对他透露分毫。

“诶?怎么脸红了?”他抓住把柄似的,盯着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低斥一声,“你想尿床是不是?”

他撇撇嘴,下地,穿鞋,踉跄着站了起来。

虽然步履蹒跚,但还好,能自己走路。

目送他去了卫生间,我把空杯子送回厨房。

顺道去卧室门口看了一眼,亚叔还在熟睡,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俄而,男人从卫生间出来,脚步缓慢地往书房走去。

我犹豫了一霎,跟在后面,随他进门。

原以为他会去床上躺着,结果,走到地中央的时候,忽然转身。

我没刹住车,猝不及防地跟他撞了个满怀。

他闷哼一声,用左臂紧紧箍住了我的细腰。

“放手……”我一边挣扎一边低呼。

虽然他受了伤,但力气还很大,怎么都没法挣脱。

“你再不放手,打你右胳膊了啊!”我向后仰着上半身,威胁道。

他目光迷离,喃喃低语,“喜欢打就打吧,随你!”

这不是滚刀肉么!

“吾竞尧,我现在是你二叔的女朋友!就算你不尊重我,也要尊重他吧!”不得已,只能这么说。

话音才落,腰被勒得更紧,有点疼。

“告诉我,你跟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寒冽,眼神瞬间阴鸷凶狠。

说真的,有点怕人。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他咬着后槽牙,换了个问法。

我长话短说,“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

“明知他是我二叔,所以故意接近他,是吗?”继续咬牙追问。

“不是的,那天听了你的电话留言才知道你们的关系。”毫不掺假的实话。

他冷笑一声,“你并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是不是?”

“为什么要告诉他?他那么爱我,说出来会伤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难过。

“他爱你,那么,你爱他吗?”目光里的阴鸷渐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邃和幽暗。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

或许,适当的刺激之后,他能知难而退。

于是,我笑靥如花地望着他,“当然。我若不爱他,怎么会跟他同居?”

“同居……”他眼睛血红地瞪视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骂完,拎着我向床畔走去。

“吾竞尧,你放开我!别等我把你二叔喊过来,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恐惧来袭,我怒斥道。

他脚步未停,嗤笑着摇头,“是你主动来的我房间,还好意思装贞洁!”

说完,单手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跃起想逃,却被庞大的身躯给压了下去。

感觉身上像是砸了一座山,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隐隐作痛。

他的牙齿咬啮得“咯咯”作响,面部表情狰狞得仿若困兽。

“吾竞尧,你放开……唔……”蓦然出不了声,嘴巴被结结实实地吻住。

好痛的一个吻!

他把咬啮牙齿的力量都放在了我的唇肉上,很快便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没多久我便窒息了,他却如魔鬼般,肆意吸食着我的鲜血。

终于,在昏迷之前,嘴巴被放开。

双唇已经麻木,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越过脸颊,淌到了脖子上。

我已经失去了力气,不要说反抗,动一下都难。

他缓缓起来,单手支撑身体,悬在我的上方,目光寒魅,双唇染血,样子凶残至极。

“昨晚,你们真的做过了吗?嗯?”捏着我的下颌,狠声问道。

我没有作答,心中懊悔不已,——我不该来看他,由着他是死是活,不管就对了。

本以为用亚叔能压制住他,结果却为自己招来了祸事。

他根本不爱我,不过是占有和攫取罢了!

若真爱我,会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这样肆意凌辱!

见我凝着目光,他俯下了身子,嘴巴贴在我的耳垂上,“小野马,我可以不计较你跟他做过。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热气吹拂着稚嫩的皮肤,刻骨的疼。

——他不计较我做过什么,可是我能不计较他做过什么吗?

孩子的离开虽然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我不可能不恨他。

重新开始,呵呵,谈何容易!

身心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地碾来,我阖上了眸子。

他又狠戾起来,捏着下颌的手指在用力,“我问你,好不好?”

我没有睁眼,翕动着略有痛感的嘴唇,沙哑出声,“不可能!”

“不可能?你说不可能?我哪里不好?是给不了你快感?还是给不了你金钱?为什么你宁可跟一个年龄足可当你爹的人也不跟我?……”数不清的问句,在耳边喧嚣。

耳蜗“嗡嗡”作响,脑袋里乱哄哄的。

“吾竞尧,我恨你!”疼痛的嘴唇,吐出疼痛的字眼。

他愣了一下,转而冷笑着又压了下来。

“好,那我就让你恨个痛快!”说话间,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惶然张开双眼,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亚叔——”。

静夜中,有些骇人。

男人却森笑着摇头,“你以为他只是睡着那么简单吗?一颗药下去,没有七八个小时,他是不会醒的!”

原来,他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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