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你闯进我姐的房间，对我姐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姐浑身都是伤痕，她缝了好几针，医生说，如果再继续撕裂下去，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生育。”
“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叶容源的脸色灰白。
他坐在那，无法动弹。
“好，很好。”秦漠说，“江鸣夜出面制止你的时候，你出手打伤了他，你可知道，到现在江鸣夜还没清醒过来。”
“你可知道，我看到伤痕累累的秦潋滟，奄奄一息的江鸣夜，我真的，很想杀掉你。”他紧紧地咬着牙，“叶容源，你毁我姐毁的还不够吗？”
“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叶容源，我姐在三年前就已经表态，她不会再参与到你的感情中，以后，无论你跟谁在一起，她都不会干涉。她跟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事？畜生！”秦漠的声音抬高，满是愤慨，“你觉得我姐的存在能影响到你跟这女人双宿双飞？所以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叶容源，你个畜生，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我姐当年生那对孩子的时候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已经落下了一身病，你还不放过她。”
秦漠咬着牙，来回重复着，因为太过生气，身子也跟着颤抖。
“叶容源，你是人吗？”
叶容源呆在角落里。
就那么呆愣愣地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漠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
但是！
他有印象。
那印象，是在梦里。
前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跟秦潋滟吵架……
他梦到自己闯进了秦潋滟家里，大声质问她有关江鸣夜的事情，并且在她身上翻出了避孕药。
那避孕药吃过一粒，很显然，是因为她跟江鸣夜发生过关系。
那缺少的一粒，刺痛了他的眼睛。
梦中的他怒不可遏，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
然后，似乎是江鸣夜出来制止，他打伤了他之后，对秦潋滟用了暴力手段。
即便是在梦中，那种暴虐程度也令他震惊不堪……
那天醒来的时候，叶容源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睁眼看到自己的房间才安心下来。
因为，在梦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对秦潋滟做下了粗暴又恶心的事情。
他还暗自庆幸，幸好只是一场梦。
可……
叶容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呆愣愣坐在那，双目中带着惊恐。
那，不是梦！
那是，真实发生的？
苍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暴虐的事情！
“叶先生的眼镜是不是丢了一副？”秦漠稍微冷静了一下，将叶容源落下的眼镜扔过来，“你的眼镜材质特殊，应该不会认错吧？”
“呵呵。”
他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叶先生的演技，可真是出神入化。”
秦漠说着，看向白凤笺。
“白姑娘，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他说，“叶先生在跟你亲热的时候，也会使用暴力手段吗？”
白凤笺摇摇头。
叶容源很温柔，每次都很温柔。
“好，真好。”秦漠的脸上带着些许哀伤，他转脸看向叶老，声音清冷，“叶老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这件事，我们秦家死磕，叶老也别想着压下去。毕竟，我们家最近这些年是不太管事，但将叶容源送上法庭的本事还是有的。”
“秦漠。”叶老的脸色阴沉，“这件事交给我我来处理。”
“我们叶家的家法，不比法庭审判轻。”
他说着，厉声呵斥，“叶容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容源依然反应不过来。
脑海中始终浮现出梦境中的画面，残忍，暴力，血腥，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画面充斥，神情恍惚。
似乎有一个人在叫嚣。
他用力抱着头，脸上满是痛苦，“不要。”
“你不要出来。”
“不要……”
他的脸上一片狰狞，痛苦到变形。
“烟……”
“求求你们，给我烟。”他瘫在地上，像是在挣扎着什么，滚来滚去。
白凤笺心疼。
不顾秦漠的冷眼和叶老的怒气，点了一根烟给他。
叶容源吸烟之后，果然安静下来不少。
他蜷缩在那，一口一口吸完，似乎，好了很多。
他沉默了半晌，“我认罪。”
“阿源。”白凤笺惊叫出声。
“老爷子，秦漠，我认罪。”叶容源身上满是油污，看起来很狼狈，“求你们把我关起来。”
“不，最好是用铁链绑起来。”
他痛苦地低下头，“我，控制不住那个人了。”
叶容源这话说的蹊跷。
但，秦漠和叶老却大吃一惊。
“叶容源，你……”叶老咬着牙。
叶容源抱着头，“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我以为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对潋滟做下禽兽不如的事……”
“我以为是梦，但，不是，根本不是梦……”
“老爷子，我可能……”他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无法控制那个人了，所以……”
秦漠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但随即，转为讥诮。
“想逃脱罪名吗？”
叶容源没有回答，他的脸上一片苍白，身子也在颤抖，“老爷子，我……”
“求你，把我关起来吧。”
“我害怕，一旦真的控制不住那个人，我……”
叶老摆了摆手，“小丫头，你先带着阿源洗干净，暂时不要让他睡觉。”
白凤笺答应着，将叶容源搀扶起来。
叶容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对秦漠说什么。
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叶老和秦漠。
叶老攥着拳头，想了好一会，突然跪下来，“秦漠，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秦漠先是被吓了一跳。
随后讥诮一笑，“帮忙？”
“叶老，你这话未免太可笑了。我们能帮什么忙？就算能帮忙，我们又凭什么帮你们？”
“叶容源做下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我说到做到，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他说的那个人。”叶老说，“你应该知道的吧。”
秦漠攥了攥手，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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