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真的叫人无言以对。
因为我们打不过他，所以只好看看能不能动一动他布下的棋子。
把这棋子拆了，说不定这盘棋就毁了。
夫妇俩都有点抑郁。
“不过……我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中年人忽然起身，走到李清牧跟前，仔细地审视了一番，抚须微笑，“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
“嗯？”
李清牧微微一愣，啥意思？
“加入我们，一起对抗尤溯，挫败他的阴谋！”
李清牧皱眉：“我可以合作，但不会加入！”
“为何？我天星阁如此强大，你如果愿意加入，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比在凡俗当个帝王强太多了。”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那怎么对付不了尤溯？”
堂主一下子沉默了。
这是个悖论。
他们确实很强大，可他们也的确打不过尤溯，抓不到他人。
这个……就尴尬了。
“咳咳咳……”择封被李清牧的反问噎到了，一时岔气，拼命咳嗽，被堂主淡淡看了眼，吓得赶紧屏气。
“既然不想加入，那算了，咱们谈谈合作吧！”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堂主很想要李清牧这个人，可是他自己不愿意，那也没辙。
“择封，你出去！”
择封神色略显狐疑，他觉得今天的堂主脾气太好了点，平日里换做别人敢反驳顶撞他，估计已经狠狠收拾对方了。
可这对小夫妻，竟然一点事情没有？
还要让自己出去，和他们密谈？
虽说心中好奇，但择封还是赶紧退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胧月夫妇和天权堂主，双方重新坐下来。
“尤溯野心勃勃，他要的是这个天下的操控权，我们几个堂主推演了一下，琢磨出他的一些计划。二位请用茶。”
堂主说着，竟然亲自给胧月和李清牧倒茶，这一幕若是让择封看见，肯定会震惊的眼珠子都掉出来！
他们的堂主啥时候变得这么和善了，竟然亲自给人端茶倒水？您不是最瞧不起人间的帝王权贵吗？
当然，择封并不在，没法吐槽。
“多谢！”
李清牧和胧月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一举动很博得堂主的好感，这算是信任他。
“尤溯此人，很偏执，很极端，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偏执和极端，所以他的武功最好！”
堂主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所以，面对这么极端的人，想对付他，很难！”
李清牧和胧月都很安静，也没有询问，就仔细地听他说。
“尤溯，他最喜欢混乱，所以有他在的地方，总喜欢弄出些大事情来。你还记得，当年在大周的七王之乱吗？”
李清牧瞳孔微微一缩，七王之乱？
这个他当然记得！
当年不是七王之乱，他也不会流落民间。
“这个七王之乱，其中就有他在背后推动。”
李清牧讶然，他记得这个不是祁昀故意引诱，想一网打尽有关吗？怎么现在说，是尤溯的手笔？
“当然，那位大周皇帝也算人杰，他其实早就有感知了，所以不断的布局，经营，试图挖掘出背后真正的黑手，但是，他面对的是个疯子，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没能挖出那个人。”
听到这里，胧月忍不住问道：“堂主，敢问一句，大周的陈国之乱，还有大戎的渗透入侵，难道也和这个尤溯脱不了干系？”
“对，我们查到是这样的，他一直以神秘黑衣人的身份，不断蛊惑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毕竟，浑水好摸鱼，他要搅浑这天下的水，最后把自己推上位！这，应该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要当这天下的至尊之王？”
李清牧不由觉得可笑，“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目的，或许不是这个？”
堂主投给李清牧一个“你很优秀”的眼神，“的确，我们也觉得他不仅仅为了这个，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调查，研究，但是，一直无果。”
“他是你们天星阁的人，那他该有师父吧？按理说看着他成长的人，应该对他最为了解。”
“他本来是在鬼童那边成长的，但后来因为太优秀了，所以被提了出来，来到了玉衡这一支。”
“这一支，不是代表正义吗？”
李清牧很惊讶，正义的一方，竟然出了个混乱根源的？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天权堂主苦笑：“是啊，这是我们天星阁玉衡一脉的耻辱！因为出了这么个不肖子孙，玉衡堂主都气病了，至今卧床不起，眼看着都奄奄一息了，本来想找百灵谷的人救命，但是百灵谷那边最近封谷了，不知为何？”
百灵谷？
胧月眼神微暗，她想到了自己的师父，端木楠之前就来和她辞行，还送了一本药经，此外还有一本心得，上面写了很多医术上的精妙之处。
“兴许是百灵谷内部也出了点问题？”
李清牧也想到端木楠，如果不是出了变故，端木楠不可能离开他们。
都说女人敏感，但李清牧似乎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细腻敏锐，他早就看出端木楠对自家小媳妇儿有意了。
换做别人，他估计直接就和对方不死不休，可是端木楠毕竟救过他多次，也救过胧月，于情于理，也不能太冷情的。
“嗯，大概如此，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咦，我怎么忘记了，令夫人虽说没去过百灵谷，但至少沾过皮毛，突然想让令夫人给玉衡堂主看看，不知可行不？”
李清牧眼皮狠狠一跳，直接否决：“不行！我们连和堂主对话的资格都是勉勉强强，哪里能给你们治病？万一治死了怎么办？”
呃……
天权堂主面颊狠狠抽搐了一下，心说要不是你们特殊，我能一巴掌拍死你们俩！
“阿牧，既然天权堂主都开口了，那就去看看，若是能治最好，不能治，至少我们也尽力了不是吗？”
胧月赶紧给男人使眼色。
这都是人情啊，哪怕治好治不好，人情就算是给了，将来真有个什么事儿，有这份人情在，也好说话不是？
李清牧黑着脸：“行吧！”
“哈哈，如此，那二位随我来！”
天权堂主并不知道自己被这对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忽悠了，还很高兴地带着他们往玉衡山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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