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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林徽陈默 > 第295章 找上门的灾祸
 
来人气势汹汹作势要把我们全家好好收拾一顿。

爸妈想抱着孩子赶紧上楼躲起来都没有机会,领头的男人脸四方四正,瞅了我们一屋子的老老小小脸色稍稍有些犹豫了起来:“你们家就没个能出来说话的人?”

我站了出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好,那就跟你说。昨天我媳妇带着孩子路过你家门外,你们无缘无故欺负我媳妇孩子做什么?”

“无缘无故??”我反问他:“你的媳妇是这么跟你说的?无缘无故?”

男人看上去凶巴巴的,却似乎是个十分通情理的人,一听我这话,没有着急反倒是问了句:“怎么?我家孩子被吓的一直哭,媳妇也被揍的浑身是伤,还能有假不成??”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他的态度似乎是准备听我的解释。

我回身指了指一屋子人:“这位大哥,你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耽误你两分钟看看,我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你以为就现在这世道,无缘无故的,就我们这个情况会去没事找事?”

那男人愣了下:“你总归那人是你们打的没错吧?我瞧着你们也都没受伤。”

?说起这个我立即回想起了昨天的画面,那股子郁闷的气又上来了。

“昨天那俩人我不知道哪个是你太太,我闺女跑到自己家门口,他们让你们孩子尿在我们家门前就算了,竟然还把我闺女给按上去了,无论是有意无意,孩子就算不懂事,她们俩大人看到了,自己也是母亲,总归能不能扶一把?结果俩人全都笑呵呵的看着我那一岁的闺女被那俩孩子踩来踩去,你也是当父亲的人,如果是你的孩子这样,你会不会不乐意?这人活在世界上,就是再没脾气,也有两根硬骨头不是?”

男人听完,立即往我妈怀里看了看脸色还带着一大块疤痕的闺女,瞧孩子因为伤口疼而一直眼泪汪汪的,踌躇了半天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来了这么走又太没面子。

看出苗头我赶紧道:“这位大哥,今天您既然来了,我们打了您老婆是我们不对,但是孩子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去动一根手指头的,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没必要编瞎话骗你,是真是假这小区是有监控可以看到的,你大可去翻看一下,如果看后发现和我说的不同,那你再来我们绝对没话说。”

男人闻言点头:“成,我今晚就去看看,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我会好好教育家里的娘们,但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咱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男人离开后,爸妈责怪我们不该那么打人家,我没回答回去了房间里。

闺女被我抱回了房间,大概是因为受伤,她窝在我的怀里乖乖的不吭声。

我抱着她靠在床头,拿着故事书给她讲着她可能完全听不懂的故事。

真搞不懂这些小屁孩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听故事。

一个故事没讲完她就睡着了,儿子屁颠屁颠的推门进来趴在床头看妹妹睡觉,我在一边抛开所有让人烦躁的问题看着两个孩子,只觉得满足。

可幸福感刚刚持续了几秒钟,儿子突然趴的一巴掌拍到了闺女的脸上,然后嘎嘎嘎的笑着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跑。

闺女在梦中突然被打了一巴掌立即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了我半天都没哭出来....

我也愣了....看着因为跑的太快摔倒在门外的儿子,我连生气都忘记了。?这小屁孩到底是跟谁学的这招??

我赶紧起身去轻轻拍了拍闺女的肚子,没几下她就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才起身去抱起门口在哪摔倒就在哪趴着的儿子。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他爹了,一点出息都没有,一个个的怎么都随我?

那天之后那个男人没有回来过,就是第二天早上我们家门外一直都狼藉的地面明显干净了许多,似乎在夜里有人来收拾过了,门口还放着一个果篮,里面带着一张卡片,上面是十分生涩的三个字‘对不起’。

我拿回果篮,家里人立即问哪里来的,我将那果篮放在厨房的高处免得家里孩子拿到吃下去,才回答道:“一个不熟的朋友送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果篮应该是那个男的送来的,但也许不是,我不敢冒险让家里人去吃,也不想浪费好心给丢掉,所以只能自欺欺人的收着,等它们自己坏掉。

陈默走了以后家里越发安静了,日子还在一天天的过,转眼间已经过去半年了,似乎真的是从那些人离开后这个庇护所就陷入了平静中,陈默走的次数太多太多我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除了想他之外也没了其他什么想法,抱怨....早就懒得抱怨了。

似乎代午死后,庇护所内关于那个神秘的组织就销声匿迹了,甚至连许文我们都没有再看到过一次。

我私下问了小鱼,小鱼一边看电视一边道:“你还是别问了,好好的安静日子不知道过,操那些闲心做什么?”

我一想也是,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当时只要稍稍的仔细想一下就能发现,小鱼对这个问题似乎有种掩饰性的避讳,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不敢说,也不能说。

...........

就在我们几乎整天闭门不出的日子里。

不知不觉间,一种新型的娱乐场约开始活跃在黑暗的都市中,那是一种残忍血腥的娱乐方式,陈姐跟我说起的时候硬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类似赌博一样,主办方只需要提供平台和行尸,以及活人........

他们让人类和疾走型的行尸对战,下方的人可以下注是人类获胜还是行尸获胜。

这其中最主要的是,最火热,聚集的人数最多的是孩子和行尸的对战场。

据说有时候甚至一个场外能聚集好几百个下了赌资的人。

陈姐说起这些的时候我正在给孩子喂饭,闻言搓了搓手臂对陈炀道:“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游戏?这里没人管的么?万一行尸跑了怎么办?”

陈姐闻言一摆手:“哪有人管这种事?他们既然敢就都是提前打了照顾的,到这种时候了做啥事都得靠关系,也不知道算不算悲哀。不过行尸应该是跑不掉的,他们用的是那种玻璃笼子,人和行尸都在里面,除非一方死了,不然那个门是绝对不会打开的。

这件事当时我就是一听觉得跟我们之间的距离十分的遥远根本就不可能跟我们扯上任何的关系。

所以我也不可能去想那些跟行尸对战的人到底是不是自愿,他们是怎么出现在那和行尸面对面的笼子里的。

直到一天晚上吃饭,爸妈怎样都找不到布布,我们全家人都出动去找他,我去麻烦陈姐她们;帮忙找的时候,小鱼才脸色僵硬的提醒我是不是去市区里面的那些‘搏斗馆’里面去看看。

她这话说出好半天,我才会想起来她嘴里说的那个搏斗管到底是什么地方,当即惊的血都凉了,一秒钟也不敢再耽搁,就跟着陈姐队伍里的那些人朝着各个搏斗馆找了去。

我不敢跟家里人说,只能找了贝贝跟小陈还有妞妞和红妮一起出来,说是去小区外面找找看。

车上陈姐跟他们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后,小鱼立即就拧起眉头:“那些地方我知道,暴力游戏的,那些跟行尸搏斗的人据说许多都是他们随即从大街上掳走的,我当时并没太在意,但现在看来布布不见跟他们或许有关系也不是没可能。”

妞妞赶紧拦住了小鱼的猜测:“先别下定论,天天那么大的人了,或许只是心情不好在哪里坐着不想回家,你这样说,会吓坏林大姐的。”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自责,我对布布的关心和照顾甚至都不如其他任何人对他的多。

布布很护着我,家里吃饭的时候爸妈有时候说我两句他都直接替我顶回去,但是我在这几年却几乎没有怎么关注过他,从孩子出生以后对他的关心就更加的少了。

看着外面快速晃过的街道,我后悔极了,家里这么多人怎么就能放任他自己跑出去!!!!

她们应该都提前查过了那些地下场所的具体位置,我们很快就到了第一个,陈姐带着我和有些功夫的小鱼一起进去,其余的人留在车上等信号,守卫查的很严格拦住了我们,说是需要通行的门票,陈姐很会摆谱:“怎么?我们也要门票?”

那守卫十有*是不认识陈姐的,但是听她这么一说一时间也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了,继续拦着又怕对方万一真有身份得罪了不好,不拦着吧万一是骗人的...那他们就摊了麻烦。

等他们踌蹴半天,陈姐身边的那个酷女孩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对了,听说你们这里今晚有男孩跟疾走行尸的搏斗?我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看这个,注怎么下的?多少码起价?”

那守门的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您弄错了吧?我们这里今晚并没有新人送来,您说的是不是城西酒吧地下室的店?听说那边是有新人刚送去,今晚表演的。”闻言我心里咯噔一声,陈姐暗暗拉住我的手,对着那俩人一拍自己的头:“哎呦你瞧我这脑子,听人家一说还以为是这里,原来是城西那边啊,真是的...这下得绕多大一圈过去,真烦死了。”

那守门得人陪着笑:“为了场精彩的演出,跑跑也值得啊,权当热身了不是?”

陈姐贵气十足的笑了下:“小嘴真会说话。

...

我们回到车上立即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城西跑了去。?期间我试图联系了家里的人,天天还是没有找到。

在我们车子上高架桥的时候,小鱼看着窗外一辆飞驰而过的车突然咦了一声,但当我也看过去的时候,她立即就收回了眼神,正襟危坐的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嘴里笑声的嘟囔着:“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仍旧是我们三个先下车,陈姐走在前面用和刚刚同样的方式准备进去大厅里,这里的人明显要比之前的地方多得多,守卫也松懈了,我们不算难就混了进来。

进到大厅里一眼就能看到刺眼的灯光下那个巨大的玻璃屋。

里面一只大块头的疾走行尸正框框的撞着玻璃门,性格暴躁的想要冲出来。

伴随着他的撞击,下方的人群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尖叫。

场面确实让人热血沸腾。

如果不是想到可能一会跟行尸对战的人是我弟弟的话,我应该也会被这里的气氛感染。

和小鱼陈姐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立即就有人送来了酒水点心。

捏着那些点心我问小鱼:“你怎么会想到布布会被人弄来这里?”

小鱼闻言小声对我道:“咱们小区外面的路上前些日子已经有人被抓来这里。”

我惊讶:“这些人就那么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的就直接把人抓走?”

“可不是。”陈姐道:“抓走了又能怎么样,拿他们没办法,本来现在人命就轻贱不值钱。”

确实.....自从庇护所的那些人全都被流放到外面之后,确确实实这里全都有些人心惶惶,赶走了那些可能会变成行尸的人,留下了全部健康的人也不见得就是安全。

接下来我们三个就安静的缩在角落吃着点心喝着饮料。

陈默他们虽然走了但是A队的人仍旧会定时定量的给我们送来生活必需品,爸妈也在楼顶开垦了个小菜园,不要小看一个小菜园,应季的青菜能只要种好了,能茂盛的你无法想象。

这也算爸妈除了带孩子之外的一个小乐趣。

怡姐以前也喜欢鼓捣这些,老妈算是学习了她这个优良的传统。

以往的时候只要想起怡姐我就必须赶紧再想些别的或者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能那么云淡风轻的来回想关于怡姐的一切,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熨斗,能抚平一些原本的起起伏伏。

无论当时多么波澜壮阔的事情,都能被时间一分一秒的给熨服帖。

直到场内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大概是当晚主持人的声音,我才从越跑越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陈姐和小鱼淑已经站起身朝着人群前面挤了过去。

我这时候才发现,因为之前我们坐在靠近墙角的地方,这会前面站满了人在这里只能看到玻璃屋的屋顶。

扩音器里不停传来主持人明显为了调动气氛的高亢声音。

这个主持人十分的内行,全场的气氛都飞快的被调动了起来。

接着在一阵劲爆的动感音乐中,全场的人都有节奏的蹦跳了起来,我趁着这个机会朝着前方挤了过去。

结果在前面发现陈姐和小鱼被两个下巴尖尖的时尚男人给拦住了。皮衣皮裤的看上去十分轻浮,以前我喜欢的一个摇滚歌手也爱穿皮衣皮裤,虽然也很丑但是要比眼前的两个人看上去瞬间正直多了。

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想要挑陈姐的下巴,脸上轻浮的笑着在说些什么。

我看到陈姐的脸狠狠抽了一下,这是她发火前的征兆。

小鱼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我赶紧牟足劲的往她俩身旁跑了去,免得一会陈炀跟他们俩打起来我没法及时去跟着一起被打。。。

可让我和小鱼都没想到的是,陈姐竟然没有大发雷霆,而只是笑着拿开了那男人的手,面色温柔的说了两句话,就拉着小鱼回头扫了我一眼示意继续往前走。

那俩男人没打算散罢甘休,竟然又准备往前追了去。

刚巧这时候我走到了他们俩旁边,拉住其中一个道:“你们喜欢我姐?”

那俩人闻言一愣,看了看陈姐又看了看我.....似乎正在疑惑我的话。

陈姐看上去瘦瘦高高的,脸色红润,虽然不胖但也是肉肉的。

而我则因为常年的生病和心态压抑整个人枯黄的像个豆芽菜一般,说实话。。。。跟陈姐怎么看都不像是姐妹俩。

不等他俩疑惑过来我立即傻笑了几声:“嘿嘿嘿...我姐是傻子....嘿嘿嘿....她夜里会撞鬼吓人...嘿嘿嘿。”

那俩人闻言狠狠白了我一眼,那个跟陈姐搭讪的人立即就扯着另外一个离开:“赶紧走赶紧走,别理这傻子,一会别把口水流咱们身上了,恶心死了.”

直到他俩走远,我才收回了塞进嘴里的手指,狠狠在心里呸了一口,臭流氓,还说我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全家你祖宗都是傻子!

等我跑到陈姐她们身边来到最前面,赫然发现,那个玻璃屋里面已然已经血痕一片,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惨烈的尖叫声。

透过没被血迹喷溅上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个女人被行尸给按倒在地上正一口一口的咬着大腿上的肉。

?女人的惨叫声让场内彻底沸腾起来,我看着周围光怪露离的脸十分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态到底是怎么样的,难道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么?看着跟自己一样为人的人在这里面受苦受难叫的如此凄惨他们是怎么样坐到笑那么开心的?

陈姐她们也有些接受不了,全场似乎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高兴地跳跃了起来。

?终于......那个女人安静了下来。

里面那只行尸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他毫无意识的大口大口吞食着得来的人肉大餐。

我们几个人脸色铁青,纵然这种画面看的多了也仍旧觉得令人作呕,而周围的人竟然还能相互举着酒杯碰杯,谈论着谁赢了多少,谁输了多少。

从他们那近乎一样疯狂的笑容中,看不到任何一丝赢了或者输了的意思,他们或许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们只是喜欢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刺激。?一群变态!!!

很快,这个玻璃屋子被抬了下去,换了一个大小一样,却更加干净的。

里面有一只小孩子的疾走行尸,他和之前大块头一样的暴躁,不停拍打着玻璃。

主持人在台上喋喋不休了一会后激动的喊道:“那么下面!!最刺激的游戏要开始了!!!大家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现场欢呼雀跃,就如同大家在参加一个什么明星见面会一样,似乎刚刚就在我们面前死掉一个人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帘子的后面,一个头上戴着巨大黑色头套的跟布布一样高的孩子被人戴着手镣脚镣缓缓走来出来。

随着他的每一步,空气中都能听到脚镣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玻璃门被打开,有人用戴着棍i子的铁环将行尸暂时固定在了玻璃墙上,待那个小孩手脚上的脚镣被去掉,其余的人退了出去,最后那个人在主持人的倒计时中才准备好了收回按着铁环的手。

?在倒计时中,那个男孩颤抖着伸手准备拿掉自己头上巨大的黑色头套。

就在主持人倒数到最后两个数字的时候,那个男孩的头套已经拿掉了..........

?然后我看到了布布的脸.....果然是他!果然是布布!!!!

布布显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显被吓坏了,他茫然又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人。

他哭的鼻子眼睛都是红的,这会已经被眼前玻璃屋里面的画面给吓的几乎魂不附体,站在原地僵硬的连头套都拿不住。?主持人举起了手高声倒数最后一个数:“1!!!”

“等一下!!!”我竭尽全力的大声喊了出来,生怕他们中的谁听不到,导致玻璃门里面固定行尸的人退出来,将布布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关在那玻璃门里面面对行尸。

主持人的下一句话刚刚吸了一口气就被我打断,愣在了一办。

随着主持人的安静,场内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缓缓的走出人群,陈姐想拉住我...被我甩开了。

爬到台子上走都主持人旁边我问:“帅哥你好。”

“你...你好。”主持人说话的时候朝着下方某个地方看了去,明显是有些疑惑现在的突发状况。

我回头扫了眼那玻璃屋,对着下方道:“这孩子都那么大了,看他跟行尸斗有什么意思?!!!我看了许多场的比赛觉得十分有意思,与其看这老掉牙的把戏,倒不如今天新鲜点,让我这个客人...没有彩排没有表演,直接进去跟行尸现场比一场呗?”

下方的人安静了一会,主持人拉住我,拿掉话筒小声问:“这位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那里面可是行尸。”

我道:“当然知道,不知道我上来干嘛?”

终于,底下有几个人开口:“好!有意思!!!这样太有意思了!头一回有人从观看区自己愿意爬进去那生死屋里的,真是新鲜!姑娘好气魄!老子今晚全部的码都买你赢!“

在那几个人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叫好。

在如此高的人气中,主持人开始圆场:“大家伙看样子精气神都是十足啊,一瞅就是做好了一切的看表演的准备,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得稍等我去跟老板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大家可以先在下面喝酒聊天,稍微等一会。”?

主持人到台下问了很久,布布又被带回了后台。

台上有几个年轻女孩在跳舞,我实在站的尴尬正准备先下去等着的时候,有人喊我到后台去。

陈姐和小鱼闻言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一起,那来人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们俩跟着。

后台相比较前面要安静许多,很简陋的地方,一个秃头的矮胖男人坐在老板椅上看电视中前面舞台的画面。

见我们进来,没有立即起身,继续盯着电视看了一会,才缓缓暗灭了手中的烟头起身对那人问:“是哪个自己要求进去那生死屋里的?”

那人指了指我:“这位。”胖男人瞄了眼我豆芽菜的干瘪瘦弱的身子,语气惊讶的问我:“是你么?”

我点头:“是我。”回话之前我看到布布被人看管着蹲在墙角,他在哭,眼睛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但是他聪明的没有开口喊我。

“你考虑清楚了?”

“恩。”

“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笑了下:“您觉得我像有毛病的人么?”

那人闻言挠了挠秃脑袋:“瞧着清清秀秀的倒确实不像是有毛病的人,就是干的事...有点毛病。你既然看过比赛就应该知道规矩,这生死屋一旦进去了,可是有去无回的,死法很惨,你不怕么?”

我摇头:“不怕。挺有意思的。”话说出来顿感好笑,我和这秃子的对话怎么有种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香港黑帮电影的感觉。

闻言,秃子也不打算在多劝我:“那你最好别后悔,等进去了想再出来可是出不来的咯。”

?我点了点头,眼神扫向布布,斟酌了一会对秃子道:“既然我进去了,那这个孩子你们能给放了么?”?闻言,秃子似乎意识到了什麽,回头看了一眼布布,又扭头看向我,脸上露出了略好笑的神情:“姑娘,请问你贵姓啊?”

“林徽。”

?那秃子听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拍我的肩膀道:“竟然是你。”

这句话说的我和陈姐小鱼都愣了,那秃子笑完之后挥了挥手,对旁边的人道:“松了那个小朋友,快上茶,咱们这来贵客了。”

那秃子迎着我们坐下,我才疑惑的问他:“请问,我们见过么?”

那秃子摆手:“你和我没见过,但是我跟小陈熟。”

“小陈?陈默?”我问。

“恩。”秃子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问我:“你俩都有娃娃了吧?”

我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时之间他态度转变那么多我根本摸不透这个人来意如何,思考了半天想着孩子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才点头:“恩,龙凤胎。”

“呦。”那人满脸惊喜:“还是龙凤胎呐?啥时候有空抱过来给我瞧瞧。”话说完,见我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秃子又摸了摸头皮,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先出去,只留下我们几个才对着我开口:“刚才外面有人报说有个女的过来自己要进去那屋子里,就有人说瞧着像是陈洺家媳妇,我没见过你也不能确定,既然现在知道了那我也不遮着掩着了,要说我跟小陈之间的渊源那还真是一句两句话说不完的,不过你尽管放心,小陈待我不薄,我老金混这圈子那么久最是仗义,咱这生意说白了都是在给上头办事,本事不大,放一个两个人还是可以的,今个这抓来的小兄弟估摸着妹子你费那么大功夫来这里瞧着面向是你家兄弟吧?”

虽然我对这个老金还是无法信任,但是既然他松嘴答应放了布布,我当然是狠狠松了口气,赶紧道谢:“太感谢您了。”

那人点头:“别客气了,我早就听说这小陈兄弟出了远门,这地头最近乱着呢,想你们孤儿寡母的家里没个顶梁柱日子也不好过。”

我笑了下:“那倒不至于,不是都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么,家里人多着呢。”

老金哈哈笑了两声:“别嘴硬了,真好过了,你这兄弟还能给我们抓来咯?有些话我也不便多说,这小陈有恩与我,救我全家性命的恩情没齿难忘,妹子你以后生活中遇到啥难题尽管来这里找我老金,只要能帮必定会竭尽全力,今天你们就赶紧先回去,我找个人顶替了这小朋友就是。”

一想到待会回头另外一个孩子因为顶替布布而惨死我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但是深知自己无能为力,能救下天天也是往日陈默留下的关系,可以说是已经捡了一个大便宜。

跟老金连连道谢后我们离开了这里。?老金一路将我们送到了路上,远远的陈姐和小鱼带着布布走在前面,老金在最后的时候小声的对我道了句:“下个星期开始,尽量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了,咱们这地...要出大事。”

我惊愕:“什么大事?”

?老金道:“一句两句我也说不明白,我也就是个看场子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估摸着这件事跟小陈也是有渊源的,小陈走的时间久了,暂时应该不会影响到你们什么,不过还是小心防范着点好,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来这里找我,虽然力量微波必要时候应该还是可以帮你挡上一挡。”

我实在憋不住了,对老金问:“对不起老金,虽然不应该可我真的想知道,咱们素昧平生,你到底为了什么对我那么好。”

老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点头道:“能理解,能理解...换做是我都会觉得不能理解,今天不方便了,改天有机会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来这里咱们详谈。”

车上陈姐已经在喊我,对她应了一声,我对老金点了点头:“今天太谢谢你了,有机会我会来的。”

“好。一路小心。”

..........

上了车,布布立即扑进我怀里哭的不能自抑。

这家伙一定吓坏了,这么大点的孩子哪里能承受的了这种惊吓我心疼的抱着他的脑袋,一直低声安抚。?半天,他大概哭累了,趴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陈姐心疼的看了布布一眼,摸了摸他的脑袋。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陈姐才问我:“刚刚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

说起这个我立即又疑惑起来:“说什么让我下个星期开始小心一点在家不要出门,要出大事了什么的。”

听了这话,陈姐倒是没什么反应,而小鱼则脸色大变:“看样子是真的了。”

“真的什么?”我问她。

她看了眼车里的人大概觉得都挺可信才开口道:“我前几天接到消息,说是这里的政府要清理一些自主团体,你们应该知道文革吧?和那些差不多,据说所有的庇护所都在筹备将一些民间研究员,曾经搞过科研,甚至是位置较高的医生,医学院学历较高的学生,都会被带走,一些研究所都会被关门,彻底清理人员,包括里面所有存留的所有研究行尸,和一些疑似感染的正常人类都会被清理,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物再被研究出来,引发大型的动乱,其实......说白了吧,就是有人从这个方面开始,将所有的研究能力都集中起来到一个地方,受某一个人的管辖,而其他的人没了这方面的专家支持和来源,纵然本事通天也毫无办法。”

小陈打断了小鱼的话:“我有些没听明白到底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小鱼看了眼小陈:“确实很难明白,不过你们只需要知道这里,包括其他所有庇护所都要动荡起来了,有人想要建立集权,说白了就是想当皇帝。而至于我怎么知道的自然会有我的办法,这个不方便告诉你,不好意思。”

小陈并没多在意:“这个听起来跟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啊,有什么好紧张的?”

“没多大关系?”小鱼惊讶的看着她:“陈姐这个队伍,甚至包括A队现在都属于私人的自主团体,这在以前说白了就是啥...影响江山稳固的绊脚石,还没多大关系呢......你们麻烦大了!”

????陈姐闻言对小鱼问道:“怎么?A队现在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走了他们还准备对付A队不成?”

“不然你们以为呢?A队全员在这的时候是那么好对付的?要对付就得趁着现在......要我说,陈默他们走的时候也是心宽,竟然放心一走那么多个月丢下那么多烂摊子也不怕回来都发霉了。”

小陈看向陈姐:“我觉得...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们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你的队伍........A队的人训练有素,就算只剩下那么些,他们轻易不会对他们下手,可我们呢?我们俩都在,很有可能会被当成典型来对付。”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陈姐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突然整这么一出怎么跟闹着玩似得。”

闻言小鱼看向窗外道:“这世界变成这样之前,那病毒爆发不也是跟闹着玩似得么?”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区里,爸妈他们还在到处找布布没有回来,让陈姐和小陈带着布布先回去了我们家里,我和小鱼红妮贝贝出去找爸妈回来。

在黑暗的小区中快速的奔跑着到处找爸妈的身影,小鱼在我身边跟的很紧:“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四处找寻:“说什么?”

“听到这样的消息,什么都不想说?”

“不想。”我回答的很坚定:“说再多也都会发生,那老金既然专门告诉我,就应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我们这群人一定会是最先倒霉的,难道我们说些什么,那些人就会放过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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