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孙正曦推门进来，霍东辰皱了皱眉：“孙小姐？你怎么进来的？”
孙正曦笑了笑，指指自己手臂上的访客臂章：“找人借了个臂章。”
人都来了，霍东辰索性问道，“什么事？”
语气很不客气。
孙正曦暗暗咬咬后槽牙。她孙正曦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眼？霍东辰的修养，真的不行。
“我来的目的，霍大少应该很清楚吧？”孙正曦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还是那句老话，求霍大少放我一马。”
霍东辰当然不可能答应她。郑大醋坛子还在里面呢，搞不好就站在门后偷听，他当然不能让她抓住把柄。
“你回去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霍东辰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准备喊秘书带她出去。
“霍总！”孙正曦慌了，伸手一把按住霍东辰的手背。
霍东辰把手从孙正曦手掌里抽走，眼神有意无意往套间的门上瞟了一眼。
他没猜错，套间的门果然开了个小缝，郑醋坛子在后面看着呢。
“收购的事，已经差不多走完了所有流程，已经覆水难收。孙小姐，我劝你聪明点，放弃股份，还能得到一笔补偿。申请破产，你将一无所有！”
孙正曦悲愤地红了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赶尽杀绝？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没那么大的脸。”霍东辰淡淡道。
孙正曦豁出去了，“她弯腰，胳膊撑在霍东辰的办公桌上，露出自己的大半个胸脯：“霍总，我陪你三年。三年，换我对X&Y的控制权。”
霍东辰的眼神只瞟了一眼她的胸，半秒钟都没有停留。
孙正曦以为他故作矜持，咬咬牙正要继续说服他，套间的门开了，郑心爱穿着霍东辰的大衬衫，光着两条腿，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东辰，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有人想贿赂你呢。三年的情人，换股权什么的。”
孙正曦剧震，脸色大变。
为什么？为什么郑心爱会在霍东辰办公室里？
郑心爱不是霍英杰的前妻吗？
霍东辰已经拿起电话，准备给保安打电话，郑心爱走过去压下他的听筒，“别这样嘛，给孙小姐一点体面。让她自己走。”
孙正曦一下子明白了，她脸上露出一个极嘲讽的笑容，“呵，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阴沉而刻薄，“小叔子搞上了自己的弟媳，为了弟媳，怒发冲冠，发誓要整垮我的工作室，好一出伦理大戏，这剧情，一般的编剧还真编不出来呀！”
霍东辰的脸马上黑了，一脸的阴沉。
郑心爱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对孙正曦甜甜一笑，“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东辰为我怒发冲冠了呢！”
她踮起脚，在霍东辰脸上亲了一下。
霍东辰有点尴尬，背着孙正曦，在桌下重重捏了一下郑心爱的屁股。
郑心爱微笑着偎进霍东辰怀里，冲孙正曦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要和东辰结婚了。你的工作室，你的前途，现在都捏在我手里了。孙正曦，你不服不行呀！”
孙正曦气得浑身发抖，“不要脸的狗男女！霍英杰也只是踩了狗屎了！怎么会摊上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哥哥和老婆！”
郑心爱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得甜蜜蜜的，“是是是，我和东辰不要脸，你要脸，你清高，清高得想卖身三年，来换你那点破股份！您可真有尊严，真让人敬佩呀！”
孙正曦脸红到脖子根，低三下四地性贿赂，结果被男人的正牌女友听了个清清楚楚，这黑点，她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当初是不是不该那么毒辣，离间乔乔和柏言的感情！”郑心爱摇摇头，做悲天悯人状：“心机再多又有什么用啊？资本家的金弹砸下来，再多的心机，也只是炮灰而已。”
孙正曦一双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她双目含着泪水死死盯着郑心爱，半晌，还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你呀，占了便宜见好就收就行了，何必还去刺激她呢？”霍东辰捏捏郑心爱的脸蛋，“你刺激了她，她会到处乱说的。”
“不刺激她你以为她就不会乱说了？”郑心爱不在意地甩甩头发，“反正我傍上了超级富豪，我才不在乎路人的唾沫星子呢！”
霍东辰笑着问：“原来你就爱我的钱？”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郑心爱风情万种地甩他一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爱的是我帅气的外表。”霍东辰的表情非常沉痛。
“帅吗？”郑心爱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皱皱眉，“不怎么帅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线条都太硬了啦，一点都不花美男。”
“你真是不懂欣赏男人。”霍东辰一脸正气，“花美男都是娘娘腔，软绵绵的。有什么好的？”
郑心爱忍着笑继续逗他，“可是你也太硬了呀！”
霍东辰的脸，线条确实太硬朗了，小孩胆子小点，看到了都要吓哭。
“是啊。我就是太硬了。硬得有些人都受不了了。”霍东辰继续一脸正直。
郑心爱盯着他的脸，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开黄腔，还是真的只是就事论事，说自己脸部线条硬。
霍东辰心里暗暗好笑，直接抓过她的手，按了上去，“你怎么一脸不信的样子？来，让你实地感受一下。”
郑心爱终于确认他是在开黄腔，一把甩开他的手，尖叫着冲进套间，“救命呀！妖妖灵，有变态！”
孙正曦失魂落魄地出了银海，外面下起了小雪。
寒风从羽绒服的下摆灌进她的裙子，让她浑身都冰冷一片。
没戏了。彻底没戏了。她的事业，快要完蛋了。
她独自在外面坐了一天，天色暗了，才想起元元还在幼儿园，又赶紧开车往幼儿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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