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监狱的门被“咣当”一声打开,蓦地,走出来一个双眼凄红的女人,踉踉跄跄。
一身粗陋的白裙套在她身子上,衬得她的肌肤苍白如纸。
她满身的伤痕,血疤,赫然刺目。
蓦然,一辆黑车飞驰横来,只差那么一步便将她撞翻倒地。
青洛愣在原地挪不开步子,呆然望着车窗里那张凉薄万分的面孔。
三年不见,那张面孔仍旧锋利得不含感情。
“牢,坐得还舒服么。”
霍墨庭深寒的嗓音,宛如一把匕首刷拉一下刺破了她的胸膛。
她立马强扯出一抹僵硬不堪的艳笑,将身子暧昧地朝他贴了上去。
“当然舒服了。刚一出来您就开车来接,霍总这是想我太过心切了么?”
明知这种恬不知耻的字句会更加惹怒某人,一个耳光下来的瞬间,她都没喊疼。
嘴角落血,青洛潦草地擦拭了血迹,笑得淡漠。
“三年不见,霍总下手竟然轻成这样了?”
霍墨庭瞬间下颔绷紧,面目森冷地打开车门,迈开长腿朝她一步步逼近。
蓦地他狠攥住她的衣领,黑眸里恨意旺盛的焰火几乎要烧穿了她。
“许青洛,这三年来,我真是想尽了折磨你的手段。”
他的字眼里,盛着嗜血浓稠的恨。
她听了心脏猛颤,嘴角的笑容却依旧。
“让霍总这么费尽心机了……我怎么好意思呢?”
话音刚落,身子便被他“啪”得一声按在了车的牛皮后座上,他健壮有力的躯体直接狠狠压覆了上来!
“让你坐了三年牢你却还这么犟!嗯?!”
他的手掌将她的脖颈猛然掐出了一抹深红,用力至深到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霍墨庭是真的恨她恨穿了心肺。
她被掐得呼吸困难,凄红的眸子里倒映着一片深浓的血海,饱含泪水却执拗地不肯让它掉下。
“我怎么敢犟呢……霍总说我这辈子欠下的……我慢慢还便是了……还到我死为止。”
语罢她抬起手臂吃力地扯落身上的外衣,笑得高傲又凄惨。
“你看……我这样直接脱……你满意么?”
明明笑得云淡风轻,可自己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的伤痕,却是那么触目惊心。
三年,整整三年,她遭受的只有折磨。
她在监狱里时,肌肤被滚烫的烙铁给生生地烫破。
隔壁那个盛气凌人的女犯,一脚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腹部上。
一抹又一抹浓稠的血滴在地上。
一道又一道残忍的疤落在身上。
这一切,只因为霍墨庭当年冰冷的六个字。
“对她,随意折磨。”
也正因为六个字,痴恋了霍墨庭整整十年的她,曾经傻得天真烂漫的她,被他折磨成一个遍体鳞伤的罪人。
从此,她粉身碎骨,她万劫不复。
“怎么样?”她被掐得涨红的脸颊上露出轻快的讽笑,“霍墨庭,见我成了这副样子……你一定解恨得不得了吧?”
霍墨庭死死盯着她的伤痕,太阳穴上的铁青越来越浓。
“许青洛!”
他的撕扯令她疼得缩成了团,又残忍又无情。
“你这些痛,比起薇枝来说算得了什么?!”
“你折磨我便是折磨!这三年来我忍气吞声……可我没有害薇枝,没有让我爸爸去撞她……纵使你关我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会承认害了她!”
又疼,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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