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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一生相思为一人 > 第38章 悬崖被绑
 
这一夜,柳云云悠悠转醒,只觉头疼不已,缓缓抬手还未碰到额际,就有人上前一手拉住自己,并扶着她坐起。

转而看向梁辰,许久却也只能说出谢谢两字,眼眸微垂再无言。

“柳姑娘想来也算是大病初愈了,头疼是高热所留下的后患,只消将养片刻便也算好了,你且歇着,我去端药。”

一人独坐房中,环视四周,似乎哪里不对劲,在自己高烧昏迷时,隐约见得一个身影,却如何也想不起。

端过梁辰熬好的药,心一横,一饮而尽,瞬间苦涩在口中蔓延,故作淡然放回药碗。

看着自己的手,想了很久终究是开了口,“梁辰,高烧迷离间我似乎得见一人影,那人可是,”言之一半,只差把叶桓两字说出,对方却打断了她。

“哪有什么人影,你高烧昏迷之际,从来只是我在照顾你罢了。”对上那一双失落的眼眸,心中略有不安,淡然转身看向窗外。

复淡然的勾起一抹笑意,“开春了,医馆中的药材也稀缺了些,明早我便会上山采草药需几日后才回来,你一人保重。”言尽走出房门。

在庭院中,他取出在柳云云昏迷之际拿走的玉佩,心中无限感慨,最后只能默然摇头,这一生他自认光明磊落,不想再柳云云这里竟成了小人。

柳云云醒来的一早,新叶上还残留着晨露,来到梁辰卧房的门前,未得回应,推门而进,桌上的茶瓮中的茶水已凉,想来已然是走了许久了。

站在庭院中耳畔是莺雀接连的鸣叫,随手折下一桃花的枝丫,闭上眼,耳畔似回响过梨园中喧嚷的戏曲。

不禁清唱比划着身段,此刻她分外的想念在梨园的日子,可她也最无奈的是自己的身份,如若她不是个戏子,那该有多好。

一切都只是虚妄,睁眼,远处得见恭亲王,顿觉无趣,转身坐在石桌边。

男子走上前,递出一小罐,“这是宫中的金疮药,对你的伤有治愈之用。”

默然,柳云云端起茶盏小酌一口,朱唇轻启,自成媚态,眉梢轻挑,“恭亲王这药怕是送的晚了些。”话语中有着玩笑的意味。

他自不会因为这些而不悦,“柳云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和叶桓之间不管有怎样的纠葛,我劝你要彻底放手。”话语那样坚决,不容人忤逆。

闻言,柳云云眉梢微皱,本想一言回绝说自己同宋桓再无瓜葛,可总还是有不忍的余地。

“我的事,不用你来安排。”

“以后你就躲开公主走,明白吗?”

她嘲讽的笑了,“我躲开她走?凭什么?要喜欢宋桓的是她自己,为什么最后要把心中的不悦发泄到我身上?你身为她的兄长不辨是非也就罢了,竟然还来找我?”

一连串的疑问逼得恭亲王无言。

柳云云无望的摇了摇头,“怎的过去我就未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转身走进屋内紧闭门庭。

恭亲王自知无趣便也走了。

她坐在床榻边,总觉得无趣,梁辰再怎么算也得再有几日归来,闲着倒不如回到戏台上去唱戏,这样也总好过虚度。

应是适才活动过度,此刻周身都有些疼痛,她缓缓躺下,不慎碰到了腰间有淤青的地方,疼的倒抽气。

在不安中睡去,回到青楼中,她同妈妈说后,妈妈就安排她晚上登台。

坐在桌案前,描青黛,上白面,点胭脂,再戴上头面,换上戏服,一旁的侍女为她整理。

熟络的打赏他们钱两,在京胡、月琴、京二胡、响起的那一刻她上台略提衣玦随即亮相,一整场戏曲结束,她已下台。

在梳妆镜前听着犹如雷鸣的掌声,不禁会心一笑,取下门面,卸去妆容,想着寻侍女来助自己更衣,却不见人影。

只得自己更衣,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个时辰正该是戏楼中学徒练功的时刻,为何如此静谧?

转身走出,推开门,一众侍女横倒在地面,心中大惊,起身就要跑,面前正好被一陌生男子拦了去路。

害怕的后退,男子抬手轻挑的覆上她的脸颊,“在台上身姿窈窕,此刻卸去妆容也是清丽可人。”

心中嫌恶,想着躲闪,下一刻就感受到后额一阵疼痛,再不记得任何。

醒来的时刻,她被绳索捆绑,不远处是断崖,想要呼救,却被人封了口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不过,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小心的摩擦着捆绑自己的绳索。

不经意间划伤了自己的手臂,顾不得疼痛这是她最后求生的机会了。

“你倒是聪明!”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她心中一凉,对上她的面容的那一刻还犹有质疑。这还是尉迟樱吗?眼中哪还有平日的端庄,充满了嗜人的阴翳。

不禁颤抖,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恭亲王对自己的劝慰了,害怕的后退,在地上辗转,不经意间手里用来割断绳索的碎石掉了。

碎石上沾着血,尉迟樱定眼看了许久,随即不屑的一脚踢开。

她挣扎的同时封口的麻布松了,复又靠着树,缓缓站起,奈何小腿被束根本跑不开,只能躲闪。

彼时,尉迟樱抽出了一把匕首,缓步逼近“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公主怕是多虑了,我一介草民,与公主无冤无仇,您怎会想要杀我?”想着与其周旋,拖延时间,却激怒了眼前人。

尉迟樱嘲讽的笑了,“无冤无仇?你得到了我喜欢人的心,还能说和我无缘无仇!”下一刻挥着匕首就要刺向她。

仓皇躲闪却还是被划伤了自己的手腕,疼痛席卷。

“你说他喜欢你什么呢?我哪里比不上你,一介下贱戏子也妄想和我比。”言语的同时握紧了拿着匕首的手。

柳云云已经被逼至悬崖边,不敢轻举妄动,“公主,为何一定要同我比较呢?像你说的我只是一下贱戏子罢了。”

另一处的将军府中,宋桓得知柳云云戏楼被拐,公主离宫后,顿觉不妙,命副将留守府中,领上几个人去寻找,事关皇家尊严自然也不易闹得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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