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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60章 我这样豁出脸取悦你,你还想怎样?
 
“我不需要!”米芾带哭腔的说着,又要挣脱安厚宇。

“对你身体好。”安厚宇压抑着声音说,打横抱起米芾箍在他怀里。

安厚宇说这话并非他的私欲念想,米芾宫颈癌手术前后,医生很谨慎的分别对米芾和安厚宇谈过。宫颈癌手术切除子宫卵巢,对女性群体产生的心理影响远大于身体创伤,子宫和卵巢是女性群体潜意识里的女人标志,尤其是子宫,被赋予更多美好的形象化。宫颈癌患者若走到需切除子宫才能保命的地步,绝大部分心灰意冷,都觉得自己不再是完整女人,这种绝望心理不仅严重影响术后身体康复,更会衍生心理疾病,男人在这阶段的作用就非常重要。

当初医生反复和安厚宇强调,米芾宫颈癌手术后不影响夫妻生活,而且正常夫妻生活非常有利于米芾身心恢复,会冲淡她耿怀自己还是不是女人的忧虑。只是……后面的话医生说的愈加轻描淡写,就米芾的自身状况,次数不易频繁,每次最好能间隔12周,同时必须注意不能用力不能速度快不能如未患病前那般深入,若女方无法适应,可多加爱抚和亲吻缓解身体欲望。

最后,医生还特意对安厚宇轻松笑笑说:除此以外,和正常夫妻生活真没区别。

安厚宇把怀里抱着的米芾轻放到铺珊瑚绒毯的床上,拢起床周边的珊瑚绒毯逡围着米芾的身体,米芾沁凉的手臂和大T恤下的双腿就给细腻柔软的珊瑚绒暖暖的覆没。安厚宇就侧坐床边呼吸急促的看米芾,手指头解衬衫扣子。

“离婚吧。”米芾潸然泪下,不避讳的看着安厚宇眼睛。

安厚宇停住解扣子的手,侧身挨着米芾躺下,手探进珊瑚绒毯拢着米芾纤瘦的腰身触摸着。安厚宇解开一半扣子的衬衫散着,大半个温热的胸口贴紧米芾身体,给红酒浸染斑斑点点在未开灯的卧室,别样突兀着。

“我们离婚吧。”米芾哽咽着小声重复,侧过脸看安厚宇近在咫尺却始终波澜不惊的脸。

“不说傻话。”安厚宇低声回着,眼睛也看米芾,拢她腰身的手探进大T恤,卷着珊瑚绒的柔软温暖的游移在米芾背部,小心松开胸衣搭扣。

“我想的很清楚,没必要耗着……”

米芾焦躁的话还未及说完,就给安厚宇吻住,卷着珊瑚绒毯覆她在身下。米芾说不出话,拼力挣扎也无济于事,米芾眼里的泪水再次滑落,宫颈癌手术后放疗,杀灭她身体里很多东西,米芾残存的生理欲望,仅限爱抚和温存,加之奥运开幕夜安厚宇突如其来的凌虐,米芾本能抵抗。

“不紧张,由着你舒服来。”安厚宇低声说着,两手扳住米芾挣乱头发的脸,给她轻轻拢顺长发,安厚宇就眼不眨的看米芾,“好些年没来了,以前你不这样。”

这话真戳米芾心窝,她24岁嫁安厚宇,美丽大方,最美好的年华。安厚宇那时30岁,复杂的国……局工作环境和人际关系,把他锻造的内敛、成熟,不言苟笑,冷脸自持。米芾当时嫁安厚宇的心情很复杂,既对他民国美男的轮廓有怦然心动,又畏惧安厚宇波澜不惊的性格。

米芾所有的惶恐不安,过了新婚夜就全部消失殆尽,安厚宇对她很悉心,尤其是床底之事,总要让米芾有快感,或者先有快感后他才释放。米芾和朋友、同时偶尔聊天,无意中也听到很多女人抱怨自己的男人不懂体贴,上来兴致都由着自己,完事儿了倒头睡的像只猪,从来不顾忌自己女人什么感受。米芾心底就尽是幸福感,虽说到后来,米芾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安厚宇的性格使然,其实是他更享受掌控欲和操控感。米芾再质疑再分辨安厚宇到底爱她还是爱能让她身心愉悦的过程,也挡不住身体给极致的欲望填满,从24岁到37岁,米芾都觉得她太过幸福。

确诊宫颈癌后,米芾和安厚宇就再未做过爱。

医生特意叮嘱,癌变导致做……爱时宫颈阴道壁会被触碰性流血,最怕给癌细胞腐坏的血混流入淋巴系统,在可控性治愈好转前,暂停夫妻生活。米芾从37岁治疗到42岁,直至切除子宫卵巢,治疗才算告段落。

五年,米芾恍如隔世,她和安厚宇就变作现时今日。再回首,米芾恍然,那些过往的岁月里,安厚宇未必多爱她,他更爱自己能让米芾随时有不能自抑的快感这般驾驭的过程。如今,安厚宇痴迷的掌控,更如法炮制在董小姐、张小妍身上,抑或还有别的什么女人身上。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米芾幽然叹息,淡淡的看着安厚宇深邃的眼神,由着他覆压在她身体上,不疾不徐的拢顺她耳边的乱发,安厚宇掌心的温热,也细细的蔓延在米芾发丝间。

“身体好些,以后别冷落我。”安厚宇含糊低语,他平生首次会错米芾那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的含义,安厚宇俯首轻吻米芾的颈部。

安厚宇太熟悉米芾身体的种种微妙反应,自然比谁都清楚米芾此时的反应更像给医生的注意事项坐下诅咒。他略抬眼看着米芾如睡眠般均匀起伏呼吸的腹部。

“不要……”米芾低吟出声,纤瘦的身体蓦地战栗,她甚至想自床上躬身坐起,两手本能的拢着安厚宇短发的头朝别处推开。

安厚宇趁势握米芾的两只手,不松不紧的握着,他的肘关节抵住米芾腿部不让她挣脱。安厚宇是有足够的耐性等米芾有反应,只是这次他又会错意。

米芾战栗是因为感觉耻辱,宫颈癌让米芾深感耻辱,之前病发时的种种不堪,米芾就觉她的私密之处同样也是某种罪恶耻辱的蔓延。米芾给混乱情绪充斥到敏感癫狂,不知为什么,米芾蓦地就想到,她和安厚宇不做……爱的五年,安厚宇取悦董小姐也好,张小妍也罢,还是别的女人,不过为几秒钟瞬间晕眩的快感,是不是也如法炮制现在这般无耻下贱的行为,想到这,米芾怒不可遏,纤瘦的身体爆发出惊人力量,她愤然挣脱安厚宇,手腿脚并用。

未开灯的昏暗卧室里,亦来不及看清动作,安厚宇就给米芾从床上踢到地板上。静谧暧昧给安厚宇摔倒地板上的声音打破,米芾迅即从床上坐起,裹着珊瑚绒毯,惊惧的看着眼前光景。

安厚宇衣衫凌乱,坐在地板上揉着摔疼的腰抬眼看米芾,他慢慢自地板上站起来,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米芾更不信她真有力气踢安厚宇下床,安厚宇阴翳的眼神和渐冷的表情,让米芾没来由的胆战心惊。米芾裹紧珊瑚绒毯从另侧下床,慌不择路就朝客厅跑去。安厚宇两三步就窜到卧室门口,挡住慌乱的米芾。

“我都肯这样豁出脸取悦你,让你高兴,你还想怎样?”安厚宇声音不高,但他的情绪绷到极限。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离婚吧。”米芾从未想过和安厚宇正面冲突,要么装聋作哑的忍,要么想办法离婚,米芾想过这样两条路。

“你受不了了?你心里难受?你有替我想过吗?”安厚宇蓦地扯掉腰带,粗暴的箍住米芾两只手探进他的裤内,阴翳的哼着,“你有想过我这样的时候怎么办吗?你有豁出去取悦过我吗?”

米芾心底的嫌恶也彻底迸发,她手指尖又掐又挠,安厚宇吃痛,松开箍住米芾两手的手,米芾抽回手,本能使然,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响亮的打在安厚宇脸上。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打完耳光,米芾自己都愕然僵住不动,她裹身的珊瑚绒毯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只剩褶皱凌乱的棉质T恤。安厚宇沉着脸慢慢走到米芾面前,生硬的将她搂在怀里。

“我……”米芾回过神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还离婚吗?”安厚宇沙哑着声音问,粗暴的转身将米芾抵在卧室门上,他的膝盖狠狠顶向米芾腹部。

林浩然百无聊赖的徘徊在钟离西餐厅附近,直到看着西餐厅走出最后一位客人,他才憔悴的捻灭手指间的烟,大踏步朝西餐厅走去。

钟离疲倦的靠在酒柜前台,看着几个服务生做简单的清理和打扫,他换了新手机,几次都想拨阮荆歌的电话,一时想不好说什么,又只好删掉号码。钟离细想半天,他和阮荆歌之间似乎真没什么大问题大矛盾,偏偏这种不起波澜的空寂让人无所适从。

林浩然就在这时,推门进入西餐厅。

“先生,我们打烊了。”服务生转头看门口,礼貌的提醒林浩然。

林浩然不言不语,盯看酒柜前台处,背对着门口的钟离背影。

“先生,我们打烊了。”服务生好心又提醒。

钟离诧异的转过身,看到西餐厅门口站着的林浩然,钟离随即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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