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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阴生女苏念虚尘 > 第048章:半吊子和尚
 
我非常不理解,看着方丈爷爷问道:“爷爷,为什么?不都说你们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们?”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切自有因果,命中自有定数!这因果循环,老衲何从插手?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佛慈悲,有时候,不渡人正是渡人!你还小,以后自会明白!”方丈爷爷说完以后,给姑婆和我指了一个方向。

告知我们他推算修缘应该在正东方向,三百里之内。

但我们能否相遇,要看机缘。

方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就回到了禅房。

之前的小和尚,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把我们送到寺庙门外,还说着施主常来之类的客套话。

站在寺庙门外,看着紧闭的红色大门,我嘟起嘴看向姑婆问道:“姑婆,他们怎么如此不近人情?”

“我们自家的事,就不要旁人来管了!插手的人不是方丈,那就好办了!”姑婆似乎松了一口气,与我的反应完全背道而驰。

为何?

难道姑婆不想别人帮忙?

仰起头,刚想询问姑婆,就听见姑婆在一旁叹气。

我不懂佛门之事,只觉得他们以因果为借口,没有向我们伸出援手。

关键的是姑婆,对他们的不予相助的态度。

仰着头,我迟迟没有开口,不是不知道问什么,是怕听到我不想要的答案。

按照方丈指出的方向,我们足足寻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我和姑婆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敲木鱼儿的声音。

有和尚?

姑婆扯着我的手,迅速朝着木鱼儿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不远处一棵树下的石头上,有一个身着破布烂衣的和尚。

他的头顶带着一个草帽,手里拿着一根骨头,不断用力的敲击着盘膝而坐身前的木鱼儿。

据记载,鱼类目不阖睛,昼夜常醒;所以佛门中,就用木料雕刻成鱼的‘木鱼’,在赞诵时敲击它,以便警惕大众不要昏沉懈怠。

所以木鱼儿的作用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但他却用骨头敲击,不是对佛门不敬?

从姑婆的眼神当中,我看得出他就是姑婆口中所谓的半吊子和尚。

也怪不得姑婆会这么说他,连敲木鱼儿都如此不靠谱,更别说这个人了。

“姑婆,是他想要养鬼吗?”我想起姑婆之前说的话,难道是他想要把我爹占为己有?

姑婆没有回答我,牵着我的手稍稍紧握,逐步朝着修缘和尚的身边靠去。

风吹过,姑婆的衣服轻划过我的脸颊。我微微眯起双眼,看到的是一副模糊的画面。

一个站在阳关下,牵着我手的人,此刻显得格外温馨。

然而,短暂的温馨挥之即去,迎接而来的是狂风暴雨的恐惧。

天空中乌云逐渐聚集,我们走向修缘和尚一步,乌云就来的越加浓厚。

直到我们站在他坐在的那颗大石头前,天空中布满的乌云已经彻底遮挡住了太阳的光芒。

有如漆黑的夜那般,狂风呼啸,树叶哗啦啦的响着,风吹得周围的大树都弯下了腰。

空中杂物飘起,多为树叶和枯草,偶尔有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飞过。

然而在我眼里,姑婆和修缘和尚两人的周围,仿佛被时间隔绝,停滞静止一般。

他们对视而望,神情中却毫无色彩。

任凭周围的风呼啸而过,我好几次趔趄无法站稳。

却始终没有听到他们谁先开口。

直到大雨倾盆而下,天空中雷声轰轰,修缘和尚才带着我们躲进了附近的一个石壁下面。

在这儿附近,有一块大石头,高度大概有三四人那么高,在石头的下方,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宽度足以容纳四五个人。

修缘和尚说这是他为了修行,每天都挖下一点,为的就是避雨避风。

从远处看,这块石头像是一个馒头,被人从下面咬了几口一样。

就是修缘和尚挖的高度,让他们站在里面有些直不起腰来。

只好盘膝而坐,石头的下方还被修缘和尚留出了一脚的高度。

足以防止雨水流入。

我则是靠在石壁上,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希望雨赶紧停下来。

两人依旧安静不语,直至雨停,直至天黑。

临别之际,姑婆才开口对修缘和尚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知之为不知,是知也!”修缘笑着,留个我和姑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我完全不懂,甚至非常混乱,扯了扯姑婆的袖子,我忍着寒冷,微微抖动的问道:“姑婆,我们还没有问柳姨的事。”

难道见面不是应该问清楚这件事吗?

为什么姑婆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两人也只是简单的,我听不懂的对话。

答案呢?

解释呢?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爹的事情,姑婆也要和寺庙里的方丈一样,撒手不管了吗?

姑婆低头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尤为恐怖。

我眼光闪躲着低下了头。

最后定格在自己的鞋子上,鞋早已被雨水淋湿,一阵微风吹过,吹得我瑟瑟发抖。

姑婆领着我,回到了姑婆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夜半无声,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守着那盏被风吹的摇曳着的煤油灯,神情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头上被手巾盖着,姑婆守在我的床边。

我才知道,原来那夜淋了雨,我回来以后就高烧不退。

我现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姑婆告诉我,血手印已经重新生成,的确是在柳姨的身上。

这次,没有别人,只有柳姨一个人。

承小叔叔已经醒过来了,小三阿伯还是老样子,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没人看着的情况下,随时都有想要自杀的念头。

小三阿伯的胸前的血手印已经消失不见,姑婆说,柳姨已经告诉她,每次多余的血手印都是她弄上去的至于原因,她没有告诉我们。

总之,我爹再一步一步的成长,这一次,姑婆要想办法,把我爹的注意力,重新引到我的身上。

在我爹来的那天晚上,姑婆把我和柳姨用绳子绑在了一起。

还用了特殊的捆绑技巧,确保我们谁都没办法挣脱开来。

为了缓解紧张,我背对着柳姨,小声问道:“柳姨,上次我跟姑婆救周伯伯的时候,小三阿伯被你藏到哪儿了?”

还没等柳姨回答,一阵阴风吹过,房间内的煤油灯瞬间熄灭,随之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猛地,我耳中传来了尖叫声,像是来自地狱般的哀嚎,在漆黑的夜晚,声音越来越清晰,震得我耳朵如针刺般疼痛。

紧接着,我听到姑婆的声音,她说,我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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