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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女主饶命 > 8.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奇怪……”

  停在杨树旁边的宋观看着脚下短如手指的星线,皱眉环视四周,却除了在风中盈动的草尖与树叶之外,并不见人。

  “难道这星线并不是连接其他人之物?”虽是这么想,宋观却紧绷神经,比起这个,他更愿意相信对方正躲在哪里,窥望着他。

  眼睛一眯,宋观左右观察,就在这时,仿佛什么东西拽动了他的裤脚。这于静寂里的一点微末动静,直接撞击在他的大脑上,发出红警。

  他连忙前扑,就地一滚,已经翻过身来。半曲着身子的手背上法诀印纹泛动,但他的目光却怔在了那里。

  仿佛巴掌大的偶人静静站立在眼前的草丛里,随着草在风中晃动,才能窥见她的全貌。指肚似白皙的脸颊沉凝着安谧,雨滴般的嘴唇依旧淡红,一双青色的谷粒眼睛静静凝视着自己。

  “秦——裳?”宋观眼睛一张,惊讶得无以复加,不自觉走进,凑到她的面前,比她头还大的纯棕色眸子就这样左右细看,突然觉得这样的秦裳莫名娇小可爱。

  “你的鼻孔太大了。”秦裳微蹙眉头,有些不满宋观眼中快要满溢出来的那想把她握在手中把玩的冲动。

  闻言,宋观目光一滞,悻悻缩回头,坐下身子,“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遇到了巨蟹宫之主,长青宗的人。”秦裳垂下眸,理了理长衫就转过身,似乎要走了,只是迈开半只松针似的小腿时,又顿了一下,抿唇,“他的巨蟹宫之力是巨大化,能将光芒照射到的地方变小,包括对方的法术一类连带之物,你小心一点。”

  话落,腿已经迈了出去。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只是被星线寻到,恰好是你而已。”

  宋观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伸出手,五指环住她的身子,捞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秦裳身子一颤,看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大脸,冷声。

  “呵呵。”宋观忍不住笑出声,看着眼前的秦裳开口,“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实在难得,而且你这还没草高的身子,指不定不小心就被踩扁了,还不如跟着我一起呢。”

  “不需要。”

  “不,还是跟着我吧。”摇头,宋观将秦裳放到一根树下,从储物戒里拆了一些锦帛线出来,将其中一头递给她。

  “来,你绑在脚上,别到时候从我身上掉下来。”

  秦裳冷冷凝视了宋观片刻,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叹气,接过丝线,弯腰在自己脚腕上系了结。

  见状,宋观轻笑,将另一头穿在了自己肩上的衣服里,结紧,这才捞起秦裳,将她安置在自己肩膀上。

  “你还记得巨蟹宫之主是哪根星线吗?”宋观垂眸,看着从秦裳脚下延伸出来的星线,问道。

  “不用了。”秦裳将脚搭在宋观肩肉上,软绵绵的有些令她觉得好玩。

  “不,只是这是唯一知道能力的一个黄道宫之主,比起未知的其他人来说,要好对付许多。”

  “那就……往南走吧。”

  “好。”宋观点头,抬眸转身,迈开了步子。结果步子一抬,肩就跟着动,于是秦裳身子因为惯性自然后仰,吓得她连忙抓住宋观衣领,惊呼:

  “唔!”

  “哈哈哈。”宋观也察觉到了秦裳的可爱举动,更是乐开了怀。

  如此,两人往南边的星线接近,而已经出了铁林步入绿林的姜怀志,同样冷笑:

  “有星线的存在,你逃得了吗?呵呵!”

  ……

  烈日高悬,一头黑鹰振翅,掩住日光,它垂下钩嘴,黄色瞳孔望向身下。

  白茫茫雾中,蓝汪汪海上,浮着一座圆形岛,如分割大饼,颜色块状分明——绿树草林、青黑鼎林、荷叶水池、黄土石柱群和地火黑坑。

  忽地,那黑鹰展翅一挥,扑簌簌散成了一堆羽毛,悠悠垂落,消失不见。

  正时,青黑鼎林与绿树草林交界不远,一只飞蝉落在树干,也不叫,似是觉出了有人。

  确实有人,寻着星线不断追来的姜怀志与同样寻来的宋观,在这稀疏林边碰了头。

  “哦!”姜怀志手中折扇一顿,挑目看着面前宋观,已及宋观肩头小人,咧嘴,“倒是诱出了浮云宗先天灵体,那就来个一箭双雕。”

  宋观抬眸,迎上姜怀志目光,“你认识我?”

  “呵呵呵,浮云宗的名人,哪有不认识的道理。”说着,姜怀志合扇,目中涌动戏谑。倒是让宋观微愣,以为是说自己先天灵体的事,毕竟他的录像被大卖之事他仍不知呢。

  “哈哈!”宋观笑了笑,忽然抱拳,“那咱们还打吗?”

  “你说呢?”姜怀志眼皮上红线弯曲,就要动手,却听宋观忽然出声:

  “等等!”

  “嗯?”姜怀志被这一喝愣了一下,皱眉,“还有何事?”

  “在我老家,打斗之前是要互相道名以示尊重的。”说着,宋观垂眸,“我名宋观,浮云宗弟子。”

  “嘁!”姜怀志嗤声,但见对方郑重报名,也就随意答着,“那就死个明白,长青宗姜怀志。”

  “姜怀志?”宋观挑起眼角,确认。

  “嗯。”姜怀志正答着,忽地一股吸力扯住他,他目光一颤,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吸进了宋观手背上的宝瓶印里。

  “……”肩上的秦裳嘴唇微张,瞥向宋观侧脸,“这就是你的宝瓶宫之力?”

  “嗯,它叫求名应,只要叫了对方的名字得到回答,就能将其吸入宝瓶印内,任我处置。”

  秦裳垂下眼帘,晃了晃米粒小脚,“真是和你一样贱呢!”

  “……”某人自然黑了脸,读书人的事,能叫贱吗?

  却说那停在树干上的蝉忽然挥翅,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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