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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霹雳同人秋风起龙吟 > 第二百零一章 处理清楚,路上相遇
 


  待在马车里的仙凤等剧烈的晃动结束后,才松开抓着软塌的手,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不知道晃动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不过也能猜出是发生了一场恶战。

  又待了一会儿,确定晃动彻底停止后,才伸手撩起车帘,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远处烟尘弥漫,隐隐能看见碎裂的巨石散落在四处,有两道身影从一片狼藉中并肩走出:紫衣儒生依旧一身华丽,气质清贵,衣服上的珍珠一颗不少,就连褶皱都没有;而走在一旁,还抱着人的青年就只能说是惨不忍睹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顺着衣摆流了一地,一头墨发因为没有发冠凌乱的披散着,衬得面容越发的惨白。

  恶战的主角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仙凤拿着伤药下来的时候,子蓿正把怀里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处空地上,沾血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处,催动着体内真气注入。

  当然这个动作无异于给身上的伤势开刀,顺着衣摆流下的血已经在脚下积成小水滩了,子蓿扭头咳出一口血,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几近透明。

  龙宿执扇伫立在身后,金眸在少女清秀的面容上扫过,随后抿了抿唇,看向走来的仙凤,示意她先侯在一旁。

  虽然面色不显,但仙凤还是看出了自家主人的心情很糟糕——任谁被莫名其妙的摆了一道,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连个影子都没见到,陪同的小伙伴还一副随时都能就地消失,偏偏又不顾伤势一心救(别)人的模样,换谁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真气流转,少女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子蓿平静惨白的面容,却是空洞无神,黯淡无光。

  子蓿闭目等候了一下,没有听到少女开口说话,低头又咳了口血,从腰间取出一根黑色的笛子,黢黑暗沉的材质不似玉石般光滑,反而有些粗糙,更像是用不知名的骨头打磨而成的。

  将骨笛凑到染血的唇边,悠扬的曲调回荡在沉寂的夜空下,正在打量那根骨笛的龙宿突然听到这熟悉的笛音,不禁怔愣了下,看着青年出尘的背影,金眸中掠过一丝暗沉。

  是不想掩饰,还是……无意之举?

  笛音入耳,少女无神的双眼动了动,光亮缓缓浮现,声音干涩道:“这是……《不负时光》?”

  子蓿放下骨笛:“想起来了?”

  少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我还记得歌词,后面应该是这么唱的:千秋风流去,而今有谁人吟,故友新交何患无知音……”

  正为两人莫名熟稔的态度而心生探知,乍一听到少女清脆的歌声,龙宿眸色一暗,抓着团扇的手不自觉收紧:何患无知音……竟是,离别之曲吗?

  然后仙凤就察觉到自家主人的心情更糟糕了。

  歌声戛然而止,少女似乎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茫然四顾:“我……我在哪……那些虫子呢?它们死了吗……它们、它们咬人好疼……”清秀的脸上露出些许不安的神色,身体紧绷着,似乎随时都准备着逃走。

  “已经过去了。”子蓿咳嗽了几声,淡淡安慰道,少女将慌乱的视线放在他身上,认真注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面露惊喜:“你是礼……”

  子蓿抬起食指,抵在毫无血色的唇上,少女这才注意到对方后面一身华丽的紫衣儒生,瞳孔瞬间放大,被忽略的血腥味冲入脑海,勾起不好的回忆。

  “逃……”几乎是颤抖着挤出这一个字,随后闪身来到子蓿身后,挡在了龙宿身前,做出防卫的姿势:“快逃!他要……!”

  子蓿接住少女软倒的身体,收回捏住对方脖颈的手,神情依旧平静:“龙宿,她的精神不太稳定,让吾与她独处片刻,可以吗?”

  龙宿看了眼晕过去的少女,微微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当然,有事唤吾一声即可。”

  “多谢。”子蓿颔首致谢,再次催动真气注入。

  龙宿又看了眼那个少女,转身离开,仙凤拿着伤药,趋步跟上。

  回到马车上,仙凤将烟管点好递过去,观察了下自家主人的表情,开口问道:“主人,那个少女是?”

  龙宿抿了口水烟,缓缓吐出:“不是子蓿此前的目的,更像是顺手救下的,就是不知道,子蓿有没有看出来了。”

  “那个少女果然不是普通人。”

  仙凤了然,方才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她注意到了少女软弱无力的手脚,还有一看就是没碰过武器,只有些许字茧的手掌,看着比苦境的普通人还要弱。但这么弱的一个人,却出现在这种地方。

  “方才那少女挡在子蓿身后时,吾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龙宿晃了晃手中的紫金烟管,淡淡烟气缭绕,为一双金眸覆上了些许朦胧感:“吾什么也没感觉到。”

  没有恐惧,没有恨意,更没有应该出现的警惕,什么都没有。

  仙凤闻言先是疑惑,随后反应过来,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只能是伪装出来的情绪,或者是……有人在帮那个少女遮掩。

  沉默一瞬,仙凤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龙宿和子蓿同行后的事情,然后就看到自家主人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让人心生寒意的笑容。

  仙凤:嗯,看来是真的被算计了,不然不会那么生气的。

  这个问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仙凤低头泡茶,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也能猜到是个极其棘手的人物,得提前做好后面搜寻信息的准备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茶已经泡好了,子蓿却没有出现,龙宿撩起车帘,独自来到外面寻人。

  这没有花多少时间,因为子蓿正静静的伫立在方才的位置,那个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从子蓿平静的面容以及身下汇集的一片暗红来看,是他让少女离开的。

  “龙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子蓿将头抬起,露出逐渐透明的面容:“你其实不用过来的。”

  龙宿抿了口水烟,漫不经心的打量起来:“吾有问题想问你,这件事过后,你会像之前那样消失吗?还是……失去这部分记忆,出现在吾的面前。”

  “作为朋友,吾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

  子蓿低声呢喃道。

  龙宿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不对:“子蓿?”

  “谢谢你的帮忙,可惜吾没有办法答谢了。”

  子蓿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身体越来越透明,龙宿看出对方已经失去了听觉,下意识将手伸过去,却只有点点萤光散落,再无青年出尘身姿。

  低头看去,大片血迹随着青年的消失一点点没入沙地,空气中的铁锈腥气渐渐淡去,接着转头向远处望去,山林崩塌留下的碎石废墟大片沙化着被风吹散,就像是……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

  潇山筑。

  蓝衣儒生捧着一本古籍,端坐在树下的石桌前,粉衣少女坐在对面的位置,焚香取琴,在青烟袅袅升起时,抬手拨弦。

  舒缓温柔的曲调从拨动的琴弦上流泻而出,拂过面容的清风似乎都慢了下来,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随之应和着。

  秋宇侧耳倾听,水蓝色双瞳落在面容稚嫩,却透着几分慈蔼柔和的茝兰身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境也随之平和了许多。

  和茝兰相处其实很舒服,她能准确的看出你喜欢什么样的性子,从而给出相应的回馈,比如在秋宇的面前,她不会像对待林主那样天真纯粹,而是温柔和蔼,体贴入微,带着长辈的包容。

  她知道秋宇是骄傲的龙族,不愿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没有用煮药疗伤的方式,而是时不时弹奏一曲,以乐音曲调为药,悄无声息地缓解着对方因重伤龙化的异状。平日里也不会太接近,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给对方足够的私人空间。

  就是厨艺方面……

  秋宇看了眼还冒着黑烟的位置,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的手笔,轻咳一声,明智的收回视线,不再想这个话题。

  一曲终了,一抹金光划过,冲入房屋内。

  “回来了。”茝兰温柔笑道。

  正暗自戒备着的秋宇闻言,意识到她说的是子蓿,便卸去龙气,刚想起身过去查看,就被茝兰抬手拦住:“小阿则需要休整一下,过一会儿再进去吧。”

  秋宇闻言便不再动了,看了眼房屋的方向,微微皱眉:方才,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不过看茝兰一脸淡定的模样,估计伤得并不重,不然依照那一脉相承的护短性子,现在已经冲入屋内,给人疗伤了。

  只是秋宇并不知道,比起护短,茝兰更在意自家孩子的想法。

  又弹了首曲子稳定秋宇的伤势后,茝兰将琴收起来,起身去到厨房把之前蒸好的小笼包拿出来,然后将茶壶里没喝完的茶水倒掉,洗干净后换上清水,都放在托盘上。

  “现在可能在检查新送来的身体,要一起进去看看吗?”茝兰端起托盘,微笑询问,秋宇猜出对方说的“新身体”是指什么,对此也是有些好奇的,便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然后被开膛破肚的模样实在是……太诡异了,尤其是顶着稚嫩面容的茝兰一边低头用手翻找,一边笑着用另一只没沾血的手给旁边隐入黑雾中,不知是何状态的子蓿投喂小笼包。

  因为是一比一还原的,所以血腥味一下子就飘满了整间屋子,如果不是本尊还一言难尽的站在旁边观看,估计和凶杀案现场没什么区别。

  “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用这具身体了。”认真翻找了一遍后,茝兰将手收回,对子蓿说道:“在新的身体做出来之前,就暂且用本体伪装一段时间,记得不要和他人产生接触。”

  “是。”子蓿恭敬应下,然后取出手帕,将茝兰手上的鲜血擦掉,同时对秋宇说道:“委托者,新的养伤地吾已经找到了,现在就送你过去吧。”

  秋宇将视线从那不忍直视的身体上收回,闻言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是很久之前就说好的事情,颔首同意了。

  然后就见金光闪过,蓝衣儒生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直被屏蔽,懵懵懂懂啥都不知道的系统,茝兰伸手拿过,放回了子蓿身上。

  [大人(*꒦ິ⌓꒦ີ)……]

  系统刚刚要表达下自己的思念,就被子蓿冷酷无情的关掉了,陷入了休眠状态。

  “你和韶巯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好呢。”茝兰笑了笑,目光晦暗:“韶巯心情不好多半和小阿则你有关,不过能让小阿则你受了重伤又心情不好的,也只有那一个了。”

  黑雾晃了晃,似乎是在点头:“他还是如此厌恶吾。”

  “他想杀你和殇,又背叛了吾,和你的联系早已断掉了。”茝兰无奈提醒,子蓿平静回答:“大人,我明白。”

  “那韶巯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说,父亲有能力创造出新的规则,不会在意我的死活。”子蓿停顿了下,如实交代了当时的情况:“所以,我打了个赌。”

  茝兰叹了口气:“你会打赌,就说明你是相信这个说法,韶巯当初被带来总部的时候,就被殇明里暗里试探过,如今见你不信他,自然会生气。”

  黑雾低了些许,默不作声。

  “看来,想让那孩子承认你这件事,已经成为你的执念了。”茝兰作为年长的那一方,自然看得出子蓿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眼中不禁露出些许悲悯:“也可以理解,毕竟没有哪个天道,会厌弃规则。”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送完人的光球回到屋内,怒气冲冲道:“你个逆子,肯定是在嫌弃我,想要借机再换个新父亲!”

  “如果父亲不介意……”

  “你想都别想!”光球一跃而下,冲着子蓿的位置砸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殇已经醒了,你这逆子心黑得很,肯定是想看戏!”

  子蓿任由光球砸到身上,语气平静的表示遗憾:“可惜,被您看出来了。”

  “he~tui!”光球气得又砸了几下。

  茝兰在旁边看着,笑容和蔼。

  看吧,天道是不会厌弃规则的。

  等砸得黑雾都有消散的迹象后,光球才停了下来,气哼哼道:“那些任务者已经被我送回总部了,有莞欢和云霏进行治疗和心理疏导,相信很快就能恢复之前的状态,就是后面的补偿什么的……什么时候大清理,我讨厌给人收拾烂摊子。”

  茝兰微笑安抚:“快了,殇已经醒了,那些人就没有用了。”

  光球就不再问了,又说道:“剧情人物已经被我安置好了,除非任务结束,不然不会再出现的。”

  子蓿点了点头,却问道:“拿回来了吗?”

  “什么?”

  “吾给委托者保管的话本。”子蓿平静解释道:“吾以为父亲你知道。”

  “我和你又没有心灵感应。”光球哼哼着,阴阳怪气道:“你又不信任我,还想让我猜出来吗?”

  子蓿略过后面的话语:“看来只能重写一本出来了,毕竟是龙宿花了二十万两从殇手中买来的。”

  “哪有这么麻烦,你给他套个麻袋就行。”光球乐滋滋的出着馊主意:“我这里正好有几个,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紫色,还要一些棉花。”

  “要棉花干嘛……”光球嘀咕着,把东西递了过去。

  茝兰见双方并没有真正产生隔阂,加上自己不方便直接插手,便换了个话题:“韶巯,听说你在任务者中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

  “对啊,我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光球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道:“不过先保密,等兰你见到那人了,就知道哪里特殊了。”

  “哦?那我就先期待着吧。”茝兰笑了笑,又对子蓿说道:“那孩子被你坏了计划,又被韶巯所伤,估计已经藏起来了。那一半被沾染的规则之力由我去处理,你安心养伤,不要惹韶巯再生气。”

  子蓿乖巧应是,光球刚要得意,就听茝兰提醒道:“对了,云霏一直在等韶巯你回去,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啊(*꒦ິ⌓꒦ີ),兰你劝劝她呗,我真没有骗她,殇成为道士纯属意外啊!!!”

  子蓿慢悠悠安慰着:“只不过是脱层皮而已,父亲不要这么害怕。”

  “闭嘴吧,你这个逆子!”

  这边其乐融融(应该?),藝如尘那边可以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绿衣剑客自从藝如尘将魔心安置在身上后,就一直在注意着他的情况,除了防止魔心出现异状外,还担心对方又做出意外之举,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不过这两天藝如尘格外的安分,待在屋里哪也没去,时不时和魂体状态的道无余聊聊道法上的事情,晚上也不休息,一坐就坐到第二天早上,道无余和他都关心过,给出的回答却是不想做噩梦。

  听着很敷衍,但看着那双许久没得到休息却依旧黑亮清澈的眼眸,就将这个回答当成了真正的原因。

  经过两天的休养(虽然没怎么休息),头发已经从雪白变回了原本的乌黑模样,也不用担心穿一身白衣会太单调,藝如尘就换回了先前的衣着,背上道琴,准备出门。

  绿衣剑客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不过被藝如尘以得有人守家的理由给拒绝了,虽然这里压根称不上是“家”,但绿衣剑客还是留了下来。

  『如尘打算去哪里?』道无余并不知道藝如尘把魔心安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绿衣剑客从来都没有这么不放心过,心里也不由多了几分注意。

  也幸亏不知道,不然可能就得抡琴……咳,好好教育一下明明比风愁别成熟,却格外不安分的徒弟了。

  “去天波浩渺,见见师父如今的弟子们。”藝如尘走在小路上,笑着回答道。

  『苍他们……』道无余还是担心藝如尘会被认为是夺舍的,虽然不知道之前的慕少艾他们会如此淡定的接受性情大变的友人,但玄宗的弟子们……罢了,有苍在,应该不会出现剑拔弩张的局面。

  『这次应该不用吾带路了吧?』稍稍放下心来的道无余微微一笑,揶揄道。

  “路途遥远,吾怎么舍得让师父因此劳累呢。只不过,吾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藝如尘抬起苍白指骨,摸了摸下巴:“按照辈分来算,吾是不是得被叫一声[师叔]呢?”

  道无余倒没想过这些,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意味深长道:『若是如尘你愿意的话,再往上涨涨也无妨。』

  藝如尘摇了摇头,将手放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算了算了,快要消失的人了,还是不弄这些有的没的了。”

  听着毫不在意的话语,道无余面上笑容微滞,心下酸涩:『如尘……』

  “师父开心点嘛,只不过是消失而已,这样倒让我有些舍不得了。”藝如尘扬起嘴角,姿态洒脱的安慰道。

  『哪有弟子消失了,当师父的还会高兴的。』道无余收敛了下情绪,心中怅然,面上却是带着笑容:『难不成在如尘心中,为师是这样的形象吗?』

  “如果吾说是,会被打吗?”

  『……吾看看周围有没有能充当戒尺的物品。』

  “错了错了,请师父恕罪(˃⌑˂ഃ)”

  在藝如尘的插科打诨和道无余的有意配合下,低迷的情绪一扫而空,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行至半路,藝如尘便看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一位身着蓝紫儒服,气质高雅,端庄靓丽的女子站在车前,似乎在与车内之人交谈着什么。

  藝如尘很快就认出了那是有【儒门教母】之称的楚君仪,那在车内的就是疏楼龙宿了,按照剧情来推辞,两人应该在讨论改造邪之刀,对付夜重生一事。

  原剧里应该是在儒门天下讨论的,不过由于龙宿对子蓿起了兴趣,离开了儒门天下,楚君仪上门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碰上的。

  藝如尘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刚要悄声换路离开,就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神情恍惚无神的少女从旁边突然跑了起来,吸引在场之人的注意后,在离着他两米的地方来了个平地摔。

  藝如尘挑了挑眉,露出笑容:“哟~碰瓷呢?”

  少女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前面的白衣少年,无神的双眼浮现出光亮,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有一千以上,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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