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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司马醉儿萧成欢 > 第429章 阻止练武,应诺告详情
 
哪怕是自己的亲舅舅,可到底是她诓了纪骁,从他那骗取了内功心法来练,且还瞒了纪骁,并未告诉他自己的修习内功的实际进度,难免有些心虚。

司马醉儿下意识地就看向了纪骁。

也不知纪骁是如何想的,他目光掠过司马醉儿,只口不提内功心法一事,只淡然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偶尔有个疏忽,有什么奇怪的!”

纪贯汝闻声,看了纪骁一眼,神情微微有异。显会是不信的。

纪骁嘴角微微一勾,道:“醉儿在庄里呆着,空闲的很,儿子便教了她几句内功口诀,醉儿机灵,倒是有所进益!”

“哦?”纪贯汝听了,很是惊讶。“醉儿一向不喜舞刀弄枪的,如今怎地倒是感兴趣起来了?”

少时不爱习武,如今已成司马醉儿心头的一大伤疤,触一回,痛一回。

“醉儿幼时无知,才致大难临头之时,什么都做不了,只眼睁睁看着爹娘遇害,让甄儿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司马醉儿泫然欲泣道。

“如果舅舅和你表哥都回来了,这武功不练也罢!”纪贯汝却道:“你年纪偏大,已然错过了练武的时机,如今再练,委实遭罪,不练也罢!”

哪怕纪家和司马家遭遇了如此大难,纪贯汝依然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就该娇养在闺中,练武报仇之事,自有男儿来担当。

到了如今这境地,纪贯汝依然反对司马醉儿习武。

司马醉儿噎了一噎,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瞒了内功修习进度。若是被纪贯汝知道自己已然练至了第三重,说不得还要继续念叨,责怪纪骁了。

司马醉儿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由悄然看了一眼纪骁。

也是巧了,正好纪骁也正朝她看来,两人视线一对上,心照不宣地互相打了个眼色。

司马醉儿难耐心中的暗喜,不由咬着唇,朝着纪骁会心一笑。

这是司马醉儿被纪骁带到烟云庄这么久以来,露出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种小女儿的窃喜,完全没有先前哀求他教她内功心法之时带着目的的。

恍惚间,纪骁仿似看到了十年前镇远侯府中那个娇俏的女孩,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咳咳!”纪贯汝本正在说教,岂料这一个两个,当着他的面走起来神,他不由假装咳嗽两声,道:“好了,今夜太晚了,骁儿你送醉儿回去歇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纪贯汝的目光,在纪骁与司马醉儿之间来回逡巡,带着浓浓的审视。

司马醉儿听了,自是乖巧应是。

纪骁目光迎向纪贯汝,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纪贯汝被他那一眼看得,竟有些不自在,又干干地咳了一声,道:“还不快去!”

纪骁轻笑一声,朝着司马醉儿道:“走吧!”

言罢,便再不管纪贯汝再说什么,也不管司马醉儿是否跟上,一摇三晃地朝着院门外走去。

司马醉儿小声应是,朝着纪贯汝福了福身,道:“舅舅也早些歇息,醉儿告退!”

便忙不迭地朝着纪骁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烟云庄的各处巷道中,只听到两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响起,声声清晰,犹如踩在心尖上。

一路上,纪骁没有说话,司马醉儿便也没有主动出声。

纪贯汝尚在人间这一事实,对她来说,冲击委实不小。虽说纪贯汝一番说辞听起来很是合情合理,江湖人,江湖事,无非就是伤重不起,一时半会未能前来。

可也正是这番说词,偏偏司马醉儿听得多了,头一回是纪如甄。

纪如甄说离开镇远侯府之后,落入旁人手中,受了非人待遇,才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当时,司马醉儿是信了的。

也正是因为信了,所以她才掏心掏肺地对纪如甄。

可是结果呢,结果换来的却是纪如甄的背叛。更甚至,闹到最后,为了区区一个萧成欢,纪如甄甚至能要她的性命!

第二个便是纪骁了。

当年纪骁出事,是司马雍亲自派人查证确定的,所以,无论是纪家还是司马家,皆以为纪骁当年已经落崖身亡。为此,纪氏还大病了一场。

可是白驹过隙,一转眼,纪骁却又鲜活的回来了,与刚刚纪贯汝的口径几乎一致,同样的借口,同样的理由。

再一再二再三,委实巧的让人心存疑虑。

尤其前有纪如甄背叛在前。司马醉儿再不似以前那般天真单纯。

如今的司马醉儿,遇事先疑三分。

像纪家这一家三口的幸运,巧的让她觉得心头不踏实。当初她在站纪家的废墟前,以为纪家与司马家一样,是遭遇了灭门。

如今纪家“死去”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复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司马醉儿只觉得一脚踏在虚空里,到处是迷雾,挡了眼,看不真切。

“在想什么?”就在司马醉儿神思飘忽之际,纪骁突然就顿住了脚步,转身朝她问道。

司马醉儿一个不防,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好在她本就轻功不错,如今练了内功心法,身子比起以前,越发的灵活,身子轻轻一闪,稳稳地站住了脚,才没让自己撞上去。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地道:“没想什么……”

纪骁看到她灵巧的避了开去,实则很是有些遗憾,只是不肯表露出来罢了,只是道:“是不是被舅舅吓到了?”

司马醉儿愣了一愣,吁了口气,才应道:“是很意外!”

她知道自己见到纪贯汝之时的表现算不上好。像纪骁和纪贯汝都是老江湖了,说不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就被他们给看穿了。

索性真真假假的,承认了下来。

这一年多来,为了救纪如甄,她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等她把所有苦所有的罪都受了一遍了,纪家这一个个才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加上这大半年来,她被纪如甄伤透了心,说心中不怨,那是假的。

纪骁从司马醉儿平时极力粉饰太平的表像下,隐隐察觉到了她的疏离,叹道:“你理当怪我们的!”

司马醉儿眼眶发酸,却没有再应声。

纪骁又一声叹,道:“好了,你先进去。今夜太晚了,再不说这些,你且先去歇息,明儿,表哥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与你听!”

司马醉儿闻言,一抬头,才发现,两人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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