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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花尽楼西洲 > 第546章 我小时候怎么你了?
 
花尽到了车上给池也打电话,“米沫儿多少年?”

“两年。”

才区区两年。

两年后她又会出来,如她那样偏执的人,他的不甘与仇恨大概会越来越深,她和李四有着同样的性格。

会隐忍,会装蒜,下手狠。

她出身不好,在娱乐圈里闯荡,可能受到过不公的待遇,比如说搬不了台面的潜规则。

之所以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才会迫不及待想要攀上楼西洲。

她没有享受到顺心顺意,时间一长,心里会扭曲,她不可能想的开。

那么等她出狱以后,大概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其实花尽并不忌惮这个。

顾沾衣把她妈妈被人强暴的视频给米沫儿看了,米沫儿绝对会留底!

而且她一定和李探见过。

可能还有她不知道的妈妈被凌辱的视频。

顾沾衣出身不同,不会拿她母亲来恶意攻击,但是米沫儿绝对会。

这就像个不定时、隐藏的炸弹,让花尽不安。

这种不安并不是米沫儿出来后报复,是她会留有后手,把它给身边的某个人,不定等哪一天就爆了出来。

“花小姐,怎么?”

“查查米沫儿有没有和她有特殊联系的人。”以防万一。

话才刚落,花尽看到了一个人,离她6米之远,停了一辆黑色的雪佛兰景程。

这是她出墓园之后,这车子就在这儿的,当时并没有注意,她也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人。

这会儿就看到了……

他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一个一头卷毛的男人。

年岁不小,50左右。

他冲她招手。

花尽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手背的筋脉绷的紧了好几度。

“花小姐?”

“没什么,你去忙你的事。”

她挂了电话,下车。

朝着他走去,那人也下来。

这么热的天,黑衣黑裤,上了年纪,但仪态还不错,这一头卷发看得出来也是刚刚烫的,还染的是亚麻色。

他浑身充斥着一股老来不当的做派。

他靠在门边,微笑,牙口很白,“小姑娘还是这么漂亮。”

“卫先生,你来这儿做什么?专程来找我的?”

“我是从这儿经过,就算是找你,也不能在这坟地。”他略有深意的笑笑,而尔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花尽。

花尽不动声色。

甚至有些反感他的目光。

“不要拐弯抹角,有话就说。”这荒芜人烟,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墓地,不存在路过一说。

他笑意加深,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我多年来没有回到家乡,对这儿确实是不怎么熟悉,所以想请你帮个忙。”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忙?”

“我想买东方帝景的房子,你和楼总住过的别墅。”

花尽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他的头发上,烫的很夸张,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

“好看吗?”他笑的很……姑且说是潇洒吧。

毕竟四五十岁的男人,不能用慈祥来形容,用帅气也不合适。

花尽没有回答这问题,“这房子不在我名下,我做不了主,以及我不管楼西洲任何工作上的事。”

“这算工作?”他一直保持着温温和和的笑容,“从户主手上直接买走,不是从房产中介那儿便宜很多?”

“那找楼总。”

他拿手提刮了下额前的头发,“我和他不熟。”

花尽沉默。

“小姑娘。”他去拍花尽的肩膀,花尽往后一退,拒绝。

他的手一顿,又失笑着把手缩回,深深的看着她,“你会帮我的。”

花尽心里一窒。

这话的意思两个人都懂。

他从车里拿了一张纸给她,“你回去和楼总商量商量,若是他同意,打这个电话通知我。我相信你小丫头的能力,楼西洲绝对会答应。”

他上车离开。

疾驰而去的汽车带起了狂躁的热气。

花尽低头看了眼电话号码,撕了,扔进一侧的垃圾桶。

这个人,她认识。

那一年,在挪威。

…………

花尽回家的半路上,楼西洲给她打电话。

“在哪儿?”

“你要听实话。”

“嗯。”

花尽顿了下,开免提,把手机扔在方向盘的仪表盘处,“在外面瞎逛,看楼盘。”

“小姑娘。”楼西洲磁性的男中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格外的好听,“你会是去看楼盘的人?乖,重新说。”

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两个人叫小姑娘,感觉倒是挺奇妙的。

“我说了你又得生气。”

“……你去勾引哪个野男人了?”

“……”花尽转弯,在转弯处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槐花,一片红,一片紫,绚丽烂漫,她红唇微弯。

“是野男人勾引我。”

“不想活了?”

“你说谁哦。”

“你俩!”

花尽笑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悦耳的让人酥麻,“但是这个野男人还给我打电话呢,你说怎么收拾他。”

“……”

男人在那头充满魅惑力的嘶了声,“快回家!”

“你……又发情了吗?”听这声音就不对,“你体内住着一条公狗?”

“……”

“如果是这样,我带你去医院,阉掉好了。”

男人发出沉醉的低笑声,在耳边回荡,花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莫名的被他笑的哪儿哪儿都痒。

“干嘛?”

“嗯,想起了小时候,想着你从小就在打我的主意,挺好。”

“放屁,我小时候怎么你了?”

“……花尽,你真忘了?”

“我记得什么?”

“……赶紧回来!”

你看。

老处男说变脸就变脸。

花尽挂了电话,小时候……

想着小时候她也情不自禁的唇角飞扬。

在他家七天,她记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个瞬间她记忆犹新,就是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人。

在大院里爸爸和那些叔叔们老是教她,女孩一定要凶,不然被别人欺负。

但是大院里孩子少,而且都是玩伴,下不了手,那一次终于找到一个不熟的、下得去手的、而且还比她大的。

后来她回去后跟叔叔们吹牛,说打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哥哥。

把他打的哇哇大叫,把她叫姐姐,看他可怜,她才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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