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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花尽楼西洲 > 第382章 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
 
浴室里水声哗啦。

偶尔夹着男女的对话声。

“腿不能沾水。”

“那你蹲下捂着。”

“我是疯了吗?我给你蹲下捂着?安的什么心你。”

女人又道,“你可以摆出一个很妖娆的姿势,腿架在墙上,打开退,冲啊冲。”

“别动。”男人的这一声很哑,“别乱动!。”

“……哦。”

五分钟后。

女人软绵绵的咕噜了一声,“到底是谁动谁啊——”

半个小时后。

两人相继出来。

花尽戴着浴帽,睡衣穿的斜斜垮垮,锁骨处还有好几个暧昧的吻痕。

楼西洲拿浴巾擦着头发,刚刚洗完澡,整个人意气风发,穿着睡裤,站在那儿,身姿笔直。

距离他两米远,仿佛都能闻到来自他身上魅惑的男人味道。

花尽走过去,仰头,拿鼻孔看他,“你自己看。”

楼西洲半眯着眼睛,往下。

目光一寸寸的流连,看她傲娇的小下巴,看她修长白皙的脖子,看她迷人的锁骨,看她锁骨下方那小小的包子。

“花尽。”

“干嘛?”

“你多大。”

“25。”

两秒后,花尽正眼看他,反应过来,“我34c,咋了!”

“说瞎话,撑死也就是个b,你是奶喝少了?”

她瞥着他,“那怎么样,你还敢嫌小?”

他目光精亮,目再次移回来看到了吻痕,红红的,镶嵌在她如珍珠色的肌肤上。

他抬手把她的睡衣给拉上,指腹从她的皮肉上扫过,好看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来,“羞。”

“………”

花尽抽口气。

小眼神昵着他,很到位。

踮起脚尖,扣住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就是用牙咬。

她很用力。

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单手扶住了她的腰。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

“让别人看看你羞不羞,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咬的。”

牙印整齐,被咬的地方充血泛红,但是又没有破皮。

他松开她。

发梢还湿漉漉的,因为不长,所以有些也是一缕缕的竖起,透着些许的方刚之气。

目光是风吹湖面的潋滟细碎。

他站的笔直。

花尽没有穿高跟鞋,比他矮很多。

脖子仰的挺酸的。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现在是不是全身都烙了你的标签?”

她笑容微闪。

【我要你全身上下都贴上我花尽的标签】

那时候的话啊——

总觉得隔了很远,其实细细的想来也不过就是四五个月的事情。

想想她和楼西洲才认识半年。

区区半年。

她却觉得认识了很久很久。

很奇怪。

“不想跟你打情骂俏,我换衣服去了。”

“嗯,穿毛衣,挡着。”

“为什么?”

楼西洲抬手捏着她的耳垂,他手指微凉,一揉,花尽浑身一颤。

“不挡着别人看到会说你饥渴的很。”

他还受着伤,就干那事。

花尽,“………”

啧啧。

打开姓——世界大门的男人,果真不一样。

到底谁饥渴啊。

……………

花尽刚去浴室换衣服,门就打开。

楼西至来了。

他也没有叫大哥,神色有些冷,显然不是刚刚进来的,来好一会儿了。

他带来了早餐,放在餐桌。

走了。

“站住。”

他回头。

“你什么时候开学?”

楼西至头发张狂,看起来很不羁,“国外开学的日子和这儿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问什么问。”

楼西洲走向了床铺,动作不怎么利索。

靠着。

右腿曲起来。

一秒后,“你喜欢她?”

“谁啊?”楼西至不懂装懂。

楼西洲沉默。

楼西至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拽拽的,“谁喜欢她啊,只有你把她当个宝。”

“你可以喜欢,也可以不喜欢,但你要尊重,这是基本。”楼西洲不愿多说,“另外安安消失的那几天,去了哪儿,是什么人,写个报告给我。”

“不就一个朋友?”

“朋友?”楼西洲反嗤,“她哪儿来三十来岁的朋友,怎么,这个男人你认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他。

楼西至哦了一声,出去。

走到门口,还没有碰到门把手,门推开。

同时浴室的门也打开。

两个声音一起。

就那么相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在静止中撕裂。

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

花尽。

楼岳明。

目光一对,各自僵硬。

楼岳明原本是笑的,带着鸭舌帽,运动衫,精神抖擞,准备来陪儿子吃早餐。

花尽刚刚换完衣服,依然是长裙,高挑,漂亮。脖子上的吻痕藏在了头发里面,她在看到楼岳明的两秒后,整张脸都开始苍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脚在后退!

【看清楚这张脸,他姓楼,楼岳明,强暴你妈妈并且杀死、最后又抹去一切证据的男人。】

【还记得你妈死前的求救声么,还记得她那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还记得你妈死后连条裤子都没有吗!】

【就是他!你要杀了他!】

父亲阴鸷阴狠的声音在心底一遍一遍,她忽然热血沸腾,却又忽然间被定格在了这儿,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她想逃。

她想去一个黑暗的地方,四面湖水或者四面环山,谁都没有。

她找他几年,等他半载,今天终于来了!

在这个病房里!

一回首,有一个漆黑的目光盯着她——

那个目光深沉,讳莫难辩。

花尽没有看。

她走出门框,高跟鞋往地上一落,叮的一声,她依旧是花尽,那个靓丽的女人。

她走过去。

裙衫撩摆。

她一步一步靠近——

没走一步就是嘶声力竭的呼救声,是妈妈在男人身下那无助的哀求声,是妈妈在大院的床上被人捆着双手的痛哭声。

一声比一声重!

几乎摧毁了她。

所有的障碍物在眼前都是模糊,只有楼岳明,只有他。

楼岳明、楼岳明。

是母亲充满了仇恨的嘶吼!

她靠近。

往那儿一站,楼西至一下挡在了楼岳明的身前,“你干什么。”

花尽站定。

目光从他的脸上过度到了楼岳明,他依旧在怔愣发僵里。

她已经恢复,笑的艳丽大方。

“你怕什么,来了长辈不是要打声招呼么?”

“你是打招呼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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