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中校又换了个问法又问的时候覃敏敏有点想炸毛了。只是刚一想炸毛，那边一直不说话的陆成功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覃敏敏把毛收回去了，耐着性子又回答了一遍，只是口气有点不太好了。
“好了，我看问来问去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些训练用的训练弹是上面送来的，事实证明我们也有错，没检查到位，我这边具体的会写一份报告上去的，其他的就要麻烦何主任您在报告里称述了。”
那中校见状，拍了下腿站起身道：“我看也是这样，那就麻烦谢主任了。”
“应该是，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麻烦你们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握手。
就这么的，那俩人被谢主任带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陈艳，陆成功跟覃敏敏。
陆成功站起来看着她们俩：“回去吧。”说完拿着桌上的帽子戴上就走了出去，陈艳立刻跟了上去，还喊了一声陆成功的名字。
俩人说什么覃敏敏听不到，反正是渐行渐远了。
覃敏敏低着头，看着偌大的操场上基础灯光照着格外的安静，远处陆成功跟陈艳一钱以后，陈艳是侧着身子面对陆成功的，似乎在跟他说什么。
覃敏敏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才是她们的宿舍。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人都回来了，看到覃敏敏立刻一蜂窝的用上去问东问西。覃敏敏不想说话，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后拿起脸盆道：“我先去熟悉了。你们去吗？”
马莉跟孙玉容摇头，“你先去吧，我还要练一下体型呢。”她们俩都是打小学舞蹈的。
牛欣端着脸盆到：“我去我去……走走走……”一边说一边拽着覃敏敏就往外走。
等走到路上的时候牛欣担心的问：“陆教官真的没事了啊。”
覃敏敏点头，“应该是没事了吧。”
俩人没在说话，刚走进浴室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前面的没听到，反正就听到后面那句“反正教官这次被她害惨了。”
牛欣缩着脖子看了覃敏敏一眼，覃敏敏就跟没听到似的，走到空的水龙头下面脱衣服就洗澡。
那几个人看到她后立刻不说了，埋着头洗澡，没几分钟就匆匆离去，许是不大好意思了。
等俩人洗好了澡回到宿舍，马莉跟孙玉荣也不在宿舍里，不知道干啥去了。
不大会儿，两人回来了，看向覃敏敏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覃敏敏擦着头发没看到，牛欣看到了，但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熄灯号很快就响了。覃敏敏爬上去后躺下，眼睛一闭就睡觉，想那么多干嘛？
第二天是射击，说是训练，其实也就是让她们感受下打枪的感觉。
一车人被拉着去了郊区的靶场，这里的靶场很少用，就是新兵训练的时候来用一下，再就是平时有些文官来之类打几枪过过瘾。
上午都是训练姿势跟瞄准，又不是真的要训练出个神枪手来，一天也就够了。上去练习，下午打靶。
有了之前手榴弹的事故，这次他们打的枪陆成功都亲自检查了一遍，防止出现意外。枪的意外就是一般就是炸膛。
那时候我们的武器还没那么精良，给他们打的枪也都是淘汰下来的。
陆成功检查完了后才让教官将枪分发下去给她们。
“不要紧张，也不要对自己抱有太大的期望，能打响我都很欣慰了。”陆成功双手负在身后道。
“教官，你对我们的期望值也太低了。”有几个比较活跃的女生嘟嘴道。
“还有更低的呢，你们要听吗？”
有人说要，有人说不要。
“都趴好了，这是训练，你们当这是茶话会啊？”陈艳在后面呵斥。眼神尤其盯着之前那个说话的女生，那女生说话的口吻像是在撒娇，她听了很不舒服。
那女同志不敢吭声了。
覃敏敏一直趴在那，枪托抵在自己的肩胛骨处，按照陆成功说的三点一线，半睁着通过中间的准心看着远处的靶子。
可太远了，虽然她现在也不是近视，但在没有倍镜阳光又有些强烈的情况下是真的看不见靶子的。
本以为射击不辛苦，可趴在那有三十多度的地上感觉自己就是一块牛排，背上太阳晒着，肚子贴着大地也被炙烤着。啧啧，撒点孜然辣椒粉感觉就能开动了。
一滴汗顺着眼睑往下滑落，一路过去有些痒，覃敏敏只能挤眉弄眼的想让那一滴汗赶紧落下去。
就这么趴了小二十分钟，陆成功让她们起立，并且问她们有什么感悟。
众人的感悟就是赶紧打吧，打完了回去了。就这么站在那晒感觉要晒干了。
“覃敏敏……”陆成功忽然点她的名了。
“到。”
“说说，什么感觉。”
“……来点孜然辣椒面就能开吃了。”覃敏敏大声的道。
众人先是怔愣了下继而一个个的笑喷了。一旁其他几个教官也忍不住一手握拳挡住嘴角的笑意。
“饿了？”陆成功走到她面前问。
覃敏敏立正，看着陆成功翘着的嘴角，嘴巴一歪，也跟着笑着道：“饿……”
“这是饿傻了吧？队列里跟教官嬉皮笑脸的，等下在趴十分钟，看能不能烤熟了。”
“教官，是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说感悟，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覃敏敏还要争辩，但想了想，只好认了，“是。”
陆成功又问了几个人呢，除了牛欣外，马莉跟孙玉荣也被罚了，不过她们俩是五分钟，理由是刚才她们在趴的姿势不对。还没怎么着呢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似的扭来扭去的。
姑娘们见识到了陆成功的“黑暗面”，又开始敢怒不敢言了。
“我听说有人说我很温柔，现在还温柔吗？”陆成功黑着脸问。
没人敢答。
“要是再任我听到类似的声音，我会让你们一个两个的温柔的给我哭出来。下一队……点名的那几个继续……”
就这么的，陆成功又变成了姑娘们讨厌的对象了。
姑娘们一上午都在那趴着练习瞄准，中午也是带着的干粮随便啃着。
女生们挤在一处叽叽喳喳的，这个说趴在那胳膊都磨破皮了，那个说肚子上都被烫的红成一片了，还有的说肩膀那很痛，教官太不近人情了。
覃敏敏沉默的啃着干粮。眼神时不时的瞄一眼十几米开外的陆成功，他正在跟几个教官一起说话，说什么不知道，反正脸上的表情还挺愉悦的。
他这是没事了吧？
忽然，覃敏敏感觉有人戳了自己一下。覃敏敏回头，是牛欣。
“收起你的哈喇子，教官的美色给你就着干粮啃下去了吧。”
覃敏敏一呆，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在火车上第一次见陆成功的时候就是用他的美色就着干馒头下饭的。
“你说教官在那笑，说明之前的事情真的没事了对吧？”
牛欣点头，“应该没事吧，教官反应那么灵敏，我觉得还应该嘉奖教官的。”
覃敏敏没在说话了。
出来打靶想睡个好觉是不能的了。几个人窝在屋子里相互靠着也能睡个囫囵觉。
下午正式打靶，覃敏敏跟牛欣排在第二梯队，俩人相互挨着的，上午姿势做的再正确这会儿因为真的要打了一个个的也紧张的很。
覃敏敏将有些汗湿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陆成功跟另一个教官一起从两头开始一个个的纠正她们的姿势，虽然没指望出个神枪手但也不能浪费子弹啊，总要能听个响吧。
等陆成功走到覃敏敏身边的时候覃敏敏感觉他像是要直接走过去了。于是下意识就喊：“教官……”
陆成功顿下步子回头看了看她后道：“姿势很正确。”
“不是教官，我这准心好像有点问题，歪的。”覃敏敏瞎胡扯的道。
陆成功只得蹲下身子，贴着她看了下那个准心，“没歪。”
覃敏敏闻言扭头，陆成功也恰好扭头，俩人来了个面对面。
覃敏敏只觉得脸皮子一紧，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陆成功已经站起来往别处去了。
他这是不待见她了？
覃敏敏没时间想，随着口令的下达，靶场传来起此彼伏的枪声，一声又一声的听着挺热闹，就是不知道等下的成绩是不是也这么热闹。
等她们十个人五发子弹打完了后，有士兵扛着靶子过来了。
另一个教官开始报靶数：“一号，3环……”也就是五枪种了一枪。
一号一听心里就嘀咕上了，怎么打也不可能就3环吧，就中了一枪？不能够啊。当下就问教官，“我其他的子弹呢？”
“我也想着知道，你找到了告诉我一声。”教官幽默了一把后走到二号靶位：“2号，10环，脱靶两个。”
有了一号的前车之签，二号不问了。
“三号……”教官表情似乎顿了下，伸着脖子在靶纸上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对三号竖起了大拇指。
三号一看，她肯定是成绩很好的意思了，没看见教官都对她翘大拇指了吗，当下有些喜形于色，“教官教官，快说我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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