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引入些新鲜血液？”邝无辰突然灵机一动。
“新鲜血液？是什么？”方汀不解。
“就是新毕业的大学生啊。他们没有世故喝圆滑，可以多给一些工资，激发一下他们的活力和创造力？”邝无辰说道。
“嗯，听起来不错。”方汀对于管理也毫无经验，不过这听起来确实像一个有创造力的解决方案，“你得找一级人才，最好的那种，名校，知道吗？”
“嗯，知道了。”邝无辰应答着，又把人事部经理叫了进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再招一个高层女性，这样的话，大家也有个平衡。现在公司的状况就是，过了三十的，就反而没有任何气魄，畏首畏尾，什么都不敢做。年轻人倒是可以鼓励，不过毕竟年轻，什么也不懂，应该重金找个真正成熟而又有魄力的，这样就可以做公司的大家长，大家也有个正确的榜样，应该怎么去做，把追求拉高，底线也就跟着提升了。”
人力资源的话令方汀和邝无辰同时感到认同。
“既然你有这么好的想法，怎么不早说！”突然邝无辰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迷茫低看着人事经理，“你不就是做这个的吗？专业的意见怎么不主动提？”
我这不也是，怕破坏了内部平衡嘛……”女经理有点犹犹豫豫，像是不敢说话了。
“什么内部平衡？难道我们现在内部平衡的很好吗？”邝无辰不解地问。
“现在公司里，不是已经有实际的二把手了吗。”女人轻声说了句。
“什么？谁是二把手？”方汀立马警惕了，对于权利，她不但无欲无求，还生怕扯上什么关系。
“不是你....”女经理越说越犹豫了。
“什么意思？”邝无辰和方汀都愣住了。
“这不，邝总的咖啡，都是被人精心弄好的，五分之一咖啡五分之四奶。”说着，眼神一瞥邝无辰手中的咖啡。
“Baby 啊你！”方汀惊讶地看了一眼，还真的是几乎全是奶。”这是邝无辰的一大爱好，当然之前为了将就方汀，喝了很多黑咖啡和爱尔兰咖啡，但实际上，如果他真的想喝咖啡，这是他小时候的配比。儿这个爱好，则是被小助理摸清楚的。
“咱们公司，有个真正的九千岁呢。真的招人啊，轮不到我这样的小人物拍板，自然有人截胡。”女人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突然说道。
邝无辰彻底懵了，
“什么？公司难道不是我开的吗？还有我不知道的人能做决策？”
“能啊。要不然为什么每天气氛这么诡异。我既然今天说了，也不怕被解雇了，反正啊，舍得一身剐，不怕把皇帝拉下马。”女人突然说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公司谁是总经理你不知道吗？有事为什么不能直说！”邝无辰被着气氛弄得很不舒服。
“人家从最开始就当风出去了，说上面有人，是老板亲戚，而且西化作风，不会显得和老板多亲近，而邝总整天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也不敢擅自搭话，最后就他统治了公司了呗。”女人小声结结巴巴地说道。
“谁说他是我亲戚了？这公司里，没有一个我的亲信，那些狐假虎威的话都不要信。”邝无辰突然发火了。“再说了，公司里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早说？大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发邮件给我啊，难道不知道我邮箱地址吗？为什么被这样的人镇压着没人敢说话？扭曲着很舒服吗？”
“实际上，大家没觉得不舒服。”方汀突然说道，心里想着，不舒服的，明明就只有自己而已。
“恐怕是的。这些人，不需要什么真理啊，道理啊什么的，只看能不能占到小便宜。并且立马让他们占小便宜。你给了他们便宜，便是好人，格局大。你没什么好处给他，你就是一无是处，毫无价值。不存在精神交流和生活质量要求，日常互动起来，再扭曲都能忍，只要有眼前的甜头就行。眼前胡萝卜吊着，身上小鞭子悬着，完全可以日常干活。”
邝无辰表情越来越不对了。
人事经理说完之后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何处，毕竟这是第一次和老板谈这样的话题。
却见人事经理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你这什么反应？”邝无辰已经无奈了，耐心几乎耗尽。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沟通起来这么费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上次，Rebecca 的事情，说炒就给炒了，也说完全是为了公司，和个人没有关系，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方小姐，才把Rebecca 给炒了。”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方汀。方汀也瞬间尴尬了。
“我就说你不能这么随便炒人吧！”她一时着急，直接指责了邝无辰。
这令人事经理几乎更加确认了两人之间迷惑却极为亲密的关系。
邝无辰也被问愣了，咳嗽了两声，“你们不要过度解读公司的动作，价值观就是价值观，那个女生带来的攀比之风，我觉得不好，所以让她离开了，那里有问题了？为什么你们那么多胡乱揣测？”
“那......行吧。”很显然，人事经理并没有被这个说辞说服，依旧鬼鬼祟祟，无法通透交流，邝无辰看了一眼方汀，无奈地眼神，像是在责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呢？”
“先这样吧，你先安排找人的事吧。还有，那个暗地里的九千岁，找个理由早点炒掉吧。”
“好的。”人事部经理答应着，便离开了。
“我就说你不能那么明显的随便炒人吧，这是个生态环境，不能乱来！”方汀继续责怪了起来，像是被刚刚人事部经理那匪夷所思掉眼神伤害了。
“我不都说了价值观吗？实在不行，这些人全都换了重来，这样生态不就是新的了？”他的任性第一次体现的淋漓尽致，把方汀听愣住了。
“还....还能这样吗？”方汀幼稚地问，“为什么电视剧里的职场白骨精都是各种商场斗争，各种强有力的说辞和交锋，而我们开了个公司，就跟开了个玩笑似得啊？”
邝无辰哈哈笑了起来。
方汀也笑了。
“要不，就按之前的，招一个年轻人，在找一个能服众的成熟的高级职业经理人，先看看吧。”方汀倒是先妥协了，直接让一百个人丢掉饭碗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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