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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重生成了首席夫人 > 第二十二章 抱着他哭
 
  看到她哭,苏斐然轻皱了一下眉头,双眸紧紧盯着不断从她脸颊上滑过的泪水,无奈的叹息一声,清浅无波的声音问:“为什么哭?”

  刚刚扶她坐起来时,他刻意避开她受伤的脚,想到她背后没有靠的,他把自己身体借给她靠,他甚至还把水送到她唇边,她不喝就算了,还哭给他看。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从他记事起,还没为谁做到这样地步,即便是已逝的章念汐,都不曾得到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

  低沉醇厚的声音如一根根细线,缠绕在柏念慈心头,哭得正伤心的她愣了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陡然伸出双臂抱住苏斐然的脖子。

  文宴眉心跳了跳,有点担心柏念慈被总统阁下甩下病床。

  浑身一僵,苏斐然垂眸看着怀中眼泪婆娑的人儿,她柔软的双臂环在他脖颈上,丝丝缕缕怪异的旖旎漫上心头,就像她在……

  等等,他在想什么?苏斐然打住思绪,告诫自己她已经死了一年了,她和她父母的墓地还是他亲自选,文宴派人去安葬的。

  此时在他怀中的人,是另一个与她完全相反的女子。

  抱住他的脖颈,柏念慈哭的更伤心,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上午的时候,龚月骐给她买了吃的和手机回来,她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便拿着手机上网。

  迫不及待的搜索一年前爸爸贪污巨款的新闻,她早做好心理准备,看到网上对爸爸的各种谩骂和讥讽。网页打开后她震惊的发现,网上什么都没有,没有谩骂,没有讥讽,甚至连当时闹的不可开交的,爸爸贪污巨款的案件都像是在网上销声匿迹。

  她又连续打开了几个关于爸爸的消息,里面写的都是爸爸在任职国务卿期间,所做了重大决策和为国民争取的利益。当年那件轰动全国,乃至世界的A国国务卿贪污巨款案,像是随着爸爸妈妈和她的死,一起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

  她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能做到这样干净利落的人,只有一个,就是A国的最高领导者,总统阁下。

  只有动用国家情报网,才能将网上的消息抹去得那么彻底,也只有总统阁下,才能压制住各方反对的声音。

  不管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她压住了贪污案,保住了爸爸的名声,就值得她感激他。

  见她越哭越劲儿,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苏斐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一眼她吊着的脚,冷硬的声音问:“是不是脚痛了?”

  柏念慈摇头,泪水流的更急,苏斐然的脸色也越来越阴寒,将手中的水杯放床头柜上,一只手擒住她小巧的下巴,一只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准哭了。”他恶声恶气的警告。

  柏念慈愣住,果然没有再哭。

  同时愣住的还有文宴,他以为总统阁下会将柏念慈扔下病床,结果没有,不但没有,还问她是不是脚痛了,太不像阁下的处事风格。

  “说吧,你为什么哭?”见她不哭了,苏斐然放开她的下巴。

  眨了眨眼眸,又清了清嗓子,柏念慈尴尬的低下头,软软的声音回答说:“我,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噩梦?”因做梦而哭,应该就是噩梦,做美梦的人笑都来不及,不会哭。

  “算是吧。”他说是噩梦,就是噩梦吧,一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噩梦吗。

  察觉到自己还在他怀里,柏念慈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想推开他,又怕他以为她是那种过河拆桥的无情之人,是能把头垂的更低,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躲到床底下去。

  “有时间因为一个噩梦哭,还不如好好想想是谁要害你。”看出她是因为自己而不自在,苏斐然哼了声,放开她起身。

  “什么?”猛然抬头,柏念慈诧异的望着他。

  “你确定还要我再说一遍?”不答反问,苏斐然俊雅的脸上恢复冷漠神色,故意对她应为哭过红红的眼睛视而不见。

  不需要,柏念慈摇头,她刚刚只是太过诧异,并不是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说她被上山滚下来的石头砸伤脚,不是意外。

  在脑海里过滤谁会害自己,想来想去,没有目标,柏念慈不确定的说:“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应该没有人要害我。”

  借柏念慈的身体重生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看了柏念慈写的日记,以柏念慈胆小的个性,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连崔永姿和崔永姿的哥哥时常欺负她,她也没敢反击或是找崔老先生告状。

  “你确定没有得罪什么人?”苏斐然看着她,眸光里带了点审视。

  听出他语气里的笃定,柏念慈又想了想,还是没有结果,她索性直接问:“我是真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是谁要害我?”

  苏斐然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他说有人要害的,就肯定是有人要害她,但到底是谁要害她,她真想不出来。

  “我告诉你,你不会长记性,自己慢慢想。”话落,苏斐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接过水杯,柏念慈本想对他撒个娇,想到两人并不是很熟就算了,她低头喝水,眼角余光见他转身,连忙伸出手揪住他衣服。

  迈出一步衣服就被抓住,苏斐然挑眉看着她。

  “呃……你要去哪儿?”没有丝毫迟疑,柏念慈问出心中疑问,抓住他衣服的手没有松开。

  “你该睡了。”苏斐然没直接说离开,挥手让文宴先出去。

  “睡觉还早,我下午又睡了会儿,现在不困。”柏念慈的意思很明白,只差没直接说请他留下来。

  “深夜十一点多,你跟我说时间还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斐然感觉很奇怪,她的表情向是多舍不得他似的。

  柏念慈闹了个脸红,转头看到窗户外漆黑的天空,瞬间觉得尴尬,红着脸问:“你明天晚上还会来看我吗?”

  “你希望我来看你?”苏斐然不答反问。

  “希望。”柏念慈重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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