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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温暖池景深 > 第207章 你还挺能耐
 
她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呢?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然后开始往后面缩手,嗡声嗡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手。”

“用得着叮吗?”池景深乌眸微眯。

温暖苦着脸,小声求饶,“我没捉到蚊子,我吓你的。”

池景深闭上眼睛,慢吞吞地松开了手指。

温暖轻舒一口气,这种玩火的事,她再也不敢干了!刚刚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突然,墙那边传来了耿阳一声闷哼。

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温暖爬起来,踩在床头上,掀开了土布蚊帐,钻出去,一手抱着床柱,一手扒在砖墙上,凑到墙上的缝隙去看。

“温暖,你给我下来。”池景深一见,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想把她从墙缝边拖开。

这丫头看上去老实,实则胆大包天,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老床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又吱嘎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她在蚊帐外,他半边身子在蚊帐内,拉扯间蚊帐仿若饮了满满一碗鸡血,不停地抖动。

“池景深你轻点。”温暖被他拽痛了,一声高呼。

池景深连忙松开了手,黑着脸说:“你正常点!”

温暖瞟他一眼,小声说:“你想看吗?赵婧妃没穿衣服。”

“温暖!”池景深俊脸扭曲,抓着她一只脚踝训斥道:“你给我下来。”

“让我看看,我是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歪。”温暖继续往墙缝边凑。缝隙太小,根本看不清,她就是想知道赵婧妃和耿阳到底在干什么?真的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吗?她断定赵婧妃和耿阳不会结婚,眼睛不会骗人,赵婧妃看耿乐的眼神一点爱意也没有。

池景深黑着脸,搂着她的腿往下抱,“下来。”

温暖双腿悬空,吓了一大跳,抱着床柱不肯松手。

老床的木板实在经不起两个人这样的晃动,哗啦啦地几声,床塌掉了,声音大到让外面的大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乱窜。

“怎么了?”婆婆踮着小脚过来敲门。

温暖倒在一堆被褥里,惊魂未定地说道:“床塌了!”

“那……那你们穿着衣服没?我叫人去?”婆婆焦急地问道。

温暖在蚊帐外面,所以可以麻利地爬起来。黑漆漆的,她摸不到池景深的位置,于是先摸过去开门。

“婆婆,我没事。”

“那你家先生呢?”婆婆往里面张望。

温暖扭头看,池景深还没动。

受伤了吗?她三步并两步回到床边,勾下腰找他。

他陷在土布蚊帐、被褥、还有枕头里,恼火地瞪着温暖。

温暖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

“又跳闸了。”婆婆走到门口,大喊了几声。

傅烨直接从墙那边跳过来,搭着梯子把闸推上去。瞬间恢复光明!

“景深,怎么搞的。”池妈妈也闻声过来了,帮着温暖一起把纠缠在他身上的蚊帐抱开。

“都是我的错。”温暖讨好地朝池景深笑。

池先生真的发脾气,温暖扛不住,最好的办法是赶紧让他灭火。

“没事。”池景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池妈妈挥挥手。

“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们两个也悠着点。她现在有身孕,你就不能忍着吗?这得用多大的劲……”池妈妈小声责备道。

池景深的脸又绿了。

“妈,是我的错,我的错……”温暖赶紧拖她出去。

池妈妈在门口向婆婆反复道歉之后,回了自己住的那边。

婆婆拍拍脑门,转头看温暖,“没床睡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找户人家。”

“不用了,我们回去。”池景深一脸铁青地走出来。

温暖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拂掉他头顶沾着的几根红色线头。

“哈哈哈……池总,你还挺能耐的。”傅烨的笑声从墙头传了过来。

“刘哲,把费用付给婆婆,”池景深脸一黑,拉着温暖就走。

温暖被他拖出十几步,扭头看隔壁的小院,赵婧妃和耿阳也出来了,就站在门口看她,一脸的复杂神情

温暖挥手,大声说:“婧妃,你和耿阳两个悠着点,床不结实。”

赵婧妃立刻转开了脸,嘴唇死死抿着。

远远地几声蛙鸣,几声犬吠,几声娃娃的哭泣声,交杂在一起,最后都被风声淹没,被车轮碾碎。

温暖靠在池景深的肩上,睡着了。

刘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道:“香罡没去成,蜜月你还去吗。”

池景深沉转了会儿,转头看温暖。

“三把铜钥匙,我们只得到一把,另两把始终没有踪迹。当初和丁老大和瑞士银行签定的特殊协议,一定要手持三把铜钥匙,以及赵家孙女的dna鉴定证书,才能取到钱。现在想想,真是古怪。”

“古董老板那里拍卖手册上印出了钥匙的拍卖照片,却没有实物。他说那人当晚会带着钥匙前去,但警察搜遍了古董行,也没有找到那两把钥匙。我们反复查了当时去拍卖会的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人物。是不是那人有所察觉,所以放了老板的鸽子?”

刘哲说完,又看向后视镜。

池景深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哲想了会儿,突然说:“池总,你说要是有心人知道今晚的事了,会不会发个新闻,叫……NS池总夜宿岑村,功力震垮百年老床……”

“你已经准备好去南极养企鹅了?”池景深眸子抬起,薄唇冷酷出声。

刘哲呵呵笑了几声,视线回到前方。

“停车,在这里停一会儿。”池景深突然说道。

刘哲把车缓缓靠边,和他一起下了车。

这是一座桥,两边立着高大的路灯,在地上投下一团团白光。刘哲丢给他一支烟,各自点了,靠在桥栏上眺望远处的星星。

“我们好像有些日子没这么轻松了,既能钓鱼,还能在这里安静地看星星。”刘哲笑着看了他一眼,“最近真的很顺利呀,你老婆儿子都有了,高兴吧?”

池景深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解决了那件事,才叫高枕无忧。”

“那个蹲大牢的老狐狸,我们查了他这几年的会见记录,你猜,谁去过。”刘哲突然笑了。

“谁?”池景深转头看向他。

“哈哈,于厮年!他四年前,和去年年初都去过,一共两次。每次去的借口都是老狐狸要上诉。但是,若不出高价,于厮年怎么会替他上诉呢?简直异想天开。”刘哲掸了掸烟灰,抱起了双臂,不屑一顾地说道:“于厮年这个人一直不阴不阳,他很喜欢替人洗白。其实在律师行业里,他的口碑不怎么好。只要给他钱,不管你犯的是什么罪,他都会用尽手段,替你开罪。”

池景深点头,冷冷地说:“我也听说过,他最有名的一件官司,是他出道时打的那件虐妻案。按照别的律师的思路,都会让丈夫变成精神有障碍的人。他倒好,他把妻子变成了精神有障碍的人,老公倒成了自卫、保护儿女的英雄。此案一结,一片哗然。妻子一直是众人眼里的老好人,平常就常挨他的打。但是证据就是证据,连儿女都上庭指证了他们可怜的母亲……”

刘哲轻蔑地说道:“就这么个人,骨子里比一般的坏人还要凶恶。他打官司,那是常胜将军,如果不是他想输,他就一定会赢。就因为这样,那些被他握住了把柄的人,也就常给他便利,给他营造更大的空间,帮他打赢更多的官司。他的律师楼,最开始就是虐妻案的男主人给他投资的。”

池景深拧起了眉,低声说道:“难道他真是老狐狸的儿子?但是当年老狐狸身边明明是个女儿!”

“要想办法采集于厮年的毛发或者血液,去做个鉴定。这个倒不难。不过,就像你说的,惊动了老狐狸,他若用什么诡计,我们还得加倍小心才是。”刘哲说道。

“先做鉴定,盯着于厮年。”池景深丢了烟头,目光坚毅地看向远处的灯火,“不管他骨头有多黑多硬,我要都给他敲断了。”

刘哲朝他竖大拇指,笑道:“我看,没有人会比你骨头硬!撞成那样还能活着,百年老床,你也能压垮了,你若不赢,对不起那张老床。”

池景深嘴角轻颤,慢慢转头看向刘哲刘哲毒舌起来,能气死十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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