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万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哪来的女人，竟然把清雅都比下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辛美英怎么可能不插手儿子的终身大事呢。
雷万钧拽住了她，“你别着急管，雷霆不让嘟嘟告诉我们，就是不想你插手，我答应过嘟嘟不告诉别人，你可别让我在孙子面前食言。”
“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大的事还能不管吗？”
“管啊，可以偷偷地管，司机下午送嘟嘟去雷霆那儿，到时候让他拍个照片，我们先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
“好。”
嘟嘟被司机送到了公司，雷霆和陈素下来迎接，司机看到陈素都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要拍照的事情。
“姐姐，你来看我和爸爸了！”嘟嘟一见到陈素就高兴，当然了，还有点害怕。
“小屁孩，你别误会，姐姐只是来工作的。”陈素摸了下嘟嘟的下巴。
嘟嘟笑嘻嘻地朝陈素勾了勾手指头，陈素狐疑地蹲下来，嘟嘟伸出手也摸了下陈素的下巴，陈素一愣，随即又笑了，这小屁孩。
“不要叫我小屁孩，爸爸说我已经三岁了，是个男子汉了！”
陈素追上前去，嘟嘟飞快跑开，跑远了还会冲陈素笑，雷霆看到他们玩的开心，嘴角不由得上扬，谁也没注意到暗中有人在拍照。
司机回到家，雷万钧问他照片呢？司机恍然回过神来，他哪还顾得上拍照？！
“那个女人，不用拍照……”
“让你拍个照，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忘记拍照了？还想给自己找理由？”雷万钧则骂道。
司机急着解释，雷万钧越训他，他越解释不好，“不是，那个女人她……”
“你还想狡辩，说不定你也被雷霆收买了，都瞒着我们老两口，这像话吗？”雷万钧两手背在身后，发怒了。
司机一急，不由得抬高声音，“老爷，真不是这样，那个女人她长得和去世的夫人一模一样！”
什么？雷万钧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天底下有长得像的人，哪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一定是没有仔细看！”
雷万钧又想了想，应该是雷霆太想念陈素了，所以找了个跟陈素长得很像的女人给嘟嘟当妈，唉，这小子还没走出来呢。
司机急死了，“真的不是，我仔细看了，确实一模一样！老爷不信您去看看。”
“胡扯，滚滚滚。”雷万钧摆摆手，真不能指望一个司机去干这种狗仔的活儿，他还是专门找人查查吧，毕竟儿子的婚姻不是小事。
被人琢磨的陈素在游泳馆里瞎扑腾，她除了狗刨以外，只会一种不好看的自由泳，这些都是她在采访过程中自己跟人家学的，学了个四不像，但是好歹能用上。
“爸爸，你看姐姐，哈哈哈，好像小白啊。”嘟嘟笑道。
雷霆忍住没笑，陈素克制着自己的羞怯问道：“小白是谁？”
“隔壁邻居家的一条狗。”
陈素脸黑了，手掬了一捧水往嘟嘟那边泼，嘟嘟一边笑，一边反击，一大一小，一个坐在池边，一个在水下，愉快地打起了水仗，笑声响彻游泳池。
雷霆在旁边看得直乐。
嘟嘟敌不过陈素，潜入水里往陈素那边游去，陈素看到他游过来，吓得就要跑，结果一回头发现雷霆挡在她身后。
“好啊，你们父子俩欺负我一个。”陈素抓住了雷霆的腿，她要是被拽下去，一定要把雷霆也拽下去。
嘟嘟抓住陈素的脚腕，“抓住姐姐啦。”
嘟嘟稍微一用力，陈素就从池边滑了下去，陈素死死抓住雷霆，谁知道雷霆不用她抓，跟着她一起下去了，两人一同落水，掀起了一阵水花。
陈素满脸是水，脚在下面乱蹬，水性不是很好的她搂住了雷霆的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
嘟嘟看到爸妈搂在一起，他又潜入了水下，在下面拉扯陈素的腿，陈素一紧张，死死地抱住了雷霆，“雷霆，快让嘟嘟不要淘气了。”
雷霆很享受陈素贴在他身上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他想了很久很久，在梦中也出现过很多次，每一次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还是贪恋这样的梦，恨不得永远都不醒过来。
他的手扶住陈素的腰，掌心传来熟悉的体温，雷霆有一瞬间的鼻酸，他根本就没期望过这辈子还能再抱到陈素。
嘟嘟还在淘气地拉扯陈素的腿，陈素一边尖叫，一边催促雷霆快制止嘟嘟。
雷霆贪婪地伏在她的脖颈之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她柔顺的头发从泳帽中逃出来，缠绕在他的指间，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融化雷霆冰封的心，让他充满了感恩。
“素素……”雷霆轻声呢喃。
嘟嘟从水底钻出来，大笑道：“姐姐好笨！”
陈素的泳姿实在是拿不出手，但是她也绝不允许这个小屁孩爬到自己头上，“恶作剧？你等着。”
陈素推开雷霆，朝嘟嘟游去，嘟嘟笑着躲开，陈素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浑身解数去抓。
怀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雷霆怅然若失，看到追逐的母子俩，雷霆游了过去，在旁边护着他们，一家三口玩得不亦乐乎。
游泳实在是一项耗体力的活动，不一会儿陈素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雷霆和嘟嘟没说吃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说，只好等着他们爷俩玩累。
陈素坐在泳池边沉思，她发现自己对国内一点也不陌生，尤其是上海这个城市，看着这边的大街小巷，特殊的建筑，街角的便利店，她的内心都会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因为自己跑过的国家太多，而国家与国家之间大同小异，还是因为她以前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她想不明白。
“陈小姐，一起去吃点东西？”雷霆主动邀请道。
陈素心想正合我意，便停止了刚才的思考，跟着雷霆去吃东西。
“妈……姐姐，明天你可不可以到我们家来做客？”
“嗯？”
嘟嘟害羞一笑，“我想给姐姐看一样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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