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翎月懒得和他废话，当即就道：“你不说算了。”
周清哲握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的道：“阮翎月，你喜欢程未吗。”
“……”阮翎月忍不住皱眉，“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
“你先回答我。”
半晌，阮翎月才道：“不喜欢。”
周清哲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嗓音缓而慢：“那你喜欢我吗。”
“周总把我拦在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哪里无聊了。”
阮翎月加大了声音：“哪里都无聊！还有，我今天一直想说，周总好端端的跑来参加我的朋友聚会做什么，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和不自在吗？”
“不觉得。”
“可是周总没有发现，你的存在让所有人不高兴吗。”
周清哲淡淡道：“别人的想法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
闻言，阮翎月忍不住笑道：“周总这话认真的？”
“嗯。”
“如果周总真的在乎我的想法，你就没有发现，我很讨厌你吗，你的出现不仅让我的朋友们很不舒服，也让我……”
周清哲打断她：“阮翎月，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什……”
话说出口，阮翎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指的是，他问她，喜不喜欢他的这件事。
阮翎月静静看着他：“我以为周总一直知道。”
周清哲道：“既然这么讨厌我，今天又为什么替我解围？”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已经来了，大家又在一起吃饭，气氛不该闹得那么僵硬。再说了，反正我不是欠周总那么多人情吗，能有机会还一个就算一个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阮翎月不能否认，其实那一瞬她心软了。
虽然周清哲这个狗男人大多数时候对她都很恶劣，可他也不是没有对她好的时候。
在安桥长街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有生以来最安静舒服的时光。
即便周清哲不会下厨，也二话没说去给她熬鱼汤。
虽然最后毁了厨房。
即便他总是说她麻烦，也会在停电的时候找出煤炉给她烧水洗头。
虽然最后电来了。
即便他嘴上说着让她打掉孩子，也会陪她去医院孕检。
虽然……
阮翎月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去回忆了。
周清哲道：“阮翎月，你喜欢我，这是你否认不了的事实。”
“所以呢。”阮翎月神色很平静，“周总，我们都是成年人，难道世界里就只剩喜欢这两个字了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从跟你提出离婚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复婚。”
周清哲唇角抿了抿，喉结微微滚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阮翎月继续：“我知道我当初拿孩子逼婚的行为很令人不齿，周总因此厌恶我也很正常，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有什么后果我都可以承担，也不会有怨言。只是周清哲，那三年对于你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我过得很不快乐。”
“我们离婚已经半年了，孩子也如你所愿，没了。我们早就两不相欠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等她说完后，周清哲才低声道：“你觉得我做的这些，都只会让你感到烦恼是么。”
“是。”阮翎月回答的很肯定，“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周总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隔了几秒，周清哲又道：“如果当初那个孩子顺利生下来的话，会有不同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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