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没有说话，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这让我有点别扭，就继续对她说，“姐，小雨已经睡着了，你出来，我们两个去开房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啊？”
“小河，以后，我们断了吧，不要再那样了。”
“为什么啊？”
她说，“今天在你家里回来，你妈妈说了那些话，小雨回家来一直很兴奋，看得出来，她喜欢你，对你妈妈提亲的事很高兴，看到她那样，我心里特别的难堪，简直无法面对她，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那样了。”
我想起来今天妈妈说要给我娶小雨的事情。小雨应该是爱我的，对于妈妈的提亲，她自然会很开心，当着我和妈妈的面，小雨会表现得比较矜持，可回到家里，当着燕姐的面，她会由衷地流露出喜悦之情，因为在自己的妈妈面前，她不用掩饰什么。燕姐把这些看在眼里，想到她和我的秘密关系，自然会很难堪，觉得无法面对女儿，所以就决定中断和我的那种关系。
我立刻就有点急了，我说，“姐，这件事只是我妈妈随便说说而已，你不需要当真的。”
燕姐说，“可小雨已经当真了。”
我说，“姐，我和小雨都还小，就算现在小雨有这种想法，可几年之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生活永远在变化，人也在变化，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考虑得那么多，也没有必要考虑得那么远的。”
燕姐说，“小河，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你不是真心对小雨好？”
我不无别扭地说，“我一向是把小雨当好朋友，好妹妹，好搭档，好伙伴来看的，我和小雨不是爱情，我真正爱的是你，姐，这你知道的。”
燕姐问我，“小河，你懂什么是爱么？”
我说，“爱有几种，亲情之爱，友情之爱，爱情之爱，姐，我对你就是爱情之爱。”
燕姐说，“可我不能只顾自己，小雨是我的女儿，我爱她，不忍心伤害她。”
我说，“我也爱小雨，也不忍心伤害她，可那是亲情和友情，说亲情，她是你的女儿，说友情，她是我的同学和朋友，可我能够把亲情、友情和爱情这三种不同性质的感情分清的，姐，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的，我们的事，不让小雨知道就行了，这并没有什么，你完全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小河，你知道么，我有一种罪恶感。”听得出来，燕姐的声音里有一种痛苦。
我有点好笑，“姐，你想到那里去了。”
燕姐说，“可小雨告诉我，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她这话一出，我心里不由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没想到燕姐会突然提到这件事，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心里有了一丝恐慌，我强自镇定地问她，“姐，小雨对你说什么了么？”
燕姐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而是说，“小河，我们之间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手机里传出来忙音，她已经挂断了。
我也关了手机，突然有几分不知所措，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久了，我以为小雨永远也不会告诉燕姐，燕姐永远也不会知道，没想到今天燕姐突然提起，让我尴尬万分，无地自容。可没有想到，小雨会把这件事告诉燕姐。
我觉得应该和燕姐解释一下，于是又拨通了燕姐的手机，接通后我说，“姐，那是个误会，那还是半年前，我们在娱乐城演出的时候，我住你家里，就在小雨第一次顶替你演出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酒，完了之后，我让你等小雨睡了之后到我的房间里来，我一直都在等，也没有开灯，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后来小雨来了，我以为是你，就把她抱到了床上，她也没有出声，幸亏我发现了，及时中止了，那是一个误会，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燕姐说，“对你来说是一个误会，可对小雨不是。”
听了燕姐的话，我有点不知所措，还想解释一下什么，但燕姐已经先开口了，她说，“好了小河，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要排练，我也要去睡了，晚安。”
不等我说什么，她已经关机了。
我郁闷不已，很多好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又不好再拨通燕姐的手机继续和她说什么，满心郁闷，只有放下手机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了。
第二天午饭后，我开了车去燕姐家里接她们去团里排练。燕姐和小雨看起来都和平时一样，坐上我的车到团里去，小雨依然和我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完全无拘无束的样子。而燕姐却多了几分矜持，温和中透着一种冷淡，这似乎有一种尊严，让我不敢对她有半点的不敬。
我心里在想，难道从今天起，燕姐真的要中断和我的关系？
我开始怨恨妈妈，她自作主张给我和小雨定亲，导致了我和燕姐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这种变化，这让我苦恼不已。
我真想告诉小雨，我没有打算娶她，可我不敢，怕伤害了她，燕姐深爱小雨，她会责怪我。
好在我依然可以和燕姐在一起排练，一起跳舞，如果一直可以这样，即使是她不肯和我发生关系，那我也认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强。
在演出团里排练完毕，我开车把燕姐和小雨送回了家，完了之后我给柳月湘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吃饭，她很开心，让我去接她。
我如约而至，请她到街上找了家高档餐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服务员过来之后，我拿着菜单让她点她喜欢吃的菜。她点了一个叉烧牛肉，一个水晶虾仁蒸饺，然后我点了一个锅塌三文鱼，一个盐水对虾，一个香辣烤鱼，一个红烧石斑鱼，一个广式煲仔饭，一个蘑菇三鲜汤。
她看到我点这么多好吃的，就有点过意不去地说，“太破费了吧，随便吃点就是了，那里要得了这么多？”
我说，“这次你立了功，我当然应该有所表示。”
她听了就笑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西装，头发也烫成了波浪卷，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我笑着对她说，“你今天真漂亮。”
“是么？”她笑了一下问。
我说，“我说错了，你不是今天才漂亮，而是一直都漂亮。”
她笑了一下说，“你就是很会讨人喜欢。”
我就问他，“那个高翔呢，他会讨人喜欢不？”
她笑着说，“他舞倒是跳得不错，但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他很乏味。”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就问我，“我还得和他周旋多久？”
我反问她，“你看呢？”
她说，“如果已经达到了目的，就应该撤了，我可不想就这么继续演下去，当女间谍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累。”
“既然你没有兴趣玩了，那就撤吧。”我说。
她笑了一下说，“那就玩到这里为止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下说，“是他来的。”说完就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下之后就说，“我在街上呢，和朋友在一起……当然是男朋友了啊……什么性质的男朋友啊，这还用问么，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很早就认识了，他前段时间不在，刚刚回来，现在请我吃饭呢……嗯，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老师的，我想你肯定误会了，很抱歉。”说完就把手机关了，长长地出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不由得笑了，问她说，“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留恋么？”
她笑着说，“留恋个屁，一个穷光蛋，靠周旋在喜欢跳舞的富婆之间混饭吃。”
我笑着说，“我忘了，你的目标是有钱的大老板。”
她笑了一下说，“你比我还记得清楚。”
我说，“有人说过，试男人用女人，试女人用金钱，看来这句话是真知灼见。”
她没好气地说，“你就经不住女人试！”
我说，“当然了，你想想看，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像你这样的美女，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看着我笑了，似乎在想什么。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我和她就不再说什么，早就饿了，就开始吃饭。
完了之后，我带她去逛商场，想兑现承诺，给她买点衣服鞋子，可她却笑着说，“如果我为你做点事，就要求得到回报，那我成什么了？”
说实话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要聪明又聪明，又明白事理，而且是真心爱我，一想到我和燕姐的关系，我就觉得有愧于她。
“你怎么了？”她发现了我情绪有点变化，就这么问我。
我掩饰地说，“没什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爸爸打来的，爸爸说，“小河，爸爸到了上海了，在动车站，你过来接我一下吧。”
我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完了我对柳月湘说，“我老爸从温州来上海，我得去接他，就不能陪你了。”
柳月湘有点遗憾的神情，她问我，“那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呢？”
我说，“后天要去苏州演出，回来得在十天之后了。”
“还是和那母女两个一起演么？”
我知道她们之间有矛盾，就避重就轻地说，“这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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