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短的时间你还能学到什么？我看看。”
笔记有些老旧，从褶皱上看，应该是被翻阅了无数次了。
原以为这就是歌词本，谁知道翻开本子后，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和一些感悟。
就像是解答题一样，每记录下的一段话，阿华都会给予好几种解答与理解。
“怪不得这小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步这么大。”
张旭东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惊讶，但不动声色地抬起的眼帘，看向阿华的眼神里，却是满是赞赏。
并没有全数翻阅，甚至只是随意翻了几页，就将笔记本扔给了阿华。
张旭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阿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
“虽然这有些用处，但是人心怎么可能是这么揣测的呢。”
看着阿华离去的背影，张旭东低声自语。
但是有这股劲头，张旭东却也是挺满意的了。毕竟当初最看重的，可是阿华的艺术与音乐，未来的阿华，会是自己计划里重要的棋子。
商业上过得去就行，太厉害了可就不好掌控了，最主要的，张旭东希望他能将音乐造诣，再提升一些就是了。
“嘶，呼……”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抬头看着温柔的圆月，张旭东有些想楚玉和赵小雅等人了。
将手中的烟蒂熄灭，翻开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张旭东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来上京十来天了，进展也算是高效率，但是现在的这些，还是远远不够。
对于两个月后即将来临的东西，张旭东的计划还是不够完善。
“阿玛尼提供的消息明天就到了，凭借资料，观察艺术市场应该不难，但……下一步呢？艺术市场的肉，在现在可是有些小啊。”
手中转着钢笔的张旭东，挠了挠头发。
皱着眉头，时不时从嘴里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
月亮渐渐朝着和好隐去，星光也开始变得暗淡，已经快天亮了。
窗外的风，从张旭东身前的笔记本吹过，飞出了一张之前记录的计划条。
陈云，艺术市场艺人出场费，艺术品主要价格波动，艺术公司近期股市状况，艺术公司群采取的行动的共同点。
接下来陈云要做的，被张旭东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列在本子上，在陈云计划表格下面写着阿华的名字。
但是在名字下面却是一片空白，只是在名字旁边打上了一个星号。
从艺术市场价格开始，阿华与陈云都会去收集线索。
但是这么久了，这二人还是如此落魄，张旭东担心仅仅凭借这两个人，会拖慢效率。
现在时间只有两个月拖不得，便交代了阿华接下来的时间，哪里都别去，每天都待在一块就是了。
“张总，你是想让我跟着你学东西吗？”
这段时间阿华很少弹吉他写歌了，对于这刚接触到的战场，阿华显得异常兴奋。
张旭东也理解，从来都是处于被人踩在脚底的人，在看到翻身的希望的时候，总是会不留余力。
“对，你就跟着我，然后带上你的本子，这段时间进度很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每次陈云来的时候，你多注意一下，你们以后一起共事，你要能够驯服他，让他心服口服！而不是觉得你狐假虎威。”
张旭东交代了一通，阿华拿着老旧的笔记本，像是学生记笔记一样一点一滴地记录着。
“铃铃铃铃”
张旭东房间的有线电话响了起来。
玉石的旋转拨号盘，与金丝楠木的手把。这样的电话，在今天应该更是可以拍卖出天价，虽然这在当时，也是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张总，我在你的酒店楼下了，我没有约到郑龙桦先生，他最近比较忙，但是，我整理好了近期一些摄影展的收费浮动，与一些摄影作品行业价格的起伏，您需要看看吗？”
没有约到郑龙桦这种人物，在张旭东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这陈云本身就没有多大名气，只能说在上京的小众圈子里，只是崭露头角而已。
“行了，你等我一会，我下去。”
让阿华换上一身西装，打扮好行头和他一起去见陈云。
“张总，陈云对你毕恭毕敬，因为您有钱，还用有头脑和城府，可是我这……”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对于阿华来说有些难以想象，本来见陈云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却让阿华有些局促不安，就像是要面试一样，而张旭东就是他的面试官。
生怕做不好的阿华，在出门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扬着头将脊梁尽力的挺直，单薄的胸膛，被脊梁撑得高高隆起。
阿华在尽力的模仿，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的姿态。
但是这一切，在张旭东眼里却滑稽又可笑。阿华像是一个脚步蹒跚的孩童正在学着大人的模样走路。但是却又学的不像，经常闹出笑话。
“行了，你和平时一样就行了，太紧张反而容易出丑，你不用说话，坐着就好了。”
刚开始嘛，只好让阿华先学着，免得闹出一些尴尬的事情来。
“知道了张总。”
带着眼神飘忽，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的阿华，来到楼下的小酒馆。
陈云早早的点了菜，还备上了两壶白酒。但是杯子和碗筷却只有两幅，很显然这并没阿华的分。
陈云也不是故意的，以为张旭东是一人下来的，所以才闹了这么个笑话。
“刚下来就给阿华出题，这也太巧了吧？”
勾勒出一抹微笑，看着欲言又止的陈云。张旭东伸出了手。
“你的资料呢？”
张旭东并没有落座，这让陈云有些慌张，还以为张旭东，是看自己没照顾到阿华，所以生气了。
但是现在让服务员加碗筷，却也不太好。
紧张失措的陈云，在在背包里翻找着资料，一边假装镇定，和张旭东没话找话的聊天。
阿华站在一旁，自然也发现了端倪，不过张旭东让他沉默，他也只好沉默是金的站着了。
偷偷打量一眼正在看资料的张旭东，阿华和陈云都不知道，张旭东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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