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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佐天佑莫木鱼 > 第638章 先入为主
 
“咱们天地宗未来傲世五州的大计还未规划好,你跑什么,本尊主命你回来。”

见刘成贤跑出院子,祖灵面色不悦,等了片刻也没见刘成贤回来,便冷哼一声道,“竟敢对本尊主的话不从,刘成贤,本尊主要将你从天地宗除名。”

话虽然说得气愤,但祖灵有玲玲心思,刘成贤的异常她看在眼里,为了一探究竟,立即追了出去。

是洛安城教化司和府衙让宋毅风承受了两日凌迟之刑,以宋毅风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个性,莫木鱼早该料到宋毅风会去洛安城教化司和府衙寻仇,就是因为这个疏忽,便让百来人无一活口,莫木鱼心里多少有些不畅快。

百来号人生机气血全被吸干,不去现场看,莫木鱼就能猜到场面有多惨烈。他面色微沉道,“可查出了宋毅风的去向?”

徐正年如实禀告道,“卑职也是拂晓时分才得知消息前去查看,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只查到宋毅风从洛安城南城出了城,之后便不知去向。”

莫木鱼点了点头,徐正年等一干红衣甲士的职责是保护他周全,洛安城教化司和府衙的人是死是活并不在红衣甲士职责范围之内。他挥了挥手道,“下去吧,小小姐出去了,派行人跟上去。”

“是。”徐正年领命,躬身退下。

一干人都走了,苑子里醒着的人便只剩下莫木鱼和泗水两人。莫木鱼朝泗水走了过去。

徐正年的话泗水听得一清二楚,眼见莫木鱼沉着脸色走来,本来在这件事上就理亏的泗水还以为莫木鱼是得知他一手造出的血魔祸乱一方,特意前来兴师问罪。

泗水也不推脱责任,面对莫木鱼大方说道,“不错,杨公子,那百来号人死于非命,全是因为而起,我泗水知道你心有狭义,眼里藏不得沙,你若要为那百来号人寻仇,我这条贱命你拿去。”

莫木鱼并不知道是泗水阴差阳错将宋毅风炼制成血魔,泗水这番话他听得稀里糊涂。昨夜在救出泗水时,徐正年认出了泗水,说他是天玑楼的教习,徐正年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莫木鱼不解道,“泗水教习,何出此言?”

泗水却以为莫木鱼这是在明知故问,宋毅风之事他也不想辩解,便将为了帮宋毅风续上断手短足,意外之下将宋毅风练成血魔的事全盘托出。

说罢,泗水面色不改道,“错在我一人,杨公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原来是这么回事。”刀剑无罪,罪在人心,虽说是泗水一手造成了如今的宋毅风,但莫木鱼却没有杀了泗水替那百来号人报仇的念头,他苦笑一声说道,“泗水教习,你跟我来吧。”

泗水仍以为莫木鱼这是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送他上路,他还没有救回妻子,还没有找到女儿,就此死去纵使心有不甘,不过杨铁钢因为宋毅风之事要杀他,他也毫无怨言。

莫木鱼将泗水领进了孚福所在的屋子,泗水刚进屋子,就看到因为神魂出窍而睡在地上的那头白羊,惊呼出声道,“白羊?”

莫木鱼闻声疑惑道,“泗水教习认识这头白羊?”

“白羊贤者多日找不到白羊,原来白羊被杨铁钢捉住,关押在了这里,也不知杨铁钢用了什么手段,将白羊弄晕了。”泗水心下想道,嘴上却露出一丝讥讽道,“杨公子将这头白羊关在这里,难不成不知道这头白羊的身份?”

这头白羊是自个寻着被紫霞仙气催开的红梅前来,然后神魂出窍去了自成天地的纳物阵,可不是莫木鱼有心将它关在这里。

莫木鱼也不解释,点头笑道,“如泗水教习所言,我还真不认识这头白羊。”

将白羊教习的白羊关在此处,还不知包藏什么心思,泗水冷哼道,“杨公子贵为春秋四贤之一,竟然不知道同为春秋四贤之一的慕白羊贤者有一头灵秀出奇的白羊?”

白羊?慕白羊?莫木鱼想到白羊的神魂是一位美轮美奂的女子,慕白羊还真有可能是倾慕于她才会有这个名字。他拍着后脑勺哈哈笑道,“我早该想到了,多谢泗水教习提醒,慕白羊就在隔壁房里,重伤在身,估摸着还要些时辰才能醒来,这头白羊既然是他的,他醒来后,我也正好物归原主。”

要将白羊还给慕白羊,这是莫木鱼的大实话,在泗水看来莫木鱼这却是在装模作样。

泗水不想再谈及白羊,以免暴露白羊的秘密,岔开话题询问道,“白羊贤者的伤势如何?”

莫木鱼将宋毅风昨夜的事和慕白羊的伤势大致讲了一遍。

宋毅风如秋夜冷一样,六亲不认,弑杀师父,夺取修为。泗水叹息一声道,“杨公子,动手吧。因为我的过失,将宋毅风炼成血魔,我此生不能亲手除掉此血魔,你杀我之后,还请你帮我将他除掉。”说罢,泗水便闭上眼睛等死。

莫木鱼笑道,“宋毅风成为血魔,泗水教习你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我此番叫你前来,也并不是为了杀你。”

泗水睁开眼睛不解道,“那你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莫木鱼含笑说道,“泗水教习,在洛安城之前,我们见过。”

不知莫木鱼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泗水对莫木鱼的提防之意一直不曾放松,应付道,“我是天玑楼的教习,杨公子在洛安城之前见过我也很正常。”

“并非是在天玑楼见过,而是在长岁山。”莫木鱼不解,泗水为何会对他有如此戒心,但因为泗水是孚福这一世的父亲,他还是保持着笑意。

“长岁山?”泗水不久之前是去过长岁山,但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何时见过莫木鱼。

“不久之前,我上长岁山去取一卷经书,找了几日也没找到长生宗的藏经阁在哪,便用剑锁住了一个长生宗门人的脖子,逼问他藏经阁的位置,谁知那个门人竟然将长生宗少尊主八念的卧房指给了我。”莫木鱼笑容更甚道,“泗水教习,那个故意给我指错路的门人是你吧?”

“是你?”泗水回忆起那夜的事,但那夜在莫木鱼将他打晕丢进花圃之前,他都没有看到莫木鱼的脸。

“是我。”莫木鱼笑道,“那一夜上长岁山,幸得泗水教习给我指错了路,不但让我得到了想要的经书,还让我意外得知了你蛊道的事,认识了你的妻子长情,知道了你女儿的下落。”

“女儿?长情?”泗水愣然了片刻,骤然眸中浮现出振奋的光芒,难掩激动道,“杨公子,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

泗水和长情经历过太多苦难,莫木鱼可以感受到泗水对女儿的思念,他指着床上的沉睡的孚福对泗水说道,“她就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泗水难忍眼泪,两步走到床前,打量着孚福,眼泪横流道,“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杨公子,我的女儿怎么呢?”

莫木鱼如实说道,“她叫孚福,她和那头白羊一样,神魂出窍了,我暂时还没有办法让她们神魂回归。”

谁知泗水闻言,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一改方才的慈父神色,冷笑道,“杨铁钢,你以为你找一个人佯装我的女儿,我就会将遗世书的秘密告诉你,你未免也想得太过简单了。”

泗水的反应令莫木鱼无言以对,他纳闷道,“泗水教习何出此言?”

看到白羊被莫木鱼弄晕关押,泗水就猜测莫木鱼这是要算计慕白羊,先入为主的观念,泗水便理所当然以为莫木鱼说床上的孚福是他的女儿,也是在算计他。

“九相死了,普天之下,除了八念,便只有白羊贤者和我知道遗世书的秘密。”泗水冷哼道,“你先将白羊贤者的白羊弄晕关押,再找一个人弄晕说是我女儿,难道不是想胁迫白羊贤者和我,让我们说出遗世书的秘密?”

莫木鱼这才明白泗水为何一直对他心存提防戒心,他大感冤枉,苦笑说道,“泗水教习,她真是你的女儿。”

“我在天玑楼任教多年,你父亲杨狮虎对我多有拂照,仅凭这份关系,杨铁钢,我将遗世书的秘密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该用我女儿的事来欺骗我,如今你想再从我嘴里知道遗世书的秘密,休想。”

泗水面色不善,语气讥讽道,“实不相瞒,我的女儿灵智早生,乃是天朝的公主,她在娘胎时便就能认出她的母亲和我,我与她是有多年未见,甚至还没有真正见过一面,但想来她也不会忘记我。你既然说她是我的女儿,你叫醒她,我一问便知。”

莫木鱼还真叫不醒孚福,只得重复说道,“她神魂意外出窍了,我暂时没有办法让她神魂回归,不过你放心,她安然无事。”

莫木鱼的实话在泗水听来就是心虚和谎言。

“多说无益。”泗水嘲讽道,“杨铁钢,想要让我相信她是我的女儿,你必须先让她醒来,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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