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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听说皇后是傻子顾姝墨子良 > 第200章 皇帝生气了
 
顾姝忍不住朝壮壮翻白眼,“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

壮壮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一叹:“首领,你现在这变化有点大,我不怎么适应。”

顾姝懒得与她贫嘴,正色道:“如今还不知道顾昀在我母亲死的这件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过若如你刚才所言,即便他不是凶手,也定知道凶手是谁。”

她转而一叹:“可惜我如今身在鹤龄宫,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下,出宫一趟难如登天。更为重要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韩宏亮。”

提到韩宏亮这人,壮壮的神情明显地变了,脸上露出了残酷的冷笑,“小七的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跑路的本事一流,这人既然能伤了他,可见他身手不差,找个时间,我可要会会他。”

顾姝看着她摩肩擦掌的样子,哪里只是要会会,分明是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淡定淡定,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七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的。”

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要先打好预防针的,“凤阁的总部就在太清院,而束竹阁的竹先生又能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宫里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的多。你可千万要忍住,暴露了身份事小,别把我也给牵扯出来了。”

壮壮当即回了她一个白眼,“这种无情无义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顾姝嘿嘿一笑,拍拍壮壮肩头,示意她无须在意,“只是打个比方,你懂我的意思就成,细节无须在意。行了,明儿一早还要早起去送我那可爱可亲的舅舅,你也早点睡吧。”

见她面露疲倦,壮壮也不再多说,熄灭殿中灯盏,去外间睡了。

二十二日,一大早,顾姝被强行从被窝里拽出来。

从前她赖床的时候,芸儿拽不动她,小肆也拽不动她,但现在有了壮壮可就不同了,拎她跟拎小鸡儿似的。

而且,壮壮伺候她,可不像芸儿那样小心翼翼,更不会像小肆那样面面俱到。直接一张湿帕子搭在她脸上,“洗脸。”

顾姝感觉胸前一片凉意,却是帕子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她连忙将帕子扯下来,瞌睡也醒了大半,而漱口水已经递到了她面前,“漱口。”

顾姝抬头看看一脸冷漠的壮壮,再看看捧着水远远站在门口的芸儿,再看看立在门外的小肆,很是纳闷,“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这个人,昨天还宝贝儿宝贝儿地唤她,怎么今天就变了一副嘴脸,一副阴险歹毒小反派的嘴脸。

作为贴身侍女,芸儿面对每天早上千呼万唤方起床的二小姐,是万般无奈的。虽然壮壮的举止是粗犷了一点,但却很有效。她赔着笑脸,“二小姐,皇上已经派小洪公公来催促了好几次了,再耽搁下去,就怕要亲自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了小肆的声音,“参见皇上。”

芸儿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却忘了手上还捧着个水盆,‘哐当’一声,铜制的百花穿云水盆掉落在地,水花四溅开来,在那一片明黄的祥云龙袍上,荡开一片。

墨子良抬起的脚步停在了门槛上方,脸上是未消的怒火,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落在了顾姝身上,“你竟还未梳洗完毕?”

顾姝仿佛看到了一头即将发怒的豹子,正对着她龇牙咧嘴,准备随时上来将她撕扯进肚子里。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即以手扶额,面露痛楚,“臣妾起时觉得头疼脑热,浑身难受的厉害。”

芸儿早已吓得跪在地上,闻言还不忘替自家二小姐圆谎:“皇上放心,娘娘已经服了药,只需要稍作休息,便……”

她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阵疾风卷落叶,墨子良已经奔到了顾姝身前,满脸关切:“姝儿,你可是昨夜辗转难眠不能安枕?”

本着诚信做人的原则,顾姝摇头:“睡得倒是极好,只是一想到舅舅即将远去,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故而……”

她话未说完,墨子良已经丢开了手,冷着脸拂袖转身,声音也十分冷漠,“你再磨蹭些,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他这般喜怒无常,倒叫顾姝不明就里,问壮壮:“他这起床气也太大了吧,谁得罪他了?”

壮壮还在为她主仆两个装病的操作震惊,闻言摇头,“我哪里知道?”

顾姝叹了一声,“帝王心,海底针!”

随即便让人给自己梳洗,换了天青色百花对襟衣衫,别着桃花簪子,款款出门而去。

帝驾候在贞宁宫前,墨子良一脸漠然地坐在上头;后头有凤辇,等顾姝上了辇,才启程往宫门去。

至宫门口,换乘同一辆马车,往城门口去。

前有曲浪率领禁军开道,马车一路畅通无助,车轱辘嘎吱嘎吱地响,车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悠扬的声音。

车内,却是鸦雀无声。

顾姝的心思一直都在梁颖之死上,寻思着自己要怎样才能从顾昀嘴里问出真相。

坐在她旁边的墨子良却是满心满眼的火气,见她全然不理会自己,这把火便越烧越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出来了。面上,却强压着怒火,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淳贵人的舞蹈不似中原的含蓄,热情奔放,很是欢脱,什么时候皇后也看看。”

顾姝随口应道:“胡人本性张扬不拘,这胡舞正好体现他们的性格,正如中原之舞蹈提现咱们中原女子的温婉柔情一样。”

墨子良看着她一脸由衷的赞赏,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淳贵人不仅擅长胡舞,还擅长骑射。朕已经和她约好了,下午带她去狩猎。”

顾姝继续点头,“案牍劳形,皇上应当劳逸结合。”

墨子良觉得自己开始头疼脑热了,不死心地继续问道:“皇后去吗?”

顾姝立即装病,以手扶额,“臣妾身子不适,就不去扫兴了吧。”

“顾姝!”墨子良气的一把拽住顾姝的手,将她逼得贴在马车壁上,咬牙切齿地道:“在朕的面前,你完全可以撕下自己的伪装的。”

顾姝被这突如其来的壁咚吓得一愣,面对那张近在咫尺的、帅帅的、布满了怒火的脸。她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是臣妾哪里做错了什么,惹的皇上如此动怒?”

墨子良所有的耐心在这一刻都被她给磨光了,满腔的怒火碰上这无辜的大眼睛,顿时被融化的烟消云散。他有些颓然地将头埋在顾姝发间,喃喃道:“朕一定是犯糊涂了,竟然指望你这傻子。”

顾姝觉得有些恼怒,“即便你是皇帝,人身攻击也有个次数吧。”

墨子良懒得与她说话,撩起帘子冲着外头喊:“停车,朕想骑马。”

洪松小跑着上前来,劝道:“皇上,如今在外头,不安全。何况您身上的伤……”

“废什么话?”墨子良瞪了他一眼,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洪松不敢多说,忙叫人牵了御马来,又朝马车里望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呀,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懂皇上的心思呢?

对于墨子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顾姝用两个字做了总结:幼稚。

马车行到北城门下,梁泰首已在那处等候多时了。眼看着帝后相携而来,忙行礼,声称:“皇上和娘娘亲自来送,老臣受宠若惊。”

顾姝早已酝酿出一副‘长亭外,古道边’的离情别绪,上前一步亲自将梁泰首扶了起来,期期艾艾道:“舅舅这一去,不知道又要何时才能相见了。玉兰关外遍野风沙,战场上刀枪无眼,舅舅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努力加餐饭。”

梁泰首感动的老泪纵横,“娘娘在宫里也要擅自珍重,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可千万不能和皇上使小性子,一切要以国本为重。”

顾姝乖巧地应声点头:“姝儿一定谨记舅舅教诲,还劳烦舅舅代姝儿向外公外婆问好,让他们无须记挂姝儿。”

“老臣会的。”

离愁送别在甥舅两个双双泪目中结束,尔后墨子良便以风沙大,让洪松送了皇后回马车歇着。与梁泰首两个立在凉亭外,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君臣这才别过。

顾姝瞧着二人神情严肃,本打算回去路上旁敲侧击一下,谁知墨子良竟还要骑马,不肯与她同车。

“你若是求朕,朕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与皇后同车。”君王上了御马,冲着窗口的人冷冷一笑。

顾姝微微蹙眉,暗道:这莫不是个傻子吧?随即便冷哼一声,将马车帘子一放,提高了声音:“出发,回宫!”

墨子良在她放下帘子的一瞬间,脸色便彻底冷了下来,“不可理喻。”

浩浩荡荡的禁军队伍慢悠悠地移动起来。

洪松抽空逮住芸儿和小肆,问:“两位姑娘也该劝劝娘娘,这么和皇上闹下去,算怎么回事儿?吃苦的,还不是咱们底下这些伺候的人?”

芸儿也表示无奈:“二小姐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们根本猜不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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