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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14章 求求你,去找别的女人做吧
 
苏昑冲过去扶住动也不敢动的米芾,想帮她站起来。但米芾还是没敢动,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米姐,你到底怎么了?”苏昑不知所措,却却看到米芾浅色裤子内侧深浅不一的血迹,竟然还有血迹从浅色腿根处慢慢渗出。

“我没事儿。”米芾终于痛苦的直起身体,强做镇定般的安慰苏昑。

“米姐你先忍会儿,我这就叫救护车。”苏昑急了,慌慌的掏手机拨打120。

“小苏,我真没事儿,你陪我呆会儿。”米芾执拗的挂断苏昑拨打的120,她孱弱的身体勉强靠在苏昑身上,好歹算找了依靠。

时间略暂停,稍回拨下,但绝不耽误剧情。

还是2008年8月21日,晚,21:30分,阮荆歌婚礼前夜。

距离110米跨栏赛事,还有十分钟。

米芾穿了浅色的家居裙,长发挽了髻卷在后面,松松的用谭木匠的梳子束着,衬着她消瘦的脸竟有些苍白妩媚。她端着切好的西瓜,从厨房走到客厅。

米芾的老公安厚宇正聚精会神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播,如丁俊毅和苏昑未发生突发事件之前的平静。安厚宇48岁,中年未发福,亦没秃顶,更少了中年男人的大腹便便,再加上天生的民国美男脸,安厚宇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叔阿孜西,很有那发黄老照片上的黄埔军校毕业生的挺拔气度。

他又是惯于冷脸的男人,微眯起眼时会让周围人不寒而栗。许是坐久国……局领导的人,眼神里总有着揣度人心的沉默和自持。人言常说做下属的才揣度领导心思,可哪个坐上领导位置的,不是踩踏着揣度前领导心思的血路杀上来的?而辛苦爬上领导位子的人,哪个不要看透新一轮拍他哄他的人的心思?

米芾瞥一眼看电视奥运直播的安厚宇,将端着西瓜的水果盘放到茶几上。安厚宇顺手从水果盘里拿一叶西瓜,慢慢吃着,他是有修养的男人,吃东西半点儿声音都不漏出嘴巴。

下了晚自习的安然,便是这时带着盛怒冲进家门的,高三的女孩儿是会叛逆到六亲不认的,18岁的数字更有TNT炸药的杀伤力指数。安厚宇眼角的余光瞄一眼安然,依旧去看电视直播的110米跨栏赛事。

“冒冒失失的,谁招你了?洗手吃饭吧。”米芾拿过安然手里的书包,转身要去厨房端饭菜。

“妈,你就整天装滥好人一个,你知不知道我爸背着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安然的愤怒更暴涨了指数。青春年少,在某种意义上的解释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世间颜色,绝无缓冲和渐变。

安厚宇竟未搭话,他的表情略有不自然,拿起遥控器特意调高了电视声音。米芾的身体在厨房门口停顿了片刻,并没回头看安然,只淡淡的说一句,“你要不好好复习,明年考不上大学怨不得别人。”

“他背着你在外面搞女人!搞姓董的贱货就算了,还搞我同学她妈!上次就不该让他去开家长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安然愈加愤怒,安厚宇嘴里嚼着的西瓜发出啪的咬碎西瓜子儿的声音,捎带着咬到舌头,啐一口嚼碎的西瓜子儿,唾液里便混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米芾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她着魔似的转身走到安然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妈,我是在帮你……他臭不要脸搞我同学他妈,我还有脸上学吗?”安然捂着被打的脸,愕然的看着米芾,不甘心的又哭又嚷。

“够了!”米芾气的浑身发抖,她松散的挽着髻的长发乱乱的垂在耳边。

安然情绪失控的转身就跑,客厅的门摔的咣当响。

“安然,你回来!”米芾的眼泪若断了线的珠子,她都不相信自己会动手打安然,从小带到大,半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你打她干什么?明年就高考了。”安厚宇冷着脸,手里的遥控器,啪的丢到茶几上。

米芾没吭声,转身进了卧室,好像诺大的客厅根本没安厚宇这个人。安厚宇的鼻息粗重起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抓起旁边的茶杯朝客厅的地砖上砸,四溅的茶杯瓷片溅的到处都是。米芾并未如平日那般急急地从卧室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或紧着去洗手间找来拖把清理。

电视屏幕上,奥运赛事如火如荼,伴着现场观众的掌声和口哨声,解说员亢奋到恨不得参加喷口水比赛。安厚宇抿紧了嘴唇,他踢开脚边的茶杯瓷片,大踏步的朝卧室走去。

米芾坐在未开灯的卧室里,窗帘半掩,入秋的夜晚还残剩着盛夏的余热,小区黯淡的路灯光,便从半掩的窗帘缝隙渗进来,模糊了米芾松散的发髻和无声的泪水,还有病病恹恹到苍白的妩媚。安厚宇便在这时,冷冷的推门进入。

“我……这就出去收拾。”米芾暗哑了声音,低头朝卧室外面走。

安厚宇就挡在卧室门口,惯于眯着的眼神在黑暗里几乎不见,粗重呼吸拂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温暖的躁动。米芾头低的更厉害,她朝旁边绕。安厚宇就突然抱起米芾,把她强按在卧室床上。

“你干什么?”米芾拼力挣扎,惶然的问着,松松的发髻乱乱的散了一床,她孱弱的双臂给安厚宇强有力的单手紧紧地箍在头上方的乱发里,硌到谭木匠的梳子,挫骨抻筋般的疼。

安厚宇也不答话,他另只手,略略的褪了睡裤,又焦灼的撩开米芾的家居裙和底裤。安厚宇的粗重呼吸余着西瓜汁的清爽。米芾痛苦的闷哼,眼泪如阀门失控的水龙头倾泻而出,卧室门缝隙透进来客厅电视里解说员抑扬顿挫的解说,连同现场观众的口哨和呼喊声,更像是暗夜幽昧的催化剂,安厚宇如喝醉酒的疯子,粗暴、僵硬的驾驭着他肆虐的邪念,冲撞着米芾散发病恹恹妩媚的身体。

米芾五年前查出宫颈癌,那时她37岁。药物治疗无效后,39岁手术切除子宫,但好转的指征始终不稳定。她和安厚宇,已五年没做过爱。触碰性流血、异味儿分泌物,放疗、化疗、手术,米芾身体几近干涸,如骨质酥松的老人般脆弱,再也不分泌雌性激素、荷尔蒙、费洛蒙,还有对男人的渴望。

安厚宇律动的身体,如打桩机般残忍。米芾的门牙几乎咬破嘴唇,她此时的感觉,便如粗糙的砂纸打磨生锈的铸铁,干涸的摩擦感近乎钻木取火。

“求求你……去找别的女人做吧。”米芾牙齿打颤,哽咽的求着,眼泪浸湿大半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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