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骤然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
福禄和问生,姚钧宁愣了愣,随即自嘲地勾起唇角,她可真荒唐了一夜啊。
“走吧。”福禄开口,姚钧宁看向问生。
“照顾好他。”
“王妃请放心。”
问生答应着,姚钧宁踏出了门槛。
天真的快亮了。
“后会有期。”
姚钧宁说完,福禄带着她跳跃而去,消失在夜空中,而屋顶上。
秋夜冷风萧瑟,娇小的身影看着远行而去的人。
“最好此生都不见。”
……
天大亮。
床上的男人眉头动了动,下意识往床里翻,手臂横过去,划过空气,落在棉被上。
一秒没有反应。
两秒……躺在床上的男人豁然睁开眼睛。
看着怀中空荡荡的一片,麻痹地垂下眼帘。
空无一物。
僵直。
沉闷。
绝望。
梦?
这般真实的梦?
南宫沉苦涩着嘴角,看着自己的手,明明自己曾用它膜拜了那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触感那么真实,就连他身上……都有她触碰的记忆,竟然只是他的梦。
“公子,醒酒汤,喝完,我们也该启程回总舵了。”问生开口说来,南宫沉看着满屋子的酒瓶。
他醉的糊涂啊。
伸手掩面,晶莹剔透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溅落。
“问生。”
“属下在。”
“我梦到宁儿了。”
南宫沉幼稚地说来,问生一顿。
“王妃想必也是想您了,才入了你的梦。”
“不,不是。”南宫沉自我否定,问生不懂。
南宫沉爬起身来,磨出衣服带里的绣的别别扭扭的荷包。
“她来跟我诀别的。”
“公子多想了。”
“问生,把我的蛊虫取出吧,我不想再继续了,她说要我活得自私点,我不想再做听君阁的傀儡少主了。”
“……”
问生见他如此,顿了顿。
“也好,以后公子便活得自在潇洒些吧。”
……
回到峡谷的姚钧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拜师。
福禄喝了她的贡茶,一句师父,便再无多言。
京都城内。
翻云覆雨,所有人都以为南宫司会继承皇位,当上南越的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坐在龙椅上的竟然是大殿下南宫贤,南宫贤一上位,便加封了南宫司为摄政王,南宫昊天因病休养,加之当年徹王案被翻出,百姓不齿,只能被关在深宫别院里等死,至于原本的三王府,早已烧成灰烬,在王府里发动的政变,没有人敢提一句,亦如当年的徹王府。
看是平静的南越,其实暗潮涌动,边界各国开始蠢蠢欲动,休养生息稍作调整后听君阁立刻联络起了江湖所有门派,召开武林大会,统一武林以此来劫富济贫,处处针对朝廷,纷争不断,唯有峡谷里。
一年又一年,草长莺飞,蝴蝶的墓碑长满了鲜花,与世无争的谷内,姚钧宁夜以继日,好不停顿地学习,福禄本以为她吃不下那些习武的苦头,偏偏姚钧宁对基础的练习手到擒来,这无疑归功于当年在警校里,她那呕死人的教官给予下来的好习惯。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