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朱婉琪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听从我的吩咐地说道：“所以我们林氏诊所也包治百病，包括不孕不育。”
“不是不是，再往前一点。”
朱婉琪又想了一下，说："您的朋友是生育方面有功能障碍呢，您可以向他们推荐我们的诊所，我们的诊所包治百病，其中也包括不孕不育症。只要您的朋友携带妻子来我们诊所，我保证明年他们肯定能够抱上孩子。”
我故意问道：“你说，你是要我请什么朋友过来做‘不孕不育’的检查和治疗呢？”
“您的朋友呀！”
“我的哪一位朋友？”
朱婉琪无奈地一笑：“您也没有告诉我，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样的人呀？”
哎哟，我真傻！明知道朱婉琪已经完全不记得过去了，我竟然也不把名字告诉她。
我赶紧说道：“我的朋友叫罗彰。你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说，谁有不孕不育症？”
朱婉琪微笑道：“这个不孕不育症的话，需要夫妻两人一块儿来做检查，这样才能够确定到底是哪一方在生育方面有障碍，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才能快点生出孩子来。所以，您如果真的要向您的朋友介绍我们诊所，到时候请务必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前来诊所检查的。”
“好的。”我收起了录音，然后保存好，发给罗彰。
是朱婉琪，还是爱玲，我想，罗彰自己会有答案的。
朱婉琪见我收了手机，问：“请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说：“谢谢，暂时没有了。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诊所的林医生呢？”
朱婉琪说：“现在林医生还在就诊，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就诊，暂不可知。不过也快了。”
我吃惊地问：“这么早也有客人？难道林医生不是睡懒觉吗？”
“不是呀！我们林医生很忙的，只要有需求的客人，都会来到我们诊所就医。他们随时都可以来，而我们诊所也是随时敞开方便之门，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客人。这位客人昨晚上半夜就来了，林医生的治疗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呢，请您再耐心等等。”
我看向她身后紧闭的门。
如今我不再是一缕神识，肉眼无法能望穿一扇门，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可我知道，所谓的“林医生”，也就是孟尘，孟尘的能力可比我高多了，一心二用，或者神识遍布范围极广——都是有可能的，恐怕我在踏入他神识范围之内，他就已经知道我来了。
所以，我也不怕张扬。
“如果我没耐心呢？”我问。
朱婉琪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点尴尬：“这……”
我站了起来，露出了不耐烦的表现，盯着那扇门说：“能否让你家林医生快一点？”
朱婉琪为难地说：“慢工出细活嘛……”
我起身朝那房间走去。
朱婉琪赶紧拉起身拦住我：“小姐，您不能这么莽撞，你是病人，里面的也是病人，你急着想要治疗，那别人也想要得到治疗，将心比心，不要打扰别人的治疗了，好吗？”
我问：“你可还记得，我在电话里头和你说过我有什么病？”
“狂躁症？”
“是呀！而且是重度！我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就会打人呀！让开！”我使劲地推开她！
就在我走到门口，准备要硬闯的时候，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大风帽衫的女人，她撞到我，就马上低下了头，匆匆地走开了。大风帽很快就遮住了她的脸，但我好像在那么一瞬间里看到了她的面孔——
她没有面孔！
我受惊之余，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地面，看她是否还有影子！
毕竟，无脸鬼也是常见的一种鬼，那一刹那，我真以为是一个活生生的无脸鬼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可是，她有影子。
她是活人。
她身上有活人的气息，可是身上却缠绕着如西郊公墓里那腐烂泥土的气息……
一个好好的活人，又怎么能把自己的面孔给弄丢了呢？
我猜得果然没错，那孟尘怎么可能好心做济世救人的仁医呢？他开诊所，肯定另有图谋！
“来都来了，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斯文儒雅的声音，很陌生，是我没有听过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
房里，是一个斯文儒雅的医生，着装上整齐干净，看着我的眼神温柔又有丝疏冷，上街就是年轻女生们最喜欢的禁欲系男神款，不染一丝凡尘。
可他骨子里真的烂透了！
我盯着他许久，才勉强地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模样。
他，果然借用了我病友林润与的样子。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在精神病院里，那邋里邋遢、神经兮兮的病友，仔细打扮起来，竟然跟整了容似的，估计连林润与本人的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得出这是她儿子呢！
他放下了笔记，对我温文一笑：“许久不见。”
“？”
“道友。”
“！”
这怎么能不让我吃惊呢？！
孟尘本人会称呼我为“道友”吗？
这个世界上，会这么称呼我的，就只有林润与本人呀！而且还是疯疯癫癫的林润与，他就是在发疯的时候，以为自己是个修仙的，成日成夜地炼美容仙丹。所以在精神病院里，他是认了不少“道友”，可我却只有他一个“道友”，现在他正正常常地喊我一声“道友”，真是让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在林润与的身上，看到的“孟尘”的痕迹反而很少，更多的是“林润与”的痕迹呢？
林润与一笑：“怎么？道友一离开精神病院，就不认识我了吗？”
我开门见山：“我找孟尘。”
林润与微笑说：“他不在。”
“！”我又吃惊了！
虽说是开门见山，但我真的没想过会有回答，但他不仅回答了，还给了我一个重要的信息——
孟尘是孟尘，林润与是林润与！
他们是两个人，孟尘并没有附在林润与的身上！
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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