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谷主只是不知我骨子里便是懒散无用的，”商柠笑嘻嘻地看着玄淮：“或许就是羽地长孙氏血脉中自带的。”
“血脉，你的意思是，你的没心没肺胡作非为都是祖先传承给你的？”
“是了，”商柠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没错。”
于是乎，玄淮的脸色又冷了好几分。在商柠看来，他颇有一种就要冲上前来，和自己打一顿的想法。
苏衡侧身，牵过商柠的手。
“师父，弟子尚且有要事，便先带着她离开了。”
“嗯，”玄淮冷声点点头，少见地对自己的爱徒有些怠慢，“看住她，不要让她乱走乱动。这人，天生便是不正经。”
闻言，商柠忍不住撇撇嘴。
苏衡带着她离开之时。她特地转过头去，对着玄淮做了个鬼脸，就好像是嘲讽一般看着他。
玄淮冷笑一声，一记眼刀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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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藏书阁，商柠跟在苏衡身后悠闲走着。
不同于刚才钻狗洞这样的耻辱行径，走在康明大道上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舒适。
“你师父，多少也是个谷主，”商柠笑着说道：“说话做事怎么老是赌气，倒是和我老爹...老奇头有点像。”
“师父他，”苏衡的目光向远，似乎颇有几份沉思的意味来：“他平日里并非如此。若是你见过以往的他，便会知道他很是冷淡。”
“冷淡，玄淮啊？”商柠不可置信地挑眉。
她刚才还觉得苏衡的傲娇，绝大可能就是遗传了自家师父的。那傲娇且毒舌的语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不仅冷淡，还相当冷血。死在他手上的亡灵，当是不少。”
商柠“啊”了一声。
面对商柠的狐疑，苏衡只是施施然点头。
冷血、杀人不眨眼竟然能够和方才那个毒舌老儿联系起来，当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商柠头一次那么怀疑自己的看人识物。
做了十几年的专业神棍，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至少看人那是相当准的。现在她确实不知，玄淮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你方才，在那本古籍上头看到了什么？”苏衡牵过她，突然有些严肃地问道。
“古籍啊...”沉吟片刻，商柠才慢吞吞道：“说实话，我其实记不住。那上面通篇都是历史，讲得大概就是羽地长孙氏几百年来的变迁。”
看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苏衡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商柠道：“我倒是很认真地记下了两个时间点。”
“嗯？”苏衡挑眉。
“开端，还有没落。”商柠露出洁白贝齿，嗤笑道。
这世间大事，各有各的变迁。但是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有花开花落之时，花开时繁花似锦，花落时辗落成泥。
各有因果，但是结局相当。
“开端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我先前也是想过这个可能性的，”商柠不在意地抿抿嘴：“先前我知道自己是药引之血时，就觉得千百年前我的祖先大概是个药人。”
“嗯，然后呢？”苏衡侧首看她。
“也差不多，”商柠撇撇嘴：“虽说不是药人，但实则是蛊人，而且是以药入蛊之人。多年传承，那蛊毒早已消失，与人体血脉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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