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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圣灵剑仙司马冲婴宁 > 第80章 龙鳞丹
 
慕容小克这时候眼皮都没抬,只是伸手一招,将酒葫芦摄了回去,竟然不再理睬司马冲。

赵开泰这时候拍了手道:“好了,人都齐了,我们出发吧。我知道大家心里早就等急了。”

修士如果感知大限将至,一般都是选择尸解。其中又有火解、水解、兵解、仗解、剑解等等。但是像眼前这般为自己建造一座恢宏磅礴的陵墓倒是极少见的。司马冲看着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盗洞就知道,这一处所在的发现肯定与凡人的盗墓贼有关。想不到修仙者的坟墓到头来却被凡人挖掘。

此地正是他们的目的地。发现此地的是一名练气修士,因为一些挖得深的盗洞之中有灵气溢出,这名修士以为下面埋葬着什么天材地宝,于是潜入其中。当他费尽了力气才从里面弄出了一株龙鳞草之后,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不仅他本人,连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当地的一个大势力一一灭口。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最后还是传开了。

赵、雷等人其实都没进去过,他们已经用搜魂手法得知了墓穴之内有三十三株龙鳞草,除去被带出去的一株,还有三十二株,无论谁也不愿意少拿,而且龙鳞草年份不一,效果也天差地别,于是最终由赵、雷二人提出将龙鳞草炼制成丹药,这才引出了司马冲这个人。

走在甬道之内,看着四壁镶金嵌银的壁画司马冲叹了口气道:“这一位莫未修仙前是个穷鬼,这些凡俗金银又有何用。”甬道之中布设的阵法防护,通行禁制之类早已经失效,也只有限制神识外放的作用还存在。

赵开泰笑道:“我们调查过,此墓穴的主人自称宝光上人,应该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还当过宝玉城的城主,所以我们估计这墓穴里应该不止灵草,一些珍贵的灵玉也会有。说起来,倒是有司马兄弟你的炼丹大师名头镇着,否则我们早就大打出手了。”

司马冲摸了摸鼻子道:“我可没炼制过龙鳞丹。”

雷刚大笑道:“谁又炼制过龙鳞丹?你不也没炼制过升仙丸么。那些龙鳞草年份不一,刨根去末,我们估计最多也就能炼制三、四炉。只要成一炉,也够我们一人一颗了。毕竟此丹虽然珍贵,但是比起升仙丸还是不及,我们两个对你是信心满满。”

就在众人说话时,司马冲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人正躲在甬道深处偷偷望向这边。他心中一惊,连忙身形一闪掠了出去。其他几人先是一愣,随即也追了过去。但是司马冲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在一幅图画前仔细地打量。这图画画的是一幅男子的肖像画,他的相貌英俊,可是额头处却有一个孔洞,最奇异的是他的双眼,他双眼内镶嵌着一种可以发出荧光的宝石,此时仿佛正在注视着众人一般。

雷刚有些奇怪道:“司马兄弟,这幅画有什么奇特么?”

司马冲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刚才我感觉有人在注视,来到此地时却什么都没发现。这才打量起这画来。”

慕容小克却点点头道:“不错,被人注视的感觉我也有。”说话之间他已经举起了酒葫芦在图画上一砸。砰。墙壁立刻被砸出了一个大大凹洞。他倒干脆,直接了账。吧嗒,吧嗒。咕噜咕噜。本来镶嵌在肖像眼眶里的那两颗圆溜溜的宝石从墙壁碎石中跌下,滚落在地。

勒勒勒勒。一阵铁链摩擦声响起。众人都是一惊,连忙戒备。只见前面的甬道慢慢出现了一个倾斜向下的通道,不过并没有法力和阵法禁制的波动。众人等了好一会,才有六七具锈迹斑斑的人形傀儡,用一种蜗牛爬的速度缓缓地从里面一寸一寸地往前挪,而它们身后还倒着一地的傀儡,看情形,这是宝光上人给自己陵墓设置的守卫。

众人看了看这些行动迟缓的傀儡,都没有把它们当回事,除了司马冲,其余之人纷纷掏出了一张地图。这是他们拿到的地宫地形图,显然这个向下的通道并不是地形图中所描绘的部分。

赵开泰有些兴奋道:“这下面没有被探寻过,不知道会不会有宝物。”

雷刚接口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是先去有龙鳞草的地方,还是先下去看看呢?”

青莲仙子道:“还是先去龙鳞草之地。等司马道友炼丹时,我们再来探寻此地也不迟。”

这时候一旁全身罩在黑袍里的男子突然冷冷道:“小心。”说话之间,他的人往后一滑,已经到了十几丈外。雷刚介绍他时只说他名叫金童子,别的都没说。司马冲对此人也没有特别留意,此时听到他出声警告,除了司马冲,其余人都是面色大变纷纷后退。

那几只本来行动迟缓的傀儡突然之间双目精光一闪,猛然之间动作变得迅捷无比。砰!砰!砰!有六只傀儡对着几人出手,而其中一只傀儡则向前一窜,抓起了地上那两颗圆溜溜的宝石然后飞快地窜入了那个向下倾斜的通道。

本来退出了十几丈外的黑衣男子这时候又道:“我去追。”说着,他也不理会其他的人表情,身形一闪就从众人身旁一掠而过,窜入了那向下的通道。

此时在场之人都被一只傀儡缠上了,谁也脱不开身。司马冲目中满是惊讶之色,这傀儡之坚硬,比他的身体还有过之,而且动作灵活,招式老辣,如果不是面容僵硬古板,几乎和一名活人无异。司马冲尚且觉得这傀儡坚硬,其他人就更不好好受了,甬道本来就狭窄,他们又不是练体修士,顿时都是一阵手忙脚乱。

慕容小克突然轻喝一声道:“酒中天地!”然后他张口一喷,一口酒水被他喷了出来,司马冲只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紧接着眼前一花,傀儡也好,众人也好,动作纷纷变得迟缓无比。司马冲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法术?他现在心思虽然清醒无比,但是动作完全不听指挥。如果这是幻术,对于傀儡这种死物又这么会有效?如果是法术,为什么他丝毫法力波动都没感觉到。

此时慕容小克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才又念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这一句出口,几人的动作立刻一顿,随即恢复了原来的速度。慕容小克不理会众人和那些傀儡,身形一闪就窜入了向下的通道之中。其他几人也同样纷纷掠入。通道是新出现的,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数,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拿了也不必平分。他们自然要防止其他人捷足先登。

司马冲自然也跟在了众人之后,他对里面的东西远远没有那龙鳞草兴趣大,不过他若不跟上,等那几具傀儡恢复行动力,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着众人渐渐深入,通道也越来越宽敞,想象中的傀儡守卫并没有再出现,行了一段距离,众人就看了先前一马当先的金童子,他此时正和抓着两颗圆珠的傀儡打得不亦乐乎。金童子一见众人到来立刻开口道:“出手。别弄坏它手中的宝石。”

司马冲本以为众人多少会埋怨几句,哪知几人都是一言不发地同时出手,那傀儡死命地抓着两颗宝石,虽然身体坚硬也抵挡不住众人的攻击,很快就散了架。雷刚最先开口道:“金童子,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金童子点头道:“你们看那图画想到了什么?”

众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被慕容小克打碎的壁画,沉默了一阵赵开泰迟疑道:“你是想说那幅画上的人额头的天目?”

金童子点点头道:“没错。我当时也没想起来,不过看到了这两颗宝石总算猜出了几分。”说着,抓起了地上两颗圆溜溜的宝石。

青莲仙子突然惊道:“那幅画是三目兽的真容?”

金童子点了点头,突然用力一握。两颗宝石咔嚓一声破碎,竟然是空心的。里面还有一些黑红色如果铁锈的粉末。他叹了口气道:“这两颗宝石只怕就是某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滴入了三目兽天目的血液,从而看见了三目兽的真容。”

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众人还是迷迷糊糊。金童子也不多解释,而是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宝光上人要么就是三目兽控制的傀儡修士,要么宝光上人本身就是三目兽。他早就算准了,现在是要我们陪葬。”众人一直还不动声色,但是听到陪葬二字,面色都是一变。不过众人都知道金童子不会轻易开口,一时都沉默不语。

雷刚终于疑惑道:“他一个死人能有什么本事。而且,你说他算准了,难道他在上万年甚至更久之前就算到万年之后有我们几个会来此地?”

金童子点了点头道:“三目兽的本事,不是你我可以猜测的。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我们往回走,一定不会有出口了。”

金童子的话虽然没人反驳,不过众人还是原路返回。他们都是元婴修士,就算金童子说的是真的,他们又怎么会怕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人的算计?倾斜的入口很快出现,那些傀儡已经消失了,能动的不能动的都一只不剩。众人此时才有些惊讶,莫非有第八人在陵墓里?

甬道很长。走了半个时辰,众人突然都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向下的通道,半个时辰之前,他们就是从这通道走出来的。而墙壁一侧,还有一个凹洞,那是被慕容小克酒葫芦砸出来的。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一名中年妇人突然朝周围人点了点头,然后盘膝坐在地上。她是白发。白发究竟是名字还是外号司马冲不得而知。因为介绍她的时候,赵开泰只说了两个字:‘白发’。众人一见白发坐下,立刻面色紧张地盯着她。司马冲知道她是要施展什么法术,不过她很快就目瞪口呆,只见白发平凡的面容开始变化,鼻梁变得挺拔,颧骨变得圆润,脸颊变得丰满,竟然变成了一名姿色与青莲仙子不相上下的女子。

众人之中数这女子的法力最弱,没想到这瞬间功夫就变成了众人之中最强的,甚至超过了那元婴中期的修士。而此时女子的变化还在继续,她满头的黑发从根部开始变成雪白,雪白一路蔓延,终于满头青丝变成了苍苍白发。白发这名字倒名副其实了。司马冲突然想起,有一些功法讲究内敛,平时的时候不不必要的情况甚至连一丝法力也不会外泄,从而达到养神定气的目的。这种节约出来的法力精元其实并不多,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修炼。过了半晌,白发终于缓缓睁开眼,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已经变得了一片血红。

白发缓缓地踱起步子,仔细地环视周围,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移动而移动。但是过了顿饭功夫,白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青莲仙子忍不住道:“连白发都看不出,这莫非不是幻术?”

金童子冷冷道:“我都说了,三目兽的本事,可不是你我可以猜测的。现在只能看它的心情和爱好了。我听说,三目兽是不死之身,每当寿源将近时就会将自己封印起来,若干年后它又会破除封印而出,获得新的寿源。这里很可能是三目兽封印自己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它为何会用这种手段吸引我们到来。”

就在这时,白发突然扑哧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她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血洞。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白发自己同样吃惊。但是鲜血如同决堤洪水一般从她的口中涌出。众人都呆住了,或者是他们故意装出呆住的样子,没有去扶她。白发突然一咬牙,吃力地抬起手,蘸着自己的鲜血在墙壁上写起字来:它,在,这……写到‘这’字的最后一笔时,白发的人已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的身上又多了几个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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